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跟着宫少卿回了他的府邸,罕见的沉默了一路。
宫少卿看着宫远徵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有些后悔。
宫少卿捧住宫远徵的脸:“别瞎想了。”
宫远徵与他对视,他罕见的没有立刻回应宫少卿,两人之间弥漫出沉默的气氛,直到宫少卿以为宫远徵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攥住了他的衣襟:“哥哥,我弱冠了。”
宫少卿微怔。
是的,就在昨日,宫远徵过了他二十一岁弱冠成人之礼。
弱冠,意味着很多事。
而宫远徵现在提起这件事,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宫少卿低下头,神色认真的注视着他:“是的,成人快乐。”
对于突然凑近的宫少卿,宫远徵的呼吸微窒,他攥紧了垂在腰侧的手,心脏怦怦跳着,轻声道:“不敢相信。”
宫少卿的一只手搂过宫远徵那被腰带掐紧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淡淡:“不敢相信什么?”
宫远徵望着他:“不敢相信少卿哥哥竟然在我弱冠之时在我身边,和我靠的这么近,甚至心里还喜欢着我。”
末了,他补充询问:“是吧?”
宫少卿垂着眸,另一只手轻轻撩起了宫远徵的下巴,在他的嘴唇微张之际,俯身吻了上去。
他吻着宫远徵,感受到宫远徵也在回吻,他亲吻着宫远徵的嘴唇,舌头扫过宫远徵的牙齿,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宫少卿加深着这个吻,箍着宫远徵胳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他把宫远徵往自己的怀里带,他们互相亲吻着对方,宫远徵的手放在宫少卿的后背和脖颈上,也在加深着力度。
谁也不肯率先放过彼此,当宫远徵面色潮红,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宫少卿才放开了他。
两个人喘着气,额头贴着额头,宫远徵的眼尾泛起淡淡的红,宫少卿觉得嗓子里有一团火在烧灼着他,望着这样动人的他,宫少卿再次捧起他的脸,两人再次吻到一起。
宫远徵闭上眼睛,眼睫在空中不断的颤抖着。
再次分开,他抬起手来,指节有些颤抖的摸向宫少卿的脸颊,鼻子,嘴唇,最后摸上他脖颈上凸起来的喉结。
宫少卿抓住他的手,将他推到床榻上。
宫远徵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他垂着眼看宫少卿解开他的衣裳,嘴唇微微的勾了勾。
夜色渐深。
宫少卿怜惜的摸了摸宫远徵的脑袋,他趴在自己身上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挥散不去的潮红,眼中带着雾气,眼尾泛红。
宫少卿的声音沙哑:“对不起,我刚刚太快了。”
宫远徵感觉脸一热,撑起自己的胳膊来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宫少卿,宫远徵的里衣凌乱不堪,穿过敞开的衣襟,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肌肤上斑驳的红点,有些甚至已经青了,凸出的那两根锁骨上痕迹尤为的多,一层叠着一层,足以看出刚才的激烈。
他垂着眼,发丝从脸颊两侧滑落,双目饱含深情的看向宫少卿:“没关系。”
他的声音沙哑,大概是因为刚刚喊的太大声了。
宫少卿抬手摸了摸宫远徵的脸,问:“要喝水吗?”
宫远徵摇摇头。
他隐隐感觉到了嗓子里传出来的疼痛,但他却不想让这种感觉被压下去,他想永远记住。
宫少卿看出了他的心思,问:“那还想再来一次吗?”
宫远徵神色微顿,而后羞涩的点点头。
两人不知道再一次又一次的一共进行了多少次,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宫远徵早就累昏了过去,宫少卿才别开他黏在脸上的发丝,俯身怜惜的吻了吻他艳红的唇。
他感觉到了强烈的困意,抬起手来将宫远徵圈进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两人紧紧挨在一起,房间里恢复了平日里的宁静。
宫远徵一觉睡到第二日傍晚,醒来之际床上没有宫少卿的身影,他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疼痛,咬着牙这才没痛出声来。
宫少卿端着一碗药粥缓缓走了进来,见他已经醒了眼角眉梢便带上了笑意。
宫远徵看着他缓缓朝自己走近,坐在床沿上,将粥放在了床边。
他开口想叫他,可无奈嗓子实在是发不出声音。
宫少卿声音轻轻:“来,喝口水。”
他给宫远徵倒了一杯温水,放到他的唇边,慢慢抬着让他喝下。
宫远徵舔了舔唇上的水渍,没注意到宫少卿的眸色在他的舌头伸出来时变暗了些许。
就在宫远徵张嘴之际,宫少卿俯身吻了下去。
这个吻始料不及,宫远徵瞪大眼睛没反应过来,随即他便感觉到了宫少卿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深入。
两人分开之际,宫远徵的衣服不知何时又被宫少卿挑开。
宫远徵抿了抿嘴,楚楚可怜的看着宫少卿:“我不要。”
宫少卿轻轻一笑:“远徵,你看外面的天又黑了。”
宫远徵望着他的眼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对宫少卿第一次产生了惧意。
可宫少卿在这方面强势的根本不容许他拒绝,房间里的宁静很快又被打破。
一连过了七日,宫远徵都没能从宫少卿的房间里出来。
他的腿又酸又疼,简直不能下床走动。
宫少卿倒是没什么事,看起来精力充沛的很,这让宫远徵的心里很不平衡,晚上做事的时候胡乱咬了他好几口。
差不多过了小半月,宫少卿才肯放他出来。
宫远徵身上全是宫少卿的味道,但凡懂一点的都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偏偏宫远徵丝毫不想掩饰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路上大摇大摆的回了徵宫。
宫尚角是在第二日听到下人之间的议论才知道的,他黑着脸处置了那一批乱嚼舌根的下人,将他们赶去了宫门在山谷外的各个据点。
在谷外的据点和在旧尘山谷内的待遇根本就没法比,一时间宫门里也没人再敢议论徵公子和少卿公子之间的关系。
那日之后,宫尚角独自一人在桌前坐了很久,他任由自己的心不断的疼痛着,在静悄悄的屋内,感受着一种名为嫉妒和失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