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夜玦受伤,死活都不肯让人给他上药,哪怕身上有众多伤痕,也一副无所谓的臭屁样。
如今,居然主动提及要去疤痕的药物。
秦夜玦:“按时给到,那一屋酒便是给你的报酬,如若不然,喝下去多少定让你一滴不差的吐出来。”
“…算…算你狠。”莫呈急匆匆的离开,时间有限,美酒不等人。
……
回到寝宫内,秦夜玦发觉床上的人脸颊红扑扑的,阖眼睡得香甜,呼吸平缓清浅。
他居然还…紧紧握着拳头…
莫名…有点可爱。
……
若此时解开睡穴,他就该回去了吧。
秦夜玦掀开被子躺下,望向近在咫尺的沈景漓,忍不住伸手包裹住他的小拳头。
反正今夜自已是不会解穴的,要走也可以,那就自已醒。
秦夜玦轻轻将沈景漓拥入怀中,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似乎又不满足于现状,附身一吻。
被点睡穴的沈景漓此时出奇的恬静,没有任何反抗。
秦夜玦摩挲着沈景漓的唇角,“不挣扎,真好。”
说完又重新堵住沈景漓的唇,此次吻的用力,没有控制好力度,就连呼吸声也变得沉重…
若是他能有所回应,就更好了…
沈景漓嗯了一声,便蜷缩起来,“唔…有冰箱?…”
沈景漓胡乱的在秦夜玦胸前摸索,企图找冰箱把手,“开不了…坏冰箱…”
冰?箱?
难道他冷?
因为在自已怀中,所以冷…?
秦夜玦起身把炎珠上的纱布掀开,室内温度骤然上升。
不一会沈景漓就用脚踢开被子,皱眉嘟囔道:“热…热死了。”
秦夜玦俯身吻了吻紧锁的眉心,突然有凉意袭来,沈景漓在迷迷糊糊中,一把环住秦夜玦的脖颈,想要寻找更多的凉意。
秦夜玦顺势一带,把沈景漓牢牢地困在怀中,一夜好眠。
……
翌日清晨…
“啊!”
一声尖叫把四周的生物都震醒了,也包括一旁的秦夜玦。
“疯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为了这点钱…,亏了亏了!亏大发了我!!”
沈景漓羞得躲进被子里,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与秦夜玦同床共枕了一晚。
“别一惊一乍,上朝要迟到了。”
见秦夜玦如此云淡风轻,沈景漓也稍微恢复了些理智,他知道我是女子为何如此淡定?
还有,为什么她没有那种被车轮碾过的感觉?书上都是这样说的,难道是书在骗我?还是秦夜玦他不行?
沈景漓上下摸了摸,发现自已还裹着胸,穿戴也整齐,看来昨夜十有八九就只是睡了一觉。
淦!自已什么体质啊,在秦夜玦床上都能一觉到天亮。
沈景漓依旧躲在被子里不出来,“那个,昨晚卖身的钱呢?快给朕。”
秦夜玦:“先出来…”
沈景漓缓缓探出半个头…双手死死攥紧被子,“出来了…银子呢?”
“…宿风会送去乾露殿。”
沈景漓试探道:“那…你昨夜睡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沈景漓假咳几声掩饰尴尬,“咳…咳,朕…朕怎么会突然睡着?”
她记得刚上来没多久就睡下了,自已有这么困吗?
秦夜玦自然不会告诉沈景漓真相。
他还不想沈景漓知道莫呈的存在,所以昨夜点穴时加重力度,好在,沈景漓从醒来后,也未提及莫呈,看来,是记不得了…
秦夜玦目光沉沉,“不知道,你很困…就睡了。”
“噢…近来,许是太累了,那你…应该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吧?”
这就信了?他居然都不带怀疑?
愧疚感涌上心头,秦夜玦神情凝重,忍不住伸手摸摸沈景漓的脸颊…
秦夜玦的沉默,让沈景漓忐忑不安,又继续追问:“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是你对我动手动脚。”
昨夜,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又摸又捏,嘴里还时不时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
比如:
手感真好,抱一晚多少钱?
包月的话多少钱?
我暖床养你好不好?
……
“浑身都被你摸遍了。”
沈景漓迅速红了耳根,脸颊两侧也爬上一抹嫣红,像一只清蒸螃蟹。
“……”
昨儿她确实做了个梦,在炎炎夏季的毒日头底下,有个自带凉爽气息的男子一步步靠近自已,触碰到他的身体后,那股凉劲真的很舒服。
努力将他扑倒后,说了一些伤风败俗的混账话而已。
难不成…那个男子就是秦夜玦?
“呵呵…朕睡着了比较随意,哎呀,大家都是男人,摸了几下不碍事…不碍事。”
秦夜玦饶有兴趣道:“也就是说,我能像你摸我一样摸你,是吧?”
沈景漓:“当然不行!”
“不是不碍事吗?”
沈景漓小脸微皱,嗓音绵软:“朕怕痒…”
“你怎么傻傻的…”
沈景漓突然想起还要上朝,起身着急忙慌的穿鞋,“不得了了!上朝快迟到了!”
“你还回乾露殿?”
“自然是回。”
“准你在这里洗漱,一同上朝吧。”
沈景漓:???
现在回乾露殿,再折去金銮殿,恐怕会迟到,索性直接从龙啸殿出发,这样就省了一段路程。
“也行,要不,你还是先把十两给朕吧,让宿风小哥哥跑一趟,很没有必要。”
宿风…小哥哥?
秦夜玦忽而面色阴沉,“啰嗦,快去。”
沈景漓急急忙忙推开房门,宿风早就在门口等候,沈景漓明显一惊,轻轻拍打小心脏,“呼…宿风…你吓我一跳,去哪里洗漱呀?急急急!”
“随我来吧。”宿风在转身的那一刻,感觉后脊发凉,扭头一看,被秦夜玦冰寒冷冽的眼神吓得呼吸一滞。
他惴惴不安的挪动步伐,刻意与沈景漓保持距离。
……
梳洗完毕后,秦夜玦与沈景漓共乘一辆马车上朝,沈景漓刚坐下,就开口道:“王爷,暖床费结一下呗。”
“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还有吃。”
见秦夜玦推脱不肯给,沈景漓心生怀疑,这丫的不会是想赖账吧?
十两银子都要坑?
不对,应该是二十两才对,他…失控了…
沈景漓竖起两根手指,说的急切,“二十两,一分都不能少。”
“你就不会放长线钓大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