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朕可以晚起又不用扣钱了?”
“只限于明天,往后,还是得老老实实上朝。”
“王爷英明,祝王爷此行顺利。”
得到一天懒觉特权的沈景漓心头美滋滋,她要睡到自然醒。
见人实在欢喜,秦夜玦在她的脸颊处轻轻一吻,没再言语,缓步离开。
方才抱的这么紧,他应该很冷吧,看着秦夜玦孤独的背影,沈景漓鬼使神差的把人叫住:“秦夜玦,要不…过几天再走?赤髓果很快就成熟了,吃了它至少没那么冷。”
秦夜玦脚步一顿。
“等不了了。”
“那你走吧…多穿点。”
秦夜玦突然回头,疾步而来,把人抵在墙上,一个吻实实在在的落下。
“唔…”
秦夜玦伸出手捧起沈景漓的脸,低头肆意妄为。
“秦…唔…”
早知道不提醒他了,这人一冷就要亲,力气又很大,根本反抗不了一点。
“…唔…”
连话都说不出口,好气啊!
推搡只会让这个吻更加激烈。
秦夜玦见人快气炸了,终于舍得放开。
“我不在也要乖乖的,听清楚了吗?”
沈景漓羞愤道:“没有!”
“看来,是亲的还不够。”
沈景漓双手捂嘴,“好了好了!朕听清楚了。”
秦夜玦又在沈景漓的额头轻轻一吻,吓得沈景漓后退了一段距离。
“差不多得了!”
秦夜玦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男男有别,就算是冷,也不该这样亲人!
秦夜玦没多做纠缠,离开了乾露殿,沈景漓呆在原地,心脏跳的很快,手也不自觉的抚上额头。
“他怎么总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算了,还是得快些培育出赤髓果来,秦夜玦一冷就要亲人,嘴都要被他亲破。
又负气得擦了擦嘴,再不睡,她要成仙了。
……
转眼三天过去了。
这几天沈景漓大多数时间都在千种园悉心照顾问桐花,赤髓果已经冒出头来,想必很快就能成熟。
她偶尔也去勤政殿看折子,晚上则猫在学真房调配新型药物,到了饭点就四处蹭吃蹭喝。
沈景漓这三天都没出宫,今儿个午饭吃饱后,就兴冲冲的出宫了,路过张响一的算命摊时,瞄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荣嘉?
臭神棍,连小妹妹也不放过?
“张响一,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她还只是个小姑娘,你都骗?”
“沈公子呀,坐坐。”
荣嘉身边的小侍女左右为难,她本是要跪下行礼的,但是,她们都微服出街,只好硬着头皮行礼:“见过,公子…”
“在宫外不必如此拘束。”
说完就对张响一怒吼:“坐个毛,你有没有职责道德啊,把书卖给她你觉得合适吗?你还是个小姑娘。”
狂野书生的尺度有点过于…咳…大了,尤其是插图,根本不适合未出阁的小姑娘看。
“哥哥?什么书?”荣嘉一头雾水。
张响一:“你们是兄妹?不像啊。”
“荣嘉,把书还回去。”
“什么书?”
沈景漓看向张响一,一脸怀疑:“当真没卖书?”
“你以为鄙人见人就卖啊,那种书一般只适合卖给你这种人。”
“好好说话,什么我这种人。”
“到底是什么书?”荣嘉来了兴致,继续追问。
“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无聊嘛,哥哥,这个算命摊子挺准的,一眼就看出来我有烦恼。”
“谁人没烦心事,这个摊子不健康,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到沈景漓对自已的摊位如此评价,张响一也来了火:“沈公子,注意你的言辞,鄙人也是有脾气的,往后,不卖你书了,哼!”
张响一吹胡子瞪眼,很是生气。
“走走走,以后都别来了。”张响一摆手赶人。
见这架势,沈景漓也明白了是自已误会了张响一,上前解释,“哎呀,老张,别说气话啊,她是我远房表妹,刚进城,别给带偏了。”
“哼。”张响一把头一偏。
“老张…要是她走了弯路,我远在乡下的叔叔婶婶不得砍死我呀?”
“哼。”
“下次找你算命,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勉强原谅你的恶意污蔑。”
……
离开算命摊,一路上沈景漓都跟在荣嘉后头,陪着她四处溜达,时不时出言劝她回王府。
“荣嘉,方才的糖葫芦好吃不?”
荣嘉嘴巴鼓鼓:“超好吃。”
“那赶紧回府吧。”
“皇兄,妹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何苦赶人回去呢?”
“大街上,别叫我皇兄。”
“小沈兄弟?还活着呢?”楚北萧靠在树上,向二人热情招手,一脸戏谑。
“谁啊你。”
“我呀,咱们夜袭龙啸殿,忘了?”
当是谁呢,原来是蒙面男。
这人长得也不赖嘛,一双带笑的桃花眼,眼角上扬,右眼下还有颗泪痣,增添了一抹邪魅。
“原来是你,不蒙面差点没认出来。”
楚北萧十分好奇他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八卦的问,“那晚,摄政王把你办了吗?”
这句话成功勾起了荣嘉极大的好奇心,“什么?哥哥,摄政王?晚上?把你办了?。”
“没有,小点声,很光荣吗?”沈景漓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听了去。
“呦?你妹妹呀?长得挺标致。”
听到夸奖,荣嘉暗喜,“说什么呢?只是挺标致而已嘛?”
楚北萧:“……”
沈景漓:“别打我妹主意阿,她可是千金之躯,你个江湖闲杂人员,少惦记。”
“门不当户不对。”
“这么封建主义?”
“哥,你老土不老土呀。”
这个楚北萧,总是干偷偷摸摸的事,一看就不是好人。
沈景漓把荣嘉拉到一边:“那是你不懂江湖险恶,你,送郡主回去,如若不然,我亲自去一趟允王府。”
荣嘉一跺脚,气鼓鼓的离开了。
“小矮子,你…”可能是穿男装穿久了,她一听到小字后,有种本能的微怒感。
“什么小矮子,朕一点也不小。”
“哈哈,越是要证明什么越是缺少什么?”
“少废话,你现在没事了吧?”
那晚在龙啸殿给他把脉时发现他体内有瘴气,应该是毒瘴
“小伤而已,早已痊愈。”楚北萧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至今还有点后怕。
妈耶,那天,差点死路上。
秦夜玦这人当真恐怖如斯,就在他府中待了没一会,便深中其毒,还好跑得快,否则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呢?是如何虎口脱险的?”
沈景漓假咳一声,掩盖不自在,如何脱险?被那厮亲的快晕过去了,还阴差阳错发现他的秘密。
“我是什么人呐,能有什么事。”
“还以为你会死在秦夜玦的府邸呢,害我内疚了许久,他确定没伤你?”
沈景漓摇头,依旧口出狂言:“他敢吗?我可是一国之君。”
楚北萧啧啧两声,表示不信。
“喂,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楚北萧。”
“干什么的?”
“云游四海的侠士。”
“切,无名盗贼吧你。”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好了好了,散了,我忙着呢。”沈景漓刚走几步,楚北萧快步赶上:“你有什么可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