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俩换换?”
“能换早换了,这官职是我爷爷用命换来的,纵使本官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上任。”
“用命换来?这么血腥暴力?你们这当官还有丧命的风险呢?”
裘大人面色凝重:“这是意外,本官的爷爷本是一介乡野村夫,有幸救过幼时的先皇,也就是现任草包皇上的父亲。”
“……”
看来自已窝囊,家喻户晓。
“先皇宅心仁厚,对爷爷感恩戴德,爷爷年纪太大不适合为官,便赐予父亲在纠察府当差,只需统管街道秩序这一块。”
“世袭制,一代代相传,假如本官有孩儿的话,他也是注定要干这一行的,太惨了。”
“这还惨?”
裘大人啧了一声,“这份工作看似很轻松,实则…”
“嗯?”
莫不是这份美差还有难言之隐?
“实则一点也不累。”
“……”
他是懂气人的!
看在他爷爷也是原主的间接救命恩人,就不羡慕嫉妒恨了。
“罢了罢了,以后别这样说话,容易被暴打。”
“暴打?哎呀,失策失策,刚刚本官就应该上去打那个奸夫,多谢提醒。”说完便撸起袖子,准备去找奸夫。
“诶?我可没这样说阿。”沈景漓按住激动的裘大人。
“大人,你何苦呢,虽然你的感情路是不顺,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下一个更乖,千万别犯罪。”
“谁说本官的感情路不顺?”
“顺…顺吗?”
“可顺了,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还不够顺吗?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又跑了,唔…”
裘大人又自顾自的嚎啕大哭起来。
“官场没作为,情场没佳人…本官这辈子…太苦了…”
裘大人靠在树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时不时捶打两下无辜的大树。
“好了好了,别哭了,怎么说也是官爷,哭成这样,合适吗?像话吗?”
裘大人依旧哭唧唧,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大不了…回头有合适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沈景漓随口安慰,裘大人却当了真,立刻收回情绪,双眼放光,“什么时候约来见见?”
“您恢复的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上一秒还要死要活,下一瞬就生龙活虎了,沈景漓严重怀疑裘大人对林心心也不过如此。
“咳…心心在本官心中自然是不同的,但是本官又不用立贞洁牌坊。”
“呵呵…好吧。”
裘大人把沈景漓拉走,朝馄饨摊子走去,“咱们边吃边聊,你方才说的女子年芳几何?容貌何等?可不能比心心差太多。”
“姑娘家在何处?要不要提前去拜访拜访,以表礼貌?”
“本官喜欢纤细温柔的女子。”
“最好白一些。”
……
“啊?…”
沈景漓还没愣过神来,就被裘大人拉到馄饨摊子坐下,“小二,来碗馄饨,肉多些。”
“你怎么不问问我吃饭了没?”
“老板,来两份…”
“嘿嘿,谢谢裘大人。”
看在有对象的份上,请他吃碗馄饨还是可以的。
“不用谢,记得把事情办好。”
“什么事?”
“介绍对象阿,你在玩瞬间失忆?”
“呵呵…您也太着急了,小的得先回去找合适的姑娘,事后才方便约人。”
“也是也是,本官改明去裁缝店做几套新衣新鞋,争取用最好的一面去见她。”
她?救命,上哪里找个她出来应付这个裘大人?
还有,他确定对林心心爱的死去活来吗?怎么感觉裘大人的感情很儿戏呢?
“林心心是您的青梅竹马?”
“非也非也,她原是来京城投奔亲戚,不料盘缠被偷露宿街头,本官见她衣衫褴褛饥肠辘辘不忍心放任不管,便给了她几两银子。”
“谁知,她便一直跟着本官,甩都甩不掉。”
“本官无奈啊,只好在纠察府给她安排了个洒扫的差事,一来二去的,便看对眼了。”
“那天夜里,心心来找我…”说到此处裘大人不免脸红。
“然后呢?”二人异口同声,对接下来的剧情很是好奇。
“小二,你干嘛!”
“阿?哦!你们的馄饨好了,…慢用。”小二说完便把馄饨放下,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那晚,心心送给我一双鞋子。”裘大人脸红红,一脸娇羞。
“就这?”
裘大人点点头,“我以为我们已经确认关系了,谁知,她今日居然幽会其他男子。”
沈景漓严重怀疑裘大人会错意了。
“大人,不过是双鞋子,会不会是您多想了?”
“那鞋子上绣有鸳鸯图,本官怎能会错意?”
“这样阿,那确实有些让人浮想联翩。”
女儿家绣鸳鸯图案的鞋子送礼,在古代,应该也算直抒心意了。
“话说回来,你一男子穿鸳鸯图案的鞋?”
裘大人假咳一声,“人家姑娘家心意如此,本官不好驳了她的面子,那双鞋,本官都舍不得穿。”
“罢了罢了,如果心心今晚跟我认错,她与那男子卿卿我我的事,我当不知道。”
“这你都能忍?”
“还能怎么的?人家姑娘回心转意,理应要给次机会。”
沈景漓竖起大拇指:“真男人!”
“公子,你让我好找,裘大人也在啊。”松竹小跑过来,倒了一杯水喝下。
“嗯。”裘大人点头,埋头吃馄饨。
沈景漓:“我出来逛逛而已,挂帘做好了?。”
“好了。”松竹见天色不早了,一路小跑回来,感觉口干舌燥,只能猛灌水。
“哥哥,好久不见。”丁愿吉走到沈景漓跟前,眼神可崇拜了。
“呀,小桔子,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
“刚刚在街上碰见哥哥的随从,想到了哥哥对我们的帮助,便想来道谢。”
“那你吃饭了吗?有馄饨。”
丁愿吉盯着馄饨,直咽口水,“吃…吃过了。”
“那就再吃一碗,当宵夜。”
丁愿吉坐下,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松竹好奇道:“你这是几百年没吃饱过?”
丁愿吉放下筷子,脸红不做声。
“馄饨就是要这样吃才过瘾,是不是裘大人?”
突然被叫住的裘大人猛地抬头,“阿??”
“没多大事,你说是,对就行了。”
“是。对。”
“大人继续吃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