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起来,程澈觉得好多了,鼻子也不塞了,喉咙也不痛了。
只是还是有点腰酸背痛。
程澈能接受,毕竟谁像昨晚那样干,还能下地走路?
程澈觉得自已很不错,值得表扬。
看到床头柜上的药,程澈才打开。
好几个药膏,程澈看着上面的手写的医嘱。
“撕裂伤?”程澈看着一管白色的药膏上贴着的字条,程澈往旁边一扔,不需要。
虽然战况有点激烈,但是好像傅谨乂开始的工作还是到位的,没有惨案。
“消肿止痛,嗯,这个可以。”程澈又拿出一管包装是绿色的药膏,放在身边。
有用,确实有点肿了。
“缓解淤青。”程澈读着那管红色包装的药膏,嗯,放身边。
刚才洗漱的时候,除了看到自已的眼屎,最显眼的就是自已满身的红痕。
程澈拿着药膏站在全身镜前,将衣服退一半,拿着缓解淤青的药膏一点一点地抹。
“咔嚓——”傅谨乂拿着程澈烘干的衣服,轻轻打开门,担心吵醒睡梦中的程澈。
没想到进来看到的是这一幕。
程澈赤脚半褪浴袍站在镜子前,手指沾着药膏正往脖子上摸,为了看的更清楚,下颌微微上扬。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程澈的身上,程澈身上白的发光,但是身上的点点红梅预示着昨晚的激烈。
而程澈此时已经非常不耐烦了,整个身上都有草莓,程澈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把它当身体乳涂了。
正巧听见敲门声,程澈转头看着罪魁祸首站在门口。
“傅谨乂,你是狗吗?”程澈咬牙切齿地对傅谨乂说,一边转身面向傅谨乂。
“你看看你给我啃的。”程澈上半身的风光便展露在傅谨乂眼前。
傅谨乂不由想起昨晚,是他在程澈身上留的痕迹。
傅谨乂将衣服放在床尾,走上前接过药膏。
挤出药膏在食指上,点在程澈锁骨上的红痕,一圈一圈地打揉,让药膏在程澈的肌肤上慢慢融化。
傅谨乂的手指碰上程澈的一瞬间,程澈猛地缩了一下。
救命,太色情了。
有些粗糙的指腹,在程澈白嫩的肌肤上打圈。
傅谨乂看着吸收完药膏的红痕更加娇艳,不由自主地加大力道。
两人的呼吸都逐渐加重。
当傅谨乂的手落在程澈的后颈时,程澈猛地往后退,打破了这旖旎的画面。
“你的脖子很敏感。”傅谨乂昨晚就发现了,只要吻程澈的后颈处,程澈整个人抖得不行。
“之前受过伤。”程澈缩了缩脖子,抢过傅谨乂手里的药膏冲进浴室。
太危险了。
现在大白天呢。
程澈马马虎虎涂完药膏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
走出房间,还是熟悉的餐桌,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姿势,拿着同样的平板坐在餐桌旁,等他吃饭。
程澈瞬间觉得有个人每天陪你吃饭也挺好的。
中午的饭菜也是很清淡,程澈坐下,看着傅谨乂,傅谨乂还在看平板。
“谈恋爱吗?”说完,程澈一动不动地盯着傅谨乂。
说实话,他是有些冲动。
但是爱情不就是需要冲动吗。
傅谨乂余光看到了程澈已经在餐桌旁坐下,但是还有一点文件没看完,傅谨乂打算把剩下的看完再吃饭。
“谈恋爱吗?”傅谨乂听见程澈的话,本来还在思考如何修改的脑子瞬间宕机。
程澈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表白。
看着一言不发的傅谨乂,程澈开始恼羞成怒。
他不帅吗?
性格不好吗?
他这么好的一个人,呵呵,沉默是吧。
傅谨乂愣神的那一瞬间,错过了回复的最好时机,他抬头看了看程澈,程澈一脸自然的夹菜吃饭。
给傅谨乂一种听错了的错觉,傅谨乂看着正常吃饭的程澈,拿起筷子也开始用餐。
至于文件嘛,早就忘了。
程澈迅速吃饭完,回到房间,换上昨天的衣服,收拾好东西。
开门,关门,又是一气呵成。
程澈站在301门口,红了眼眶。
太丢人,自已第一次告白,虽然是粗糙了点,但是也是真心的。
傅谨乂拒绝就算了,他当作没听见???
