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绥挂断电话才看到这里的闹剧已经升级了,有人想把刚才维护她的人拖走,而站在她对面的其中之一猴子则是眉头皱起,谁给她来的电话,为什么她一接到电话表情瞬间就变了,难道是海爷?
她当真是海爷派来的?
“放开我,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什么。”夏远生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不讲理,他不过是帮这个小姑娘说话就有人要把他拉走,土匪一样。
“放手。”童玉绥拽住夏远生的胳膊,截断一个人的手臂,眉眼厌倦,抬头,平静面孔上染上狠意。
那两人知道童玉绥的身份,有些警惕的看着她的变化,人却没有放,笑话,在自已的场子里被人吓的放人?他们还没那么怂。
“怎么,不过是处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不会因为他维护你就心软了吧!”
他们只觉得这人有些蠢,这里没几个人看不出这场戏是故意的,但大多都得给慕总面子让这场戏演下去,只有他,愣头青一个还敢出头。
说实话,童玉绥正常上学后早忘了在勇哥手底下的作风,心态也变成寻常模样,因此才会在刚开始想用最普通的解决方案,只是现在她心里无端生出些怒火,她凭什么要习惯这些尖锐的目光,凭什么要习惯承受,她性子本就偏激,只是以前的她不愿意把伤害自已转变成伤害别人罢了。
“放开。”童玉绥压根不和他客气,这句话说完随之而来的就是她的拳头。
“砰。”这一拳谁都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刚才还是小可怜一样的人怎么瞬间变了模样。
那人也没想到,硬生生吃了这一拳,鼻子瞬间出血,好不可怜,“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夏远生也不管了,两人松开手,凶狠的看着她,扭动着手腕,“找死。”
夏远生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往旁边躲,什么意思?为什么就打起来了?
不止他不明白,其他人也不明白。
然后一群人就看到两个人围攻一个弱小的女孩,偏偏女孩还没有落得下风,就是没怎么赢,一会功夫三人都挂了彩。
“够了,都给我住手。”猴子怕事态更严重赶紧上前阻止,不过瞬间,他就把那两人踹翻到地上。
童玉绥看到他的速度心中忌惮,若是他出手,自已一点赢的希望都没有。
她轻描淡写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她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有些怵人的,尤其是她的转变,一通电话竟让她改变了处事风格,这不得不让猴子多想。
他的语气都恭敬了些,“你稍等。”说完他就往二楼去了。
童玉绥也不委屈自已,在众人的目光中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他们竟然看走了眼,这下谁不知道,这是慕总在和她打擂台呢,本来只以为是小喽啰的他们略微有些担忧,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战况未明一群人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人出现,童玉绥冷呵一声,这是让她冷板凳坐到底了。
她忽的起身,过去拿了一杯酒,细小的玻璃杯里只倒了一半的酒,她一口喝完砰的把杯子摔在地上,玻璃碎片飞舞着,宾客们尖叫着远离。
“你干什么,划伤了人怎么办?”
童玉绥没有回答,继续喝继续丢,一时之间大厅更加乱了,这下不止她,其他人也想让慕行舟给他们个说法了。
“早听闻慕家独子慕行舟不争气,没想到这时候还这么没成算。”
“是啊,好好的酒会变成这副样子,想要解决麻烦竟然还拿我们做筏子,若不是他运气好…哼。”
“反正我以后是绝不会来了。”
下面的热闹慕行舟自然听到了,他的眼底染上厉色,烦躁的一把扯掉领带,“走,去会会她。”
“抱歉,刚才在处理事情来迟了。”他从二楼下来,言笑晏晏的和众人赔不是,可并没有多少人买账,现在才出来说和,晚了。
他说完看向童玉绥,转了个脸色,“就是你闹事……”
眼见他憋不出好屁,童玉绥直接堵住他没说完的话,“是你要找我,若你说没事我扭头就走。”慕行舟沉默了。
童玉绥见状冷呵一声,“这里的规矩真是奇怪,慕总这个大忙人竟比海爷还难见。”
她在威胁我?慕行舟虚伪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眼底闪过暗色,“童小姐不要冤枉我,刚才真是太忙没来得及下来。”
童玉绥不置可否,面上一片冷凝“谁知道呢!”
猴子没想到她敢如此叫板,眼底闪过复杂,总觉得皖江的水越来越深了。
“跟我来吧!”
猴子把人带到二楼,而慕行舟则来解决一楼的事。
这次她并没有等太久,半个小时,慕行舟上来了,这里只有他们俩,两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是一片冷色。
慕行舟率先扯起笑脸,“都是手底下的兄弟不长眼,竟然得罪了童小姐,抱歉了。”
童玉绥没什么反应,“不用。”
按理来说,他不该对自已这么客气,在一楼时他客气点还说的过去,毕竟有那么多外人且她还扯了海爷的大旗,但在这里他还这么客气反而难办了。
慕行舟打量着她,看到她脸上的伤口微微勾唇,斜睨了眼旁边的人,声音冷冽,“猴子,没看到童小姐受伤了吗,快带她去检查一下。”
说完不给童玉绥拒绝的机会让猴子把人带去里面一间房间,之后一个穿着暗红色旗袍的漂亮女子带着药箱款款向自已走来。
她眉眼带着天然的媚色,面若芙蓉,向童玉绥走来时轻轻摇曳,即使是童玉绥也觉得她很有魅力。
“小姑娘这么漂亮留下伤疤就不好了。”她先帮童玉绥把伤口消毒,动作轻柔,靠近时还有淡淡的香气,她还没什么反应童玉绥反而有些不敢动了,身子僵直。
“...那个,我自已来吧!”她的动作太慢,童玉绥实在忍不住出手接过药膏,照着镜子涂在伤口上,三两下就处理好了。
晚清见此忍不住笑起来,花枝乱颤的,“小姑娘好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