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南宫春水的介绍,打铁铺的老板原来是兵神罗胜。
他一开始并不愿意搭理南宫春水,直到他拿出了一枚蝴蝶玉佩,他对他的态度才有所改变,并且愿意不收一文钱将自已正在铸造的宝刀送给百里东君。
三日后,三人重新来到打铁铺取刀。
罗胜将刀递给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挥舞手中兵器,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引起美妙的嗖声,百里东君低声夸赞:“真是把好刀,它叫什么名字?”
罗胜:“我和剑心冢的家伙不一样,兵器铸好的那一刻便与铸造师没什么关系了,至于它叫什么名字,应该由它的主人来取吧。”
南宫春水坐在桌前,闻声道:“都过了这么久了,罗兵神还不忘和剑心冢的李素王抬杠啊。”
罗胜:“谁和他抬杠,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故作风雅的样子,剑就是剑,还取什么劳什子的什么什么听雨观雪,又是什么闻风望花的,我呸,恶心。”
南宫春水轻轻一笑。
百里东君摸着手上那把刀:“好,既然我的剑叫不染尘,那我的刀就叫……叫……”
白琉璃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上半身倚靠在柱子上,手里拿着百里东君的不染尘,声音慢悠悠的:“红尘滚滚不染尘,铅华洗尽见真心,叫它尽铅华怎么样?”
百里东君笑了笑:“好,就叫尽铅华。”
南宫春水看了白琉璃一眼,转头看向百里东君:“行,现在你也有了刀,那就遵从李先生的意思,不练那个什么绣剑十九式了,改练刀法。”
百里东君:“什么刀法?”
南宫春水扔给他一本书:“拿着。”
百里东君:“五虎断山刀……”
他展开一看,撇了撇嘴:“不是,我说师,我说春水兄,这刀法我见过,我家护院也在练。”
南宫春水看了眼罗胜:“你可别小看这刀法,曾经我有个朋友,就是靠……”
百里东君:“就是靠这套刀法名扬天下对吗?你又开始编瞎话骗我了,我才不信呢。”
罗胜看向他:“你可以相信,因为他刚刚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百里东君看向他。
罗胜:“若是不服,和我过几招如何?”
百里东君盯着他:“好。”
白琉璃被这突如其来的刀光剑影晃到了眼,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百里东君已经被罗胜打的躺在了地上。
是夜。
床上,白琉璃把最后一口药喂给百里东君,给他掖好被子。
他俯身捏了捏百里东君的脸:“可怜的小东君。”
百里东君撇着嘴叹了口气。
白琉璃:“快睡吧。”
守着百里东君等到他睡着后,白琉璃关上了那间房门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白琉璃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转头,立马被一个强有力的怀抱给拢住了。
白琉璃的胸口被撞得生疼,足以见得那人有多激动。
叶鼎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白琉璃。
两人分开时,他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对着他笑,虽然什么都不说,但那种开心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叶鼎之:“琉璃,你最近还好吗?”
白琉璃点点头:“好,你呢?”
叶鼎之也点头:“我来取我师父留给我的剑。”
白琉璃:“你师父他……”
叶鼎之的双眼划过一丝悲伤:“已然离去了。”
白琉璃想起那个只身入天启大战李长生只为给自已的徒儿撑腰的剑仙,叹了口气:“可惜了。”
叶鼎之笑了笑:“不说这个了,见到你可真高兴。”
白琉璃微微一笑:“见到你我也高兴。”
叶鼎之的目光带了几分期许,小心翼翼的问:“你想我吗?”
白琉璃对他轻笑一声没说话,偏头看向另一处,叶鼎之却被这抹笑勾的心魂都飞走了。
他看着白琉璃傻笑,后者回头看他,见他笑,自已也没忍住呵笑了声。
白琉璃问他:“叶鼎之,见到我这么开心吗?开心的话都不会说了。”
叶鼎之“嗯”了声:“见到你,这几日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不足以让我再去想了。”
因为白琉璃这三个字,已经全部,全部占据他的心了。
白琉璃闻声笑了笑:“那你现在在干嘛?”
叶鼎之神色微顿:“跟着烟凌霞前辈,学……学魔仙剑。”
白琉璃缓缓点头。
叶鼎之观察着白琉璃的神色,开口岔开话题:“东君呢?他怎么样了?”
白琉璃:“被罗胜打的不轻,现在估计是睡着了。”
叶鼎之几乎能想到他是为什么被罗胜打。
白琉璃:“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叶鼎之点点头。
白琉璃转身要走,被叶鼎之拉住了胳膊,他回头看他,对上他那一双眼睛。
叶鼎之试探的问:“琉璃,之后如果有机会,你来南诀吗?”
白琉璃点点头:“好。”
叶鼎之慢慢放开他的胳膊,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一扇门阻隔了他的视线。
他的指腹互相揉搓着,缓缓呼出一口气,嘴角忍不住上扬。
真好,他和琉璃也有这种约定了。
第二日。
百里东君正喝着药,眼尖的瞥见了门边的叶鼎之。
自那日天启城离别之后,已有许久不见,百里东君神情激动:“云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叶鼎之走了进来:“因为这柄剑,是我的。”
百里东君坐起来:“原来这柄剑的主人是你啊,真是巧了,它叫什么名字啊?”
叶鼎之微顿:“你的刀叫什么?”
百里东君:“它叫尽铅华,是琉璃取的名字。”
白琉璃一进来就听到自已的名字,微微挑了挑眉梢。
叶鼎之转头看白琉璃,掂了掂手里的剑:“那,琉璃也给我的剑取个名字?”
白琉璃看了眼叶鼎之和百里东君:“洗尽铅华不染尘,悬知天上琼楼月,就叫琼楼月吧,你们正好可以刀剑合璧了。”
这名字取的,除了白琉璃满意之外,其他两人都不怎么满意。
南宫春水:“行了,话也说完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白琉璃问叶鼎之:“一起吗?”
叶鼎之扬起唇来一笑:“我还要回南诀处理一下我师父的事,但还可以陪你们走一段。”
百里东君撇撇嘴,干巴巴的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