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全芳红被甩开,头撞墙上,她头眼昏花的跌坐在地上。
然而没人在意她,那边依旧打的火热,眼看人要走了,应春梅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去就是用牙咬,恶狠狠的像是要撕掉一块肉一样,童永极吃痛,邪火横生,拽住应春梅的头发就打,应春梅不管依旧狠狠的咬着,下意识把孩子递到童玉绥手里杀红眼了拼命扭打着。
“你她娘还说自已心里没鬼,应春梅,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还敢给我带绿帽子……”童永极眼睛猩红,看着应春梅眼里没有一丝情意。
不过两招,应春梅就只剩挨打的份,只得求饶。
“啊,老公,老公,我没有,你要相信我,你答应我要相信我的,啊,疼……”
坐在地上准备撒泼打滚的全芳红猛的愣住,嘴里念叨着造孽啊,又麻溜的爬起来,“好了,永极,永极,春梅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你快放开她,她刚生完孩子,身体不好,会出事的!”
这话唤醒了童永极,本来他今天也不想和应春梅打,但她那模样实在不打自招,童永极越想越恨。
他松开手,几个人站立,目光集中在童玉绥的身上,那眼神压迫感太强 童玉绥暗自咽了口唾液,很紧张,她的手都在打软,只能拼命告诫自已,抱紧,孩子会掉。
“把孩子给我。”
“小绥,别给他,他是你弟弟,你得保护他啊!”
孩子早就不哭了,不知道是晕了还是哭不出来了,这会毫无声息的躺在包裹里,活像一具死婴,想到这种可能,童玉绥手抖的更厉害了。
“爸妈,弟弟,弟弟要死了。”她本想镇定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带着哭腔和惊恐。
听到这话童永极蹙眉,“给我看看。”
应春梅一句话都没说,突然沉默了下来。
倒是全芳红,赶紧过来探了下鼻子,还有呼吸,她猛的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应春梅听到这话,快步过来想要抱住孩子,又被童永极的话定在半路。
“应春梅,这个孩子我肯定不会留的,你若是听我的,把这孩子送人,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应春梅迟疑了。
她慢慢挪动着,脚像是有千斤重,走了很久,还没到达,直到亲妈把孩子搂过去才松了一口气,退到旁边。
童永极嘲讽的看着她的洋相,没再说话,摔门离开。
屋子里一片狼藉,还有那个沉睡的孩子。
童永极走了,应春梅母女两又吵了起来。
明明是她们拼命抢夺的孩子这会也被丢在沙发上。
最后全芳红从屋里收拾两件衣服啪的甩门走了。
“我全芳红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死了我都不会再管你。”
……
应春梅跌坐在沙发上,一脸颓然。
童玉绥小心的挪动着步子,把弟弟抱起来,摸了摸他有些烫的小脸,呼吸浅的基本探不到,她犹豫了很久“妈…给我点钱。”
“你要钱,你还想要钱。”
突然出口的童玉绥成了发泄口,应春梅拼命撕扯着童玉绥,拧她的胳膊,骂童玉绥毁了她,她不应该活着……
童玉绥从始至终只护着弟弟,等到她累了自已跑去她屋里翻钱,应春梅听到了,可是她已经不想管了。
等到童玉绥带着弟弟去了医院,医生赶紧进行治疗,弟弟福大命大,并没有死,只是之后一直呕吐,是后遗症,医院给弟弟喂了奶,吃了又吐出来,刚出生的小孩这样的情况实在危险,医生建议住院观察。
可是童玉绥不知道父母会不会支付弟弟住院的费用。
家里因为开店虽然有现金,但光支付刚才的费用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医生看出她的犹豫,看着年轻轻的小孩,忍不住问道,“你家大人在哪,这得和她们说一下。”
“……嗯,会的。”童玉绥想到什么,咬牙,“医生,我们住院,你等会我去给你拿钱。”
她回到屋里翻箱倒柜,刚躺下的应春梅骂道,“要死啊,能不能轻点。”
好在她并没有起身查看,童玉绥终于找到自已想要的东西。
是在厨房的上面,最角落里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并不经常打开,之前童玉绥因为好奇打开过,里面藏了很多很多的钱。
她虽然知道但从来没有动过这方面的歪心思。
如今再看更多了,里面还有几根金灿灿的金条,看着不小,童玉绥深吸了口气,想起之前夏灼眠和自已说的话。
她拿出一沓现金,大概数了下,一沓一万。
这是她第一次手里有这么多钱的时候,她想着把钱放回去一半又害怕钱不够,毕竟住院啊,肯定很贵。
于是又都装上了。
她并没有直接拿现金去医院,而是先存在自已的银行卡上,她上高中就给自已办了张卡,里面的积蓄少的可怜,如今加上这些,看着倒是体面多了。
之后她一个人在医院问前台护士,总算把一系列的事都给办好。
交钱时窗口的医生建议先交三千,童玉绥赶紧用卡交上,直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她本来想送夏灼眠都没法走开。
中午童玉绥回家一趟,母亲还在屋里躺着,看到她回来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咽下其他话,叮嘱道,“赶紧做饭。”
外婆走了,没人给妈妈做饭,看着她还有些虚弱的脸童玉绥才想起来她刚生完孩子,得有人照顾。
做好饭童玉绥随便吃了一口准备离开又被叫住。
“你弟还好吧!在医院小心着你爸,昨天你也听到了,他不想留下你弟。”
“...那你呢,你想留下弟弟吗?”
之前听说弟弟被送走,童玉绥以为是父亲一个人的意思,但现在才知道,这是双方的决定,一个无法决定出生的幼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何其可悲。
应春梅慢吞吞的嚼着饭,“我留不住他。”
“谁让你……你可以不生。”童玉绥太讨厌这种推卸责任的话,若是不想为什么要出轨,明知道不是为什么要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