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颜玉已经到陆意年身边坐下,他低头帮她整理了下褶皱的裙边:
“你说呢?往后别再问我这些没长脑子的话。”
此语一出,围绕餐桌而坐的众人,皆不同程度的被怔住!
顾嘉怡偏过头看着也有些发懵的魏雪,交换了一个眼神。
妈妈呀,这就是颜玉说的合约夫妻么?
看着也不像啊!
别说两个好友傻了眼,颜玉自已也傻掉了。
陆意年私下里可不是这么跟她讲的呀!
淡定,淡定。
颜玉紧攥指尖,平复内心的恐惧。
现在她可不能闹脾气,一会一定要好好和陆意年谈谈才行。
这时,佣人已将菜肴上齐。
方才陆斯延与陆意年的对话,仿若从未存在,众人默默用餐,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陆斯延却视旁人为空气,夹着饭菜送到她的嘴边,气得顾嘉怡狠狠瞪了他一眼,埋头吃饭。
看到她不吃自已亲手喂的饭菜。
陆斯延放下筷子,一手撑着头,一手则在桌布下抓住她的小手,掌心上的薄茧,不停地摩挲着顾嘉怡白嫩的手背。
他真的是疯了!!
陆斯延发起疯来全然不顾场合!!!
她没有抽回手,继续小口吃着饭菜。
瞧着顾嘉怡粉红的小脸,陆斯延恨不得凑上去咬上一口,尝尝滋味。
心中越是这般想,他就越想逗弄她。
陆斯延岔开大长腿,膝盖轻轻顶着顾嘉怡的腿根。
眼见女人因他的挑逗,险些惊呼出声,他笑得更加肆意了。
顾嘉怡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她又狠瞪了他一眼,但陆斯延根本不懂收敛二字为何物,继续用膝盖轻撞她的大腿。
力道虽不大,可体重不过百斤的顾嘉怡,难免会因他身体颤抖。
旁边的魏雪,可不知道桌布下还有这么刺激的一幕。
她以为顾嘉怡是身体不舒服,担心地低声问着:“是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儿?”
顾嘉怡确实想离开,想点头,却被膝盖撞得更狠了。
气得她,真想把饭菜扣到陆斯延的头上!
他根本就不想让她走,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呢!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眼见魏雪要起身带她离开,顾嘉怡急忙开口安抚:“我没事,就是想打喷嚏没打出来。”
先不说魏雪信不信的事,单说顾嘉怡她自已说完,都尴尬的要死。
可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来解释。
否则要是魏雪拉她起身,陆斯延那个神经病不松手,岂不是更尴尬了么!
顾嘉怡这番谎话,彻底把陆斯延逗乐了。
“哈哈哈…”
他笑得极为开怀,其余的陆家兄弟皆不解地看向他。
听着他的笑声,顾嘉怡的小脸都快埋进饭碗里了。
坐在主座的陆怀礼瞪了陆斯延一眼,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随后又看向魏雪:“你们先去后院玩吧,一会我们再过去。”
魏雪点点头,从座位上站起身。
颜玉这饭吃得也格外不自在,连忙也跟着站起来。
两人看着顾嘉怡挑挑眉,暗示她赶紧走啊。
顾嘉怡她也想走啊,可桌下的手被陆斯延抓得紧紧的,怎么能起身离开。
她踢了踢陆斯延的鞋尖。
结果下一秒,陆斯延便将桌下紧握的小手拽到餐桌上,勾唇浅笑:“她不去。”
顾嘉怡头皮一阵发麻,反正都被众人瞧见了,便破罐破摔起来。
不顾众人的目光,站起身,直视陆斯延没好气地说:“我要去!”
陆斯延不仅不松手,反而攥得更紧,盯着她问:“是她们重要,还是我重要?”
在场之人,若还看不出陆斯延在吃魏雪和颜玉的醋,那便是傻子了。
顾嘉怡根本不敢对上他们审视的目光,头都被陆斯延这个疯子搞大了。
她不想再与他废话,用另一只手掰着他扼住自已的手掌,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回去再说行么,我想出去一下。”
“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我和她们在你心里谁更重要!”陆斯延不肯放手。
顾嘉怡不愿再纠缠,妥协道:“你重要。”
听到这三个字,陆斯延身躯一震,明知是假的,却仍压不住心底的窃喜,哑着嗓子:“再说一遍。”
“你重要。”顾嘉怡哪还顾得上害羞,此刻只想离他远点。
再次得到满足的陆斯延,抓着她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后,才放开她。
终于摆脱束缚的顾嘉怡,头也不回地忙往外走去。
见状,魏雪和颜玉也追了上去。
陆斯延的无耻,再次刷新了两人的认知。
人多的时候,他都这么疯,那在嘉怡面前得什么样啊!
她们三个刚走,陆家老二便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后,急切地向电话那头询问:
“找到R国的心理专家了么?
没有?
给老子速度快点!
三天看不到他人,老子就弄死你!”
除了陆怀礼和陆意年,剩余的陆家兄弟都起身走到一旁打电话,断断续续中听见的都是“心理专家”这四个字。
陆斯延摇摇头,起身到沙发坐下,双腿交叉搁在茶几上,点燃一根烟。
在他看来,找什么狗屁心理专家,都不如顾嘉怡在他身边管用。
她在自已的身边,他根本就不会发狂。
看到这般不着调的小弟,陆怀礼和陆意年对视一眼,起身走到他对面坐下,点了根烟:“车被炸了。”
陆斯延吸了口烟,吐出烟雾,不慌不忙地说:“知道了,明天我再派人给你们车上装上。”
陆怀礼和陆意年心中了然。
今天若不是有亲弟弟从国外带回来的干扰器,给他们争取了几秒逃生的时间,此刻,怕是连骨头都化成灰了。
“知道是谁干的么?”陆怀礼问。
陆斯延闭上眼睛,斯文的俊脸蒙上了一层寒霜:“知道,你们不用插手,他很快就要死了。”
陆怀礼不怀疑他的手段,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是什么人有如此胆量,惹怒他这个疯子弟弟。
之后,三人坐在沙发上,再未开口说过话。
后院射击场—
三个女人倒是热闹非凡。
“握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