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年间
将万历帝的生平看完,朱载坖两眼一黑,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一阵摇晃。
好半晌,才终于恢复过来,脸上有抑制不住的怒容。
朕不是昏庸无能的帝王,最令人诟病的地方,也就是好色而已。
朱翊钧你小子倒好,对有功之臣赶尽杀绝,还学你爷爷数十年不上朝。
你娘的,你脑子被狗吃了啊,竟做出此等愚不可及的事。
太子之位,本就该由嫡长子继承,也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会与那群大臣一直争论不休。
重重地一甩衣袍,朱载坖在宫殿里走来走去,怒道:“你的这些做法,就等着遭受后人的唾弃吧。”
嘉靖年间
一身素净不染污垢的嘉靖帝朱厚熜,眼睛看向前方,不带有分毫感情。
“你来了。”在朱载坖身上停留一眼,淡淡地说道。
朱载坖见状,不带迟疑,朝嘉靖行礼。
“父皇!”
没有理会这话,朱厚熜自顾自地说着:“隆庆皇帝,因贪念美色而致身体虚弱,登极皇位只区区数年便轰驾崩;
万历皇帝,在位前十年依张居正的新法,令得不少地方有所改变,等这位首辅死后,却对张家抄家,不留余地。”
略微停顿一会儿,朱厚熜继续说:“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你到底是怎么教导的。
连如何对待大明功臣,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此外,为了立太子与群臣争执十余年,还数十年不上朝。
呵,这就是朕的好孙子,你现在就来给朕说说,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一滴滴汗水自朱载坖的额头上淌出,朱载坖深深地低着头,他在思索,应该如何回答。
父皇,你问我想做什么,我最大的想法,只是和无数的女人做游戏。
只可惜,我不能当着你的面,说出这个真实的愿望,我怕您生气,更怕你打我。
现下,朱载坖决定冒险一番,先试试装傻,看能否蒙混过去。
很快地,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还是低着头:“父皇,你在说什么,儿臣为何听不懂?
隆庆皇帝、万历皇帝,这两位又是何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大明朝,应该并未出现,这两位皇帝!”
“哼,哼哼…”朱厚熜的嘴角一咧,发出一阵冷笑,
“什么时候起,连朕的儿子,都把朕当成了傻子。”
抬起脚,往前一走,朱厚熜两人间的距离,愈发地迫近了。
“刚才的那番话,你要朕再说一遍,你要清楚,朕的耐心不多。”
随着朱厚熜开口,一股摄人的帝王威摄,逐渐展露。
“父,父皇,儿臣发誓,以后再也不靠近美色了。
我的身体之所以会变得虚弱,这之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不加节制。
不,不然也不会过早驾崩。”
终于,朱载坖不敢继续装傻充楞下去,向朱厚熜做出有力保证。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相信,他的这位父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于是乎,在朱载坖的注视之下,朱厚熜默默地点头,“你既明白,朕就不再多说。
此外,皇孙的教导,你不可松懈。”
“儿臣明白。”朱载坖快速地回答。
这话不用朱厚熜说,朱载坖也是不敢有半分轻视。
但凡自己活得久一点儿,有很大的可能,朱翊钧就不会成为这所谓的昏君了。
“那,儿臣先行告退了。”朱载坖不愿在此多待,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父皇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朱厚熜的道袍一伸,随即说:“你就不想看看,后世子孙对万历的评价。”
朱载坖:“诺。”
想看是想看,可我还是怕丢脸。
不过朱载坖心知,父皇既是说出了这句话,那自己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朱厚熜随意地扫了朱载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地往天幕上方看过去。
【怎么说呢,万历皇帝的运气是真的好,才一登上皇位,就有张居正这等大才辅佐。
偏偏地,这没用的家伙,成日里不干人事,在张居正死后,剥夺了张首辅的一切封号,还对张家抄家。
这朱翊钧,就是纯纯的昏君,很少有比更昏的帝王了。】
【呵,张居正要是知道万历做的这些事,恐怕都会气得直接从棺材里出来了。】
【你万历没有你爷爷的那套手段,还数十年不上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隆庆皇帝:张居正,皇帝多疾,汝当勉励之。】
【明实亡于万历,这句话说得一点不假。
到了万历后期,大明的气运尽数消散,再也无力挽狂澜之人了。】
【自古以来,忠臣很少能得到善忠。
纵观有明一朝,于谦、张居正两人所做出的事,用挽天倾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可他们的结局,令人唏嘘。
尤其是见到张家的下场之后,又有哪个忠臣,甘愿不遗余力地为大明卖力。】
【就立太子一事,万历这货与群臣争执序多年,从某种程度上看,也令朱常洛给废了。】
【万历在位的后期,因他的什么都不做,作战的大明将士也不复以前勇猛,因此丢失了关外之地。】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不过我还是想说,哪有什么万历中兴,说到底不过是居正中兴。
那个时候,心智尚未成熟的万历,他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全都是张居正的功劳!】
秦国
秦昭襄王嬴驷摇摇头,面露不屑,“后世大明朝的万历皇帝,真是愚不可及。
连赏赐功臣,都做不到,而且张居正还是他的老师。
寡人要是有这样的臣子,是一定会将其当做宝贝,张居正想要什么,就全部给他。
如此一来,也能借机让群臣看看,寡人是何等的英明。”
“王上,臣或许猜得出,这万历皇帝的心中所想。”张仪坐在嬴驷的对面,轻言说道。
嬴驷一挑眉,顿时来了兴趣,“是什么?”
在心中酝酿了一会儿,张仪道:“根据天幕上的信息,张居正是万历的恩师。
教导过程中,张居正行事严厉,估计这就让万历帝记恨在心了。
臣在想,万历三大征这件事,可能就是万历想要证明自己,向张居正证明,自己也有当皇帝的能力。”
闻言,嬴驷轻蔑一笑:“哼,真是如此,这万历还数十年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