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不知道这些,她语气略显平淡地询问:“还能怎么解决她,总不可能送人归西,也不可能把她送去监狱。”
虽然白秀卿做的很多事情都很恶心,但是确实没有触犯法律,要不然许娇怎么可能纵容这家伙待在外面享……也不算享福吧,似乎还不如进去呢。
但是无罪就是无罪,许娇又不可能颠倒黑白,甚至连造谣也不会去做。
毕竟,若是自己那样做了,和当年的白秀卿又有什么两样?
她发觉了她的问题,又更加有权势,说出去的话更权威,所以就要轻易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让其余人也迎合自己,然后欺压人?
那和当初借助傅执气焰的白秀卿,又有什么两样?
所以,许娇是真的不打算再做什么报复的手段了,至少要缓一缓,让她喘过气,才能继续折腾人吧。
左右也不能做点什么狠事儿,不如细水长流、来日方长。
一辈子还很长,她的记性也很好。
白秀卿折辱了她多少年,她就一日也不落的报复回去。
这样才算是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哪来的轻飘飘一句话就原谅?
左右许娇不是那样的人。
赵祁心想这都哪到哪啊。
不过也打消了帮阿姨一把的心思。
他们如今住在这里,生活显然还算满足,就算仍旧有所难处,也已经自己走了出来,既然他们自己就能脱困,那赵祁何必插手呢?
有的时候帮扶太多,反而成了祸害。
许娇也曾经抗拒过他的照顾,说怕被他养废。
对待所有人应该都是同样的道理,溺子如杀子,既然自身就能处理好,他不应该插手才对。
若非许娇还挺喜欢他们,而且还是不包含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赵祁也不会想这么多。
但毕竟不是许娇本身的事情,所以赵祁能冷眼旁观,很快从那种自欺欺人的美好氛围里抽身,然后,冰冷的设想一切。
脑海里飞速闪过这些事情,赵祁自若的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也是。”他叹了口气,“还是我太没用了,才没有办法把那家伙直接处理掉。”
其实方法有很多种,只是每一种都不适合暴露在许娇面前而已。
他答应她要做一个好人,自然要说到做到。
许娇意兴阑珊:“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道歉?”
她是真的不明白赵祁为什么要说抱歉,实际上这是她和白秀卿之间的事情,赵祁过来搭把手她就已经很满足,甚至这家伙报复人的手段确实比她好。
但是,若是因为没有直接弄死一个人,而向自己道歉。
那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有一点毛骨悚然了。
他们今晚还住这里,就几米的距离,要不是说话耽误了会儿功夫,半分钟不到,就应该进家门了。
如今拿钥匙开了门,许娇刚走进去,赵祁就也挤了进来。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又不是要把你锁外面……”
牢骚的话刚说了半截,她就被赵祁从后背抱住,玄关口这么点儿的地方,两个人没有一丝距离的拥抱在一起,都觉得有些狭窄。
偏偏这家伙像是毫无自知之明,抱的越发的紧,却不肯往前走几步。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从吃完饭开始,不对,应该是从进了邻居家的门开始,就很不对劲。
又是发哪门子的疯?
许娇觉得这次应该是真的和她毫无关系了,毕竟她今天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姐姐,我刚才就好想抱你啊,忍到了现在,当然要一次性抱个够。”他趴在她耳畔,轻声说着情话。
算是情话吗?
不太像。
反而让许娇愈发觉得,这家伙有病。
“姐姐……”
之前出了门,许娇穿的自然厚实,羊绒大衣挂在臂弯,里面是件贴身的打底衫,和修身西装裤。
赵祁的手伸进去,箍住她的腰。
刚碰了冷水的手依旧冰冷,摸过来的时候,许娇就打了个寒颤,前面是挂着衣服的墙,身后是一步都不肯让出的人,许娇夹在缝隙里面,觉得有点烦闷:“有事就说,别动手动脚。”
“怎么这样啊?我只是,想要多亲近姐姐一下。”他闷闷不乐的回答,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停,高领的内衬有些为难了人,衣服不太好脱,赵祁就算想咬上去,也有些无能为力。
最终,他只蹭了蹭许娇的肩膀,然后咬上了她的耳尖。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又想做什么。
只是有点不开心而已。
心里始终是空乏的,想要用欲望填满,却又只敢浅尝辄止,生怕又惹她厌烦。
他该清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根本拿不到自己真正渴求的。
但是除此之外,他又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姐姐,你可怜可怜我吧。”他低声哀求,听上去有几分可怜,声音里带着呜咽,似乎下一刻就能哭给她看。
但是作为被钳制的、约束行动的,此时此刻什么都做不了的人,许娇觉得自己就算是个傻子,也不可能去同情赵祁。
究竟是谁应该可怜谁啊?
腰都有些生疼,只能被迫往后凑,争取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才能稍微有一点喘息的空间。
“你先……”话还没说完,下颌被掐着,被迫回头,与他接吻的时候,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自然全被堵了回去。
赵祁究竟是在发什么疯?
偏偏这样的姿势就连挣扎都为难人,许娇只能不满的瞪着他,但没多久,视线都有些模糊,至于她看人的眼神,自然再找不出丝毫的凶意。
呼吸变得困难,空气越发薄弱,许娇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经历这种感受究竟是什么时候了,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距离。
偏偏到了这种时候,赵祁还不停下。
她也清晰的感受到,这家伙确实在失控的边界。
只是究竟是因为什么,她却不清楚。
她拍打起赵祁的手臂,结果却被赵祁抓住手,扣在了墙上。
这下,仅剩的小动作也做不出来。
她只能用指甲死死嵌入赵祁的虎口,希望疼痛能让他清醒,可惜,他从来都不怕疼,今天也不会例外。
敲门声在这种时候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