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宫少卿,宫远徵那原本阴沉冷冽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同时心中又被巨大的羞耻席卷,自已的暗器囊袋被上官浅拿了自已到现在才发现,实在是太丢人了。
宫远徵看向宫少卿:“少卿哥哥……”
宫少卿轻轻瞥了眼宫远徵没说话,而后看向这屋内混乱的一切,问宫远徵:“发生了什么?”
宫远徵被宫少卿看的心头一紧。
上官浅连忙道:“徵公子的暗器囊袋丢了,说要搜我房间。”
她的语气委屈,眼眶含泪。
这副样子让宫远徵的心中一阵恼怒,他急切的看向宫少卿:“哥哥,我去接上官浅的时候暗器囊袋还在腰上,但现在却不见了,在女客院落的时候她突然摔了一跤双手扶住了我的腰,现在没反应,现在想起来就是那个时候她伸手偷了我的暗器袋。”
上官浅:“我偷你暗器袋干什么?我又不会用。”
宫远徵看向宫少卿:“哥哥,我这暗器和宫门对外出售的暗器不一样,构造毒性完全不同,如果被别人拿去研究,这些暗器的威力和秘密都会暴露。”
宫少卿看了眼宫尚角,后者抬眸看向上官浅:“上官姑娘回房间后出去过吗?”
上官浅:“没有,饭菜都是送进来的,下人可以作证。”
宫尚角看了眼宫少卿,宫少卿微微偏头看着上官浅,嘴角一直噙着笑,可上官浅对上那抹笑心却慌张的砰砰乱跳,她在心中祈祷云为衫能在路上看到自已留下的标记,否则自已今晚或许要被宫少卿带到地牢了。
宫远徵盯着宫少卿,等待他下命令。
宫少卿语气淡淡,饶有兴味的看着上官浅:“继续搜。”
侍卫依言继续手中的动作,宫远徵见宫少卿站在自已这边,心中不禁喜悦,双手环胸看着面前这一切。
上官浅用手抹去自已眼角的泪。
不一会儿,侍卫俯身:“角公子,少卿公子,徵公子,没有发现暗器囊袋。”
宫少卿带着笑意瞥了眼宫远徵,宫远徵深吸一口气,看着上官浅:“那就在她身上。”
上官浅脸上布满泪痕,目光楚楚看着宫尚角:“角公子选我做新娘,真的是想跟我成亲吗?我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
宫尚角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发一言。
宫远徵知道宫尚角为什么选上官浅做新娘,所以他根本不会在意上官浅,他在意的一直都是宫少卿的选择,于是他看向宫少卿:“哥哥,相信我,一定在。”
宫少卿想看上官浅还能做出什么姿态,事到如今他当然知道暗器囊袋不在上官浅这里,至少没在她身上,但宫远徵一定也没有说谎,于是他略带歉意看着上官浅:“上官姑娘,委屈你了。”
侍卫上前搜上官浅的身,不一会儿搜出了一个锦囊。
宫少卿动了动手指,将锦囊接过来。
宫远徵脸色骤变:“哥哥,不是这个。”
宫少卿没听,打开锦囊扯出一枚玉佩,宫尚角的脸色微变,宫少卿注意到他的神色,挑着玉佩送到宫尚角身前:“你的?”
宫尚角蹙着眉将玉佩接过来。
就在这时,一羽宫的侍卫前来:“徵公子,执刃大人在溪边捡到了您的暗器囊袋,我刚去了徵宫,下人们说您在角公子这里,执刃大人吩咐我一定要送到徵公子手上。”
宫远徵挎着刀的手收紧,看向上官浅的目光毒劣,知道自已这是被算计了一遭。
他转过身去从那个侍卫手上接过暗器囊袋,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目光阴沉:“你下次再敢在我面前叫宫子羽执刃大人,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做药,滚!”
宫少卿看了眼房内的侍卫:“你们也都下去吧。”
侍卫得了令连忙出去,一瞬间屋内只剩下他们四人。
宫少卿看了眼宫远徵:“跟她道歉。”
宫远徵得眼眶瞬间红了,他紧紧握着自已手中的暗器袋,看着上官浅:“对不起,上官姑娘,错怪你了。”
上官浅默默流着泪,没有说话。
宫远徵吸了一口气,心中亦然委屈:“哥哥,我先走了。”
宫少卿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收回目光。
他看着上官浅,语气温柔:“上官姑娘,远徵弟弟还小,遇到事情不知如何变通,他还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浅听出来,他虽是在和自已道歉,可态度却偏帮宫远徵,她只不过是刚入角宫的代嫁新娘,怎么敢在这件事上跟宫少卿拿乔,于是她摇摇头:“我知道,少卿公子言重了。”
宫少卿点点头,转头看向宫尚角,微微俯身在他耳边道:“尚角,这里麻烦你处理一下,我就先走了,你知道的,我不知道怎么哄女人。”
宫尚角微微蹙眉,抓住他的胳膊,嘴皮翕动:“你又把烂摊子甩给我。”
宫少卿对他笑了笑:“我改日陪你下棋。”
宫尚角面色微缓,松开他的胳膊。
宫少卿转身离开。
屋内只剩宫尚角和上官浅两人,他垂眸将手中的玉佩还给她。
上官浅:“这本就是我要送给角公子的礼物。”
宫尚角:“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这块玉佩哪来的?”
上官浅的眼眶微红:“角公子原来不记得了,这块玉佩本来就是你的。”
宫尚角:“我的玉佩我当然记得,我问的是哪来的。”
上官浅抿嘴:“在大赋城,桥洞下,我被三个喝醉酒的男人调戏,是角公子赶来救了我,角公子不记得了吗?”
宫尚角眸色微闪,隐隐记起那日的情形。
他把玉佩放到桌上:“那日是他们挡了我的路,救你不过是顺手,上官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若你因此对我动情,那就更没有必要,选你做新娘也不是因为情爱,三年后我也不会真的娶你。”
上官浅咬着唇,盯着宫尚角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