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行使出无量剑阵,对阵无作使,叶鼎之则把剑与白发仙对打起来。
这边,白琉璃给百里东君运功疗伤,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
与此同时,天启城最高处,李长生一袭白衣一壶酒喝的正开心。
一女子薄纱覆面缓缓走来。
月落:“你未来的弟子正在面临强敌,生死关头,你却在这里喝酒,打瞌睡?”
李长生“害”了声:“你说的是哪一位啊?”
月落欲言又止。
李长生:“你若是说那位镇西侯府的小公子,那我是不担心的,你若说那只小蛇,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月落抿了抿嘴,眼中似有万千思绪:“他,师承那个人,学会了他的琴。”
李长生咂吧了一下嘴:“你见过他了。”
月落微微一笑:“一个很美,很有趣的人,怪不得那个人会收他为徒,甚至还把伏羲琴传给了他。”
她似是想到什么,看向李长生:“你……刚刚说哪一位?你也想收白琉璃为徒吗?”
李长生:“这是天启城啊,一个武者贱如狗,高手遍地走的天启城,这里强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只喜欢有趣的人,收他和百里东君为徒,我觉得以后的学堂会很有趣。而且”
他话锋一转:“你刚刚问我担不担心,这是天启城啊,再强的敌人在这里都不那么强,因为最强的那个人是我,我是天下第一啊。”
他的周身发出内力波动,吹起月落的薄纱。
月落抬头望着这人:“他们遇到的敌人不是普通的敌人。”
李长生懒洋洋道:“哪有什么普通不普通的啊,敌人就分成两种,一种呢,他要杀你,一种你要杀他,遇到你要杀的人,那就磨剑十年,殊死一击,遇到他要杀你的,那就不管怎么样,能活着就好。”
月落:“方才若风送来的消息,你猜到那人是谁了吗?”
李长生看着皎洁硕大的明月,呼出一口气:“天外之天,方外之地,也是一个曾经的王朝最后的退守之地。”
月落喃喃:“那个王朝……”
李长生:“国主信奉盛天教,乃是个教国一体的王朝,当年我见过他们的国主,他身边有五个武功极强的侍从,分别叫无法,无天,无相,无作,放到如今每一个都算是绝世高手。”
月落:“你方才说有五个侍从,为何只说了四个名字?”
李长生含笑看着他,呵呵笑了两声:“是啊,那是什么原因呢?”
王一行与无作正激烈的对垒,无量剑阵朝无作飞去,被他一掌挡了下来,无作的魔气朝他袭来,王一行支撑不住向后退去,后背被人扶住。
同时,一只真气幻化的巨蟒朝无作袭去,吞噬了魔气,直冲无作。
巨蟒庞大无比,盘踞在白琉璃身后,他的双眸变为了竖瞳,眼角处起了几片银白色的鳞片。
王一行看呆了。
“你……”
一个无作,把你真身都逼出来了?
白琉璃淡淡看了眼王一行,被那竖瞳盯着,王一行后脊猛的凉了起来。
无作看着他眯了眯眼:“巨蟒化形,真是罕见。”
他的嘴角已经有了血迹,是被刚刚的巨蟒真气冲击而伤。
白琉璃眼眸泛着冷意,眼角下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光泽,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黑袍男人,好似下一秒就要把他吞吃入腹。
无作:“你刚为他渡了内力,现在又真气化原型想要胜过我,我,不,信。”
白琉璃扯了扯嘴角:“不信,那就去死。”
巨蟒发出吼叫声,直冲无作而去。
他张开血盆大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衔起了无作,将他从数十丈的高空抛下,同时,毒牙穿透他的腰腹,让他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王一行见状心里划过一丝激动:“打你跟打着玩似的,好了白琉璃,快收功吧,这么大动作学堂应该已经察觉了,留些余力等他们来。”
白琉璃闻言,竖瞳变幻,眼角的鳞片慢慢退了下去,巨蟒在空中盘旋,渐渐消失。
他胸口一疼,朝后面倒去,王一行赶紧扶稳他。
叶鼎之将那人打退后也赶了过来,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无作,又看向虚弱的白琉璃,连忙询问:“你没事吧?”
白琉璃摇了摇头。
“看来你的修为还是不够啊。”
无作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那就别怪老夫诛灭你这只天外之物了。”
他全身化作魔气,直冲三人而来。
白琉璃只能看着他越来越近。
“砰”一道强烈的剑气划过,将无作打退,是百里东君转化完了白琉璃渡给他的内力,挡在了他们面前。
百里东君手持不染尘,眸色泛冷:“当着我的面敢动我的人?我不过是受了点小伤就容你这么放肆,等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我登场了。”
白琉璃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声。
百里东君升到空中,桃花花瓣自四面八方而来,白琉璃抬眸望去,神色微怔。
白琉璃:“秋水时至,百川灌河,径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辨牛马……秋水诀,练的不错。”
剑气凝聚,直冲无作而去,将他打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啾——”
金乌鸣叫,白琉璃微愣,他看向空中,似乎能看到师父的身影。
无作化作一道血光,逃之夭夭。
白发仙站在屋檐上,回头深深看了眼站在那里被簇拥着的白琉璃,而后飞身离开。
百里东君满是担忧的看着白琉璃,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白琉璃有些不至于的看了眼百里东君:“你这个表情,更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了。”
百里东君张了张嘴:“你……”
白琉璃缓缓呼出一口气:“不过他有一点说对了,我的修为,真的不够。”
他能感觉出来体内真气流动,却因为境界太低而无法带动,换句话说,他的实力不仅于此,但现在他还发挥不出来。
白琉璃有些苦恼。
虽然他懒得搭理那些来自天外天的怪人,但总不能每次都那么费力才保住自已这条小命吧?
他原来还不想拜那个老头为师的,现如今倒是不得不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