很好,对象嘛,哪里找不是找,不是非要傅谨乂。
傅谨乂刚叫人将饭菜撤下去,进厨房看看锅里的汤怎么样了,就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
走出一看,空空如也。
傅谨乂现在可以确定刚才没有听错,程澈确实说话了。
想通之后,程澈火速在手机上叫了一辆车,下楼到前台那里将行李箱取回来。
回到家,程澈将之前准备好的学习资料装进包里,打开行李箱将在临清镇买的礼物拿上。
程澈将行李箱里的药拿出来,掰了两颗扔进嘴里,打车前往傅星鸣给的地址。
汽车逐渐往山上走,傅星鸣的家根本不是家,是一个山庄。
“这山庄是私人的吧,您家住这啊。”司机越往上开,忍不住啧啧称赞,语气也不免有些讨好,目光也时不时从后视镜上打量程澈。
程澈戴着口罩,司机也没看出什么名目。
“不是,我是来干保洁的。”程澈在司机又看他地时候,笑眯眯地对上司机的视线。
司机讪讪地收回目光,撇了撇嘴。
切,干保洁的。
程澈来到大门外,就看见有人在门口等着。
“程老师您好,我是管家张叔,我带您过去吧。”程澈正准备下车,门就被拉开,张叔站在旁边等候。
“哦,谢谢张叔。”程澈没见过这阵仗,客气地给张叔道谢。
搭乘张叔开的小白车,终于到了主屋。
“小程怎么才来,小曾啊,快快快,把汤端过来。”傅建国见了程澈笑容满面,拉着程澈在沙发上坐下。
曾姨也是马上端出一小盅汤到程澈面前,程澈笑着接过汤,向曾姨道谢。
“星鸣本来说你早上来,傅老昨晚就嘱咐我早早炖好汤,一直温着,现在刚刚好。见义勇为要多喝点。”曾姨打趣道。
程澈喝完汤,便将旁边袋子递给傅建国。
“临清镇的一个爷爷那赢来的,我看着挺好看,拿给您瞧瞧。”程澈将盒子打开,黑檀木制成棋子,每一枚上面都有精细的雕刻。
那天程澈在临清镇溜达,看见一堆大爷围着两人正看着下棋。
程澈也好奇地往里凑,便看见一位气定神闲的老者与何大爷正下着棋。
“哎,老何,你那一步就不应该这么下,你这不是瞎玩吗?”何大爷输棋引起旁边围观的人一顿输出。
“你行,你来。”何大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座位让出来。
程澈还没看过瘾呢,便起身坐在何大爷刚才的位子上。
“小程啊,你也来这边玩啊,你们不拍电视啦。”何大爷看见程澈笑着和他打招呼。
程澈也同何大爷打了声招呼,转头看向棋盘里的棋子。
这老头,还挺厉害。
“小友,想来一局?”老者打着扇子,不慌不忙地开口。
“我不太爱玩棋。”程澈拱了拱手,准备离开,刚才的棋盘程澈已经看清楚了,准备再去别处逛一逛。
沈易安连忙拦住程澈,他喜棋,熟悉的人都打了个遍,所以来到临安镇找新人下棋,顺便修养修养。
如今临安镇的棋友都已经玩遍了,看着眼前这年轻人,应该是懂点棋,沈易安可不想放他走,忙拦下他对弈一局。
“大爷,我真有事。”程澈还是婉拒了沈易安的邀请。
“你赢了我把这棋送你,这可是好棋,我刚得不久。”沈易安为了让程澈跟他下棋,不惜下血本,不过他也自信一个毛头小子,还赢不了他。
“此话当真?”程澈当然能看出这棋盘里的棋子是好棋,想到傅爷爷这么爱下棋,赢了送他也不错。
“当真,但你若是输了必须跟我下满五盘。”沈易安加上条件。
一拍即合,程澈重新坐下。
“您输了。”程澈拍拍手,准备拿起旁边的木匣子将棋子装上带走。
“等等,再来一局。”沈易安按住程澈收棋子的手,程澈无奈点头,毕竟这么好的棋,那就再陪这大爷下一局吧。
“您输了。”“再来一局”“您又输了”“再来一局”“您输了。”“再来一局。”
连输四局,沈易安已经杀疯了,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棋友了。
“不行大爷,我得回家吃饭了。”程澈麻利地收拾好棋子,转身离开。
“这才几点,哪里天黑了?”沈易安无奈地放程澈离开,下定决心明天再去找找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