林婉清见瑾妃这么讨厌林诗瑶,还有些难受的身体都畅快多了!
她上前柔声哄道:“虽然婉清不知姐姐做了什么让瑾妃娘娘这么生气,但姐姐早早便没了娘,许多事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娘娘体谅。”
瑾妃嫌弃地瞥了林诗瑶一眼,看向林婉清时,神情便柔和了许多。
“还是你最合本宫心意,她开个口便会让本宫生厌!”
“娘娘别气,喝口茶消消火。”
林婉清讨好地给瑾妃倒了茶,与她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完全无视了林诗瑶这个大活人。
林诗瑶也不着急,对瑾妃行了礼后便坐了下来给自已倒了杯茶。
林婉清和瑾妃聊她们的,她喝她的茶,互不打扰。
“放肆!本宫还未让你坐下,你这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吗!”瑾妃厉声喝道。
“姐姐许是站累了,并非有意冒犯娘娘。”林婉清表面替林诗瑶说话,实则煽风点火,“姐姐,你快向娘娘赔不是,娘娘会原谅你的。”
林诗瑶笑笑,“娘娘息怒,妾身只是瞧着娘娘与妹妹聊得专注,所以才不敢出声打扰。”
“而且我今日早早起身替妹妹煮药膳,站久了有些头晕目眩,妾身怕不小心晕倒在娘娘这,会给娘娘带来麻烦。”
她说得理直气壮,瑾妃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林诗瑶。
林婉清则愣了愣,没想到林诗瑶会这么说。
关于她身体的事,她还没开口,林诗瑶怎么先提起了?
“你给婉清煮药膳做什么?”瑾妃没好气道。
她不知道该如何训斥,便转移了话题,她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林婉清,眉头微蹙,“你来时本宫只顾着高兴,这才发现你的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林婉清身体紧绷,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本想找个由头暂时将林诗瑶支走,再扮可怜和瑾妃哭诉,让瑾妃替她处置林诗瑶。
可现在这么突然,她根本不知该用什么情绪才好,不由有些慌张。
“我……”
不等她说完,林诗瑶先一步开口道:“回瑾妃娘娘,昨日婉清用的脂粉里有过量的玉丁香,伤了母体,暂时……不能有孕。”
“但妹妹也是不小心的,不过王爷已经命城中最好的郎中和太医一同调理妹妹的身体,相信很快便能恢复,替王爷开枝散叶。”
林婉清脸色一僵,林诗瑶就这么说出来,让她白白失了一个诬陷林诗瑶的机会!
不仅如此,瑾妃还会怪罪她!
她用余光看了瑾妃一眼,瑾妃果然沉了脸。
“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婉清身体紧绷,急忙解释,“婉清也不知那脂粉里有过量的玉丁香,但郎中说并无大碍,只要好好调理,会……”
瑾妃不耐烦地打断她,“那就尽快调理好身子,暮归的岁数也不小了,你既嫁入了王府,除了好好伺候他,便是赶紧诞下子嗣!”
“罢了,本宫今日没心情说话了,你们回去吧。”
她转身走进内殿,连个余光都没给林婉清。
林婉清脸色惨白,长袍下的手攥成拳,让指尖刺痛掌心,强迫自已冷静下来,不要露出太过狰狞的神情。
可她本可以倚靠的瑾妃,现在听说她暂时不能有孕,平日里的宠爱不再,视她如弃子!
这一切,都是林诗瑶的错!
林婉清狠狠磨着后槽牙,才勉强将怒气压了下来,转身看向林诗瑶,她平静道:“姐姐,我们走吧。”
林诗瑶紧张地问,“是不是我方才又说错话了?所以才……”
她面露自责,林婉清看着心里窝火,恨不得大声斥骂她,却还是要忍着。
若林诗瑶能突然死了就好了!
林婉清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姐姐想多了,瑾妃娘娘只是心痛我不小心伤了身子而已,并非在责怪谁。”
“走吧,我们可别打扰了娘娘歇息。”
话音落下,她便拉着林诗瑶走出了临华殿。
两人并肩走着,上了马车后,林婉清便闭目小憩,嘴角却抿得紧紧的,可见心情不悦。
林诗瑶淡淡移开视线,神情慢慢变得冰冷。
她很清楚林婉清一定会用不孕的事做文章,所以她要在林婉清反应过来前,先下手为强,让瑾妃知道这件事都是林婉清自已的问题。
这样一来,她也不必担心这口黑锅会扣在她头上。
想到这,林诗瑶下意识摸了摸自已的肚子,现在她让林婉清母体受损,也算是为她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了。
……
“听说今日兔子和侧妃进宫去见母后了?可有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贺暮归饶有兴趣地问。
江渊嘴角抽了抽,对于自家王爷的恶趣味,还得再适应适应。
他平复了一会,如实汇报道:“王妃还是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齿’,没让瑾妃娘娘抓到机会为难,倒是娘娘知道侧妃不能有孕后,便将王妃和侧妃赶出了寝宫。”
贺暮归听着并不意外,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浓了。
“母妃自入宫便得父皇得宠,顺风顺水一辈子,也就只有皇后能给她添堵,现在又多了一个,还是只兔子,实在有意思。”
“本王的兔子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在和她的侍女说悄悄话呢?你说,若是本王现在去找她,会不会吓到她?”
贺暮归这么说着,已经站起了身,眉眼间跃跃欲试。
江渊欲言又止地看着贺暮归,可想了想又觉得无可奈何。
最近自家王爷除了做正事,便是听暗卫禀报王妃的日常。
说句大不敬的话,简直……活像一个变态!
若是王爷知道他心中所想,定要狠狠罚他!
江渊正游神着,凉风一吹他才回过神,结果抬眼一看,发现自家王爷已经走到院门,他赶忙追了上去。
他默默看着自家王爷笑盈盈的侧脸,总觉得等见了王妃,一定会发生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