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年间
一身常服的朱常洛手臂往上一举,脚步一迈,身子轻盈地动来动去,犹如一只在丛林之中攀爬的猿猴。
“喝!”一道呻吟自朱常洛嘴中发出,这时,泰昌帝才终于放下双手,不断地调整自身气息。
宽大的额头上,有颗颗豆子般的汗珠掉落,朱常洛用衣袖擦了擦汗水,面上一片喜悦。
就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正一点点地减少了做fang事的次数,还在练习这强健身体的五禽戏。
为的是什么,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使身体恢复,不再变得虚弱。
大明的众多帝王中,就只有自己和隆庆皇帝是因美色而葬送性命,这,这何其悲伤。
不,朕要下决心改变,成为少见的长寿皇帝。
嘴角一咧,隆庆皇帝你没想到吧,未来大明的史书中,你将会成为唯一因美人而亡的帝王,不会继续出现朕的名字。
嘿嘿,这改变原本轨迹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休息好一会儿后,朱常洛往天幕上一瞥,恰好看见万历三大征这一重大信息。
心道:发起那三场战役,可以说是父皇少有的英明时刻,大大地为大明开疆拓土。
可惜的是,这也引发了严重的后果,使得国力大为减弱。
双手自然地放于脑后,朱常洛呢喃自语:“倘若父皇不废除张居正的诸多举措,这天下,明显会有另一番景象。”
正德年间
坐在椅子上的朱厚照,一双眼眸里有异色闪烁,“主动发起对外战役,万历这后辈,倒并非一无是处。
不过也正如天幕说的那样,这家伙不干人事,连功臣都要杀!”
万历的行为确实是令朱厚照惊讶,也仅仅如此。
朱厚照自信,换做自己,即使是处于万历的位置,指挥战役的能力也远胜朱翊钧数倍。
打了几场战役,还让大明在钱财方面负担严重,对此的解决之道,竟是把手伸向无辜百姓。
这种东西,他娘的就不是人,眼中没有百姓,没有资格成为皇帝。
没有百姓的信任,就不会有偌大的大明江山,更遑论大明帝王。
“刘谨!”朱厚照嘴巴一张,高声喊道。
“奴婢在。”刘谨立即趴在朱厚照面前,语气卑微,动作神态异常恭敬,看不出半分逾越的地方。
“给朕捏肩。”一时间没找到好玩的事,朱厚照只得让刘谨这个狗东西,继续重复先前的动作。
刘谨愣了愣,这不是才捏过了,怎么又要捏。
有着充足服侍经验的刘谨,答道:“诺。”
动作迅速地回到朱厚照身后,将手中力道控制合适的程度,也不敢擅自开口,询问朱厚照的感受。
“这力气不错,继续。”露出一脸享受的朱厚照,再次吩咐道。
隋朝
大业年间
身躯魁梧的隋炀帝杨广,霸气地摸了摸浓密的胡须,仰头大笑:“明朝的这万历帝,不算庸人,还行!”
杨广的一生中,也是打了不少的战役,对主动开战的帝王,还算比较认可。
一个皇帝,既然坐在了龙椅上,那么,就要有消灭一切敌人的决心。
纵然是那些敌人,还没开始进攻,那又如何!
他们不打,就主动出击!
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唯有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才能使王朝逐步变得强大,才能令某些东西,收起那份觊觎之心。
见到万历帝之后的种种行为,杨广不自觉的摇头,这朱翊钧早年间受到了不少人的教导。
怎会不知晓,做了那些举措,对大明百姓的伤害。
派人从百姓之中搜刮钱财,还是不知收敛的那种,你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你这皇帝的声誉了吗?
反观朕,下令让百姓开凿大运河,这显然是善事一件。
偏偏还要遭受百姓的谩骂,在后人的评价中,也是褒贬不一。
从椅子上站起,隋炀帝抖了抖衣袍,不禁说道:“万历帝发起三大征,是比较出乎意料,可之后的动作。
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蠢,实在是太蠢了。
明实亡于万历,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不假。
朕想看看,你这家伙,还会做出多少蠢事,使大明近乎覆灭。”
【随着在位时间越来越长,朱翊钧变得愈发散漫,行为举止渐渐和之前的嘉靖一致。】
【上朝的次数愈发稀少,不愿处理朝堂大事。】
【要知道,当年嘉靖虽不上朝,依旧会私下召集朝廷重臣,共同商议处理各种大事。】
【那个时候的大明朝,相对来说,秩序并没有崩塌。】
【万历的不上朝,与嘉靖之间,是有着巨大的区别。】
嘉靖年间
盘坐在蒲团上的朱厚熜,眼皮子一跳,一只手猛然抽搐,心情很是复杂。
这天幕,什么都好,就是时不时会找有相似遭遇的人物进行比较。
朕本来看得好好的,你突然提朕不朝干嘛,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是吓人的。
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朱厚熜运转自身气息,有神的眼睛悄然闭合。
运行了一个循环之后,往外吐出一口浊气,朕行事要强于翊钧这小子,不应该为此花费心神。
“陛下,裕王殿下他们两人,已在殿外等候。”一个太监快步走到嘉靖身边,等嘉靖结束修炼,才一字一句地说话。
呵,这一对父子,还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叫他们二人进来,朕要好好地教导他们,如何做人事。”朱厚熜大手一扬,朗声道。
太监心头一跳,这种看似正常的话语从陛下口中说出,才是最为吓人的,眼下就大概预料到,裕王父子到底会遭遇何事了。
“杵在这里做甚,还不快去!”朱厚熜催促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这就去!”太监上下哆嗦着嘴皮,不敢有半分犹豫,立即前去寻找裕王父子二人。
【太子者,乃guo之根本,是一个庞大帝国的储君。万历皇帝在位期间,就曾发生过一件国本之争。】
【而这国本之争,持续时间足足十五年之久,不少大臣更是为此受到残忍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