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可得给我们侧福晋做主啊,大夫说,若是再晚上半刻,我们大阿哥可就要出事了,”剪秋跪下,想让玄凌为宜修讨个公平。
“你且说来,”玄凌也心疼自已膝下唯一的儿子,但宜修知道,他不会对柔则做什么的。
剪秋细细将昨日的事说出来,玄凌听到正院没有动静时突然回神,挥手打断剪秋“小宜,菀菀和我说了,她有了身孕,昨夜突发不适,不是故意不开门的,我昨夜也在正院,确实没听到剪秋叫门的动静。”
宜修听了玄凌的话,心中一阵冷笑。她当然知道柔则是故意的,她不过是仗着玄凌的宠爱罢了。
“王爷,妾身明白姐姐有孕在身,需要多加照顾。但妾身的孩子也是王爷的骨肉,难道就可以不管不顾了吗?”宜修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玄凌看着宜修,心中有些愧疚。他知道宜修一直都是个善良宽厚的女子,这次定然是受了委屈。
“小宜,本王会补偿你和大阿哥的。”玄凌道。
“补偿?”宜修笑了,笑得有些悲凉,“王爷的补偿,妾身不需要。只希望王爷以后能够多关心一下大阿哥,他也是您的亲生骨肉。”
“这是自然,如今你姐姐也有了身孕,小宜,我想让你帮着照料她这一胎,”玄凌还是开口了。
“恕妾身不能从命,大夫说了妾身这胎胎像不稳,而且弘晖也病着,没有办法照料姐姐”宜修知道玄凌冷情,却也没料到他还会开口让她照料柔则。
一而再再而三被拂了面子,玄凌心里不虞,僵硬着脸拂袖而去。
“福晋,王爷真是过分,大阿哥差点出事都不理不睬,昨夜奴婢动静闹得那般大,可不信正院无人听见”剪秋对于玄凌的冷酷早有预料,只是以前宜修沉溺其中,她也不好开口,此次也希望宜修能放下玄凌,别再自苦。
宜修沉默不语,呆坐半响后将新婚夜玄凌给予她的手镯摘下来“剪秋,收起来吧,以后咱们守着弘晖和肚子里的孩子过就是。”
剪秋欣喜于宜修终于放下,将那对镯子藏到柜子深处,反正以这些年宫里给的赏赐和嫁妆,哪怕失宠了宜修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更何况加上肚子里这胎,昭阳院便有了两位子嗣,王府里是不敢怠慢宜修的。
两人说得专注,没有注意弘晖眼角滑落的泪水。
弘晖自小懂事,但也对玄凌带有一份孺慕之情,之前高烧烧的迷迷糊糊,心中也期望玄凌会来看他,只是没想到听到玄凌对宜修说的话,心里难过不已。
眼下府里只有侧福晋宜修,嫡福晋柔则,格格齐月宾,格格李静言。
眼看着大阿哥和侧福晋险些出事,玄凌却毫无责罚,齐月宾和李静言都吓得缩了起来,一时对柔则也是害怕不已,若不是侧福晋当机立断离府请医,大阿哥和腹中胎儿可就难保了,偏偏此时柔则就有了身孕,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