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绥皱着眉头想不明白笑点在哪。
“我叫晚清,姑娘叫什么?”
“童玉绥。”
“玉~绥,纯洁美好,很有寓意的名字,想来你的父母非常爱你。”晚清朱唇轻启,言笑晏晏。
童玉绥第一次听到这种解释一阵恍惚。
“姑娘是刚来这里,可有什么不适应的。”
“…暂未。”
“没有就好,小玉姑娘若是有事可以和我说,我比你早几年入行,多少能说上点话。”
“谢谢晚清姑娘。”
“不用客气。”晚清莞尔一笑,“小玉姑娘年纪应该不大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说着心疼的揉了揉童玉绥的头发。
童玉绥顿了下,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来这里呢。”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说到最后都感慨时运不济,万分悲情。
终于,猴子再次进来了,一见晚清还在里面顿时不悦,“你怎么还在,赶紧滚出去。”
猴子的态度极差,但晚清却是敢怒不敢言,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童玉绥后才离开。
“走吧,老大有请。”
有的叫慕总有的叫老大,听起来还真是奇怪,童玉绥悄悄把这个异常记在心里,跟着猴子回去。
慕行舟坐在那里,西装早就不知道被丢在哪里,黑色的衬衫被他没行的坐姿弄的微皱,他仰靠着,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抬眸看她,眼里没什么笑意,也没什么恶意,只随意的瞥了一眼,“坐。”
现在的慕行舟多了些痞气,因为容貌俊俏,倒不觉得难看,只是这转变太快,让童玉绥摸不着头脑。
“既然是海爷让你来的我也没有不接的道理,这样吧,你以后跟着季择。”
这是正式接纳自已了。
猴子小声的提醒,“她还得上学。”
上学?这倒是个问题。
慕行舟放下翘起的大长腿,眼中的怀疑不解如实质,“真是海爷让你去的?你凭什么?”
好,三句话本性暴露,童玉绥算是彻底和李红染的描述对上号了。
童玉绥没回答他,因为他肯定查过,关于海爷给的任务,她不可能告诉他。
果然,慕行舟也没有在意他会没回答,而是烦躁的挥手,“这件事让季择头疼去。”
人一走慕行舟表情瞬间变了,“海爷不相信我?给我弄个人监视我?还有那该死的路西单,狗一样护食的要死,老子迟早让他把整个皖江都吐出来。”
猴子在旁边候着,对于口出狂言的慕行舟习以为常,劝道,“不过一个小姑娘,季择手底下干的都是见血的活,她不一定能坚持的了。”
慕行舟听到这话安静下来,不过他心里知道猴子这是安抚自已的话,她骨子里透着狠劲,很像以前的自已…
童玉绥刚走到一楼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季择,季择是个三十岁的男人,精瘦,脸上日常就是不好惹的模样,眉头蹙着谁都不想搭理,右脸挨着鬓角的地方有一道细长的疤痕,给人平白增添了些凶悍。
见人下来,他走过来,语气平淡,“跟我走。”
很快他被带到一家公司,新信贷。
他开了家贷款公司,明面上还是正经老板。
两人穿过干净整洁的办公区,里面的人一个个的喊着“老板好。”
都是一群打工人,脸上有对上班的麻木,还有对目前工作的无知,看起来,并不像季择这种人会做的生意。
果然,他带着童玉绥继续往里走,推开一扇门来到了隔壁公司,这里才是真正的据点,房间简单没有装修,最中间是一张红木长桌,两边还坐着人,正在写一些东西。
“阿良。”
“择哥。”右边的男人站起来,碎发,模样清秀,与季择相比是另一个反差。
“嗯,以后出去带着她。”
“好。”阿良只看了她一眼,也不多问。
“其他人呢!”
“最近来了条大鱼,他们都去忙了。”
“那你带着她去熟悉一下!”
“好。”
阿良带着童玉绥离开,两人绕着从另一个出口出来。
一直到晚上七点,童玉绥才离开回家,一天没有吃东西,她早就饿的没有感觉了,下午又见了那些恶心的东西更加没有食欲。
推开房门屋里漆黑一片,她打开灯进了自已房间。
“啪。”刺眼的灯光照醒了靠在床脚睡着的人,他咛了一声用手挡住刺眼的光亮,慢慢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
“…嗯。”童玉绥无法言说此时的心情,她以为自已能看到的是一室黑暗一屋寂静,可当她打开灯,有一个人等候自已多时。
她的心砰砰的跳着,软的一塌糊涂。
夏灼眠还没睡醒,看到她熟练的起身,抱住她,“几点了,你有没有吃饭,我在屋里等你太困了就睡了会。”
“八,咳,八点了。”童玉绥不太喜欢和别人靠的太近,有些不好意思,双手呆直的垂下一动不敢动。
很快,夏灼眠清醒了,但见她没推开,忍不住靠在她的肩膀撒娇。
“我今天跑市里买东西又回来,花了很长时间。”
“那,谢谢你?”童玉绥感觉脖子被他头发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去推他。
“站起来好好说话。”
夏灼眠不愿意又怕她反感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然后,他就看到童玉绥脸上的伤痕。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他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从屋里拿出一个药箱,“还好我想起来你经常受伤给你买了个药箱。”
他说着拉着童玉绥坐到床边,给她擦拭伤口。
“已经上过药了,没什么事了。”
“哦!”夏灼眠敷衍的应着,把每一个伤口都细心的处理好擦药。
“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他说着翻着她的裤腿衣袖,“你别瞒我,早看早好。”
童玉绥心里分外安宁,她也跟着翻,这才发现自已左腿青了一大片,还有手肘,她是感觉有点疼,但压根没在意,过了会就适应了就忘记哪里受伤了。
夏灼眠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给她倒药酒擦拭,“你现在打架果然不行,以前根本没见你受过这些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