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白琉璃用手碰了碰那流苏,嘴角微微扬起,夸赞:“好看。”
叶鼎之跪在他身后,用胳膊环住他的脖颈,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喜欢吗?”
白琉璃点点头。
叶鼎之抿着嘴角低着头,白琉璃看着镜子中他的模样,那双眼睛中饱含爱意,让白琉璃的心在一瞬间软了。
他偏头主动在叶鼎之的唇角印了一口。
他退开来,看叶鼎之的反应。
后者有些不可置信的抬手触碰自已的嘴唇,双目惊讶的看着他,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琉璃被他逗笑了。
他直起腰来,捧住叶鼎之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头上,淡蓝色的犄角渐渐浮现。
叶鼎之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很惑人的味道,让叶鼎之的心都跟着醉了。
白琉璃慢慢抚摸着叶鼎之的腰,将他的身子摸得渐渐变软。
叶鼎之的手有些无措,白琉璃引导着他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已的腰上。
叶鼎之感觉自已的心头一烫。
白琉璃的这身衣服腰间的布料很少,两人缠绵之际,腰间那层缎面的里衬就被揉了上去,叶鼎之就碰到了那处白皙凝玉般的皮肤。
叶鼎之的声音哑的不行:“你好凉。”
白琉璃垂眸看着他,屈起手来摸摸叶鼎之的脸:“那什么时候能热起来呢?”
叶鼎之被他撩的一愣。
他目光灼灼盯着白琉璃,心中酥麻的一团乱。
白琉璃抬起他的下巴,抬手轻轻捻了捻那处,叶鼎之那本就殷红的唇色更红了,呈现出一片靡乱的艳色。
白琉璃心头微动。
他迫不及待想看叶鼎之最真实的模样了。
叶鼎之抓着他的手,抿着嘴忍耐:“去床上好不好?”
白琉璃:“不去,就在这儿。”
叶鼎之心头一紧。
白琉璃压着他的胯骨把他推倒在了地上,重复:“就在这里。”
叶鼎之顺从的闭上眼睛,却发现白琉璃抓着自已的胳膊把他带到了他身上,他跨坐在白琉璃腰上,却不敢真的坐下去,怕压到他。
白琉璃拍了一把叶鼎之的屁股,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笑意看着他:“你自已来吧。”
叶鼎之一噎。
脸瞬间红透了。
烛火葳蕤,夜色渐深。
第二日,白琉璃被阳光照的晃了眼,拉着被子挡住,赖了会床,坐起来发现叶鼎之并不在他身边。
他发了会呆,就看到叶鼎之从一处走来,端着粥饭放到了桌上。
白琉璃见状挑挑眉梢。
叶鼎之今日穿了一袭黑衣,束腰束袖,衬得他的一副窄腰极细,白琉璃看着他向自已走来,越来越近。
叶鼎之刚坐到床沿上,就被白琉璃掐着下巴吻了上去。
一吻完,白琉璃看着叶鼎之胸膛起伏喘着气的模样,满意一笑。
叶鼎之感觉自已的舌头都麻了。
白琉璃捏着他的下巴观察着他眼眶微红的模样,疑问:“被亲一会儿就这样,怎么一早起来就能走路呢?”
叶鼎之:“……”
他轻咳一声,脸渐渐红了。
叶鼎之抓着白琉璃的手摸向自已的脸,示弱:“疼的,但怕你醒来会饿。”
白琉璃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脸蛋,问他:“做了什么?”
叶鼎之:“清粥和包子,起来吃饭?”
白琉璃点点头。
天启城,琅琊王府中。
姬若风递给萧若风一封信函,上面有百晓堂的特殊标记。
萧若风看了他一眼,打开来,雷梦杀赶紧凑过去看。
信上,写了太安帝派人取丹一事,萧若风看完,脸色泛着冷意。
雷梦杀看了他一眼,心中默默为那个早已暴尸野外的瑾宣点了根香,今晚过后,他估计连全尸都难以捞着了。
信上出现了几个人名,太安帝,浊清,还有……萧若瑾。
萧若风将那封信函烧掉。
他问姬若风:“琉璃现在怎么样了?”
姬若风:“他倒是没什么事,现在在南诀和叶鼎之在一起,不过令我想不到的是暗河的人竟然也在帮他,真是有意思,他们怎么会有交集呢?”
萧若风听到白琉璃没事,稍稍放下了心。
他没事,自已做某些事才能没有顾虑。
萧若风挥手召来他的琅琊军。
“放几只饿鹰到这个地方,正好让瑾宣公公给它们补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是。”
雷梦杀早有预料,倒是姬若风有些奇怪,明明萧若风也不是这样残忍的人啊。
萧若风拿起一杯茶来缓缓喝着,眸色渐深。
乾东城。
百里东君一袭缎面浅金的衣衫,站在院子里望着面前的枯树,想到原本这里宛如世外桃源的本来模样,想起那年在这棵树下他与琉璃一起练功的光景,他的心口一阵钝疼。
他垂眸,眼底一片寂落。
他有些想师父了。
他大概能猜到父亲为什么把自已锁在这里,他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这件事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怪父亲,他感到心痛,只是想到了那日琉璃的异常,他有些后悔,那日他根本就不该离开。
百里东君闭了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百里东君抬头望着枯树,喃喃:“琉璃。”
他想到了什么,抬腿走到树下挖出来一坛酒。
百里东君看着手中的酒,微微一笑:“这还是你当初和我一起酿的呢。”
其实也不算,那个时候白琉璃还是一条小蛇,他当然对他没有现在这种感情,但他现在往回看,却也觉得不一样了许多。
百里东君起开酒塞,仰头喝了口。
百里东君:“这酒我就不给你留了,太烈了,你喝了会醉。”
他坐在树下慢慢喝着酒,忽然发现树下有一本琴谱。
他展开来看,应该是师父生前所写。
想到琉璃经常弹琴,百里东君笑了笑,将那本琴谱小心的放进了怀中,心里想着,等到再见到琉璃,要把它送给他。
院子中静谧非常,百里东君渐渐喝醉了,倚靠在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似是做了好梦,百里东君的嘴角慢慢上扬,始终噙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