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换衣服的时间里,百里东君接受了他就是陪自已一起长大的那条巨蟒的事实。
他坐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的一切,表情有些扭曲,耳根在不知不觉中红了。
白琉璃换好衣裳出来,头都没回的要往外走。
百里东君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百里东君:“你干什么去?”
白琉璃的语气理所当然:“找司空长风去。”
百里东君一噎。
他不想让他去找司空长风,一想到他可能会对司空长风做那档子事,百里东君就有点抗拒。
先不说司空长风不可能会同意,就算同意了,可那是他的蛇,他把他养这么大的!欺负欺负自已就算了,他怎么能允许他欺负自已的好兄弟呢?
百里东君:“他身受重伤,正在被我舅舅医治呢,他没时间。”
白琉璃双手环胸倚在门边,一双眼睛淡淡的看着他:“医治?温壶酒还会救人呢?我还以为他只会用毒。”
他穿着百里东君的衣裳,一身缎面绣金凰的黑衣,腰带掐着他劲瘦的腰身,身形修长,头发被束起一个马尾,自然垂落在腰后,一双眼睛狭长漂亮,是一双浅金的琉璃瞳,好看极了。
百里东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白琉璃:“那真是可惜。”
他语气失落,百里东君听着咬牙,在心里默默反驳,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突然感觉自已的头有点晕,脸也有点热。
百里东君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这间屋子里的香味。
他望着眼前的人,目光有些涣散:“你点的什么香?”
白琉璃微微蹙眉,闻了闻周围,恍然大悟:“我化形的时候,好像会散发出来点迷香。”
百里东君微微蹙眉,声音有些委屈:“你怎么离我那么远?”
白琉璃闻声挑挑眉,慢慢走到百里东君面前,他的腰被百里东君抱住,后者用脸在自已的腰腹蹭了蹭。
白琉璃:“……你勾引谁呢?”
百里东君懵懵懂懂:“啊?我没勾引。”
白琉璃:“刚刚还不愿意,现在就投怀送抱了?”
百里东君感觉自已的脑袋一团乱,但他不喜欢面前这人这么跟自已说话,他张开嘴,仰着头,对着他露出了自已艳红的舌头。
百里东君:“我没,我没不愿意啊。”
白琉璃的双眸盯着那截小舌,俯身吻了上去。
百里东君“唔”了声,顺着力道倒在了床上。
刚刚才穿上的衣服在混乱中被剥的一件不剩,百里东君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将自已的身子往他的怀里送。
他感觉浑身很热,只有紧紧抱住身上的人才能得到缓解。
百里东君喟叹出声:“你身上好凉,好舒服。”
白琉璃垂眸看着他:“那是因为我的血就是凉的,笨蛋主人。”
百里东君“哦”了声,眼角带了点泪:“不许叫我笨蛋。”
白琉璃咬了咬他的唇,懒洋洋开口:“嗯,知道了,主人。”
他伸出舌头来渐渐往里深入,漫不经心的挑弄着他。
一炷香后,百里东君被搞得溃不成军,抓着他的肩膀不肯让他离开自已。
白琉璃语气无奈:“你真缠人。”
百里东君抓着他的胳膊,泪眼婆娑:“你不是人。”
白琉璃:“……”
好像这么说也没问题。
百里东君:“你把我搞成这样,就不打算管我了?”
白琉璃:“我去布个结界,光天化日的,你想让你舅舅听到你白日喧淫吗?”
百里东君现在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管了。可他却清楚他的性格,绝不可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已身上,极其要面子,要是让温壶酒那个老东西知道了,他不钻进地缝里不出来就算好的了。
主要是他这次以后可能不会理自已了,这可不行,他这么嫩,一次怎么够?
百里东君眨了眨眼,喃喃:“那你去吧。”
白琉璃刚想走,又被一道力气抓的他往后退去,他有点无奈的看着他。
百里东君:“你很快就回来,对吧?”
白琉璃点点头,这才被放开。
布完了结界,再回来的时候百里东君已经把自已缩成一团了,看着他走近眼泪立马涌出来了。
“我好难受,你快来帮帮我。”
白琉璃看着他眼角泛起的红,轻轻笑了声:“我来了,主人。”
这边,距离东归酒肆不远的客栈内,温壶酒给司空长风泡在浸泡着毒物的药酒里,经过一整个日夜后终于没什么大问题了,他累的满头大汗,打算去找自已的宝贝外甥。
刚到酒肆的二楼,看到房间外的金色结界后狠狠一蹙眉,立马就使出内力来准备击破。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开了一个口子,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后感觉天都要塌了。
一个愣神之际,结界重新合拢。
屋内,白琉璃似有所察,停下了动作。
百里东君被弄得不上不下,语气幽怨:“你干嘛?”
白琉璃垂眸:“你舅舅好像知道了。”
百里东君一时间没说话,他眨了眨眼,拉长调子“哦”了声,双眼含泪看着他:“那你还要继续吗?”
白琉璃看着他:“你要继续吗?”
百里东君点点头。
白琉璃勾了勾唇,依言照做。
温壶酒要炸了。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听着他外甥的声音,好像不是被迫的。
所以究竟是谁!敢碰他外甥!让镇西侯府绝后!他!绝对!饶不了!那个淫贼!!
他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屋门被从里面打开,温壶酒猛的睁开眼睛,一个毒针就飞了过去。
白琉璃反应极快,但也差点没躲过。
望着深深扎进门框上的毒针,此时正在慢慢腐蚀着那周围的木头,白琉璃的脸色变得阴沉。
温壶酒一跃而起:“臭小子,拿命来!”
白琉璃:“……”
他闪身躲过温壶酒的致命一击,被迫与他纠缠在一起。
一炷香的功夫,二楼被两人糟蹋的差点塌了。
百里东君被吵的烦躁的睁开眼,脑子空白了几秒,望着屋内混乱的一切,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屋外桌椅破碎的声音响起,百里东君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掀开被子下床。
“嘶啊……”
百里东君一个腿软,直直跪在了地上。
他的脸立马黑了。
白琉璃,你就被我舅舅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