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基恭敬地接过那柄沉甸甸的鸟铳,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审视。这鸟铳长约五尺,沉甸甸的,估摸着得有十多斤重,最特别的是铳口旁边还装了一根铁制的长刺,显得既冷峻又实用。他试着用手去掰了掰那根铁刺,发现它纹丝不动,显然是用上好的精铁铸造而成,每一寸都透露着坚固与锋利。刺的底部连着铁管,巧妙地套在鸟铳外面,使得整把铳看起来更加修长,估摸着延长了一尺有余,这样一来,鸟铳便兼备了近战的能力,显得更为灵活多变。
刘肇基的目光在那根刺上停留了片刻,他指着那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地向林小风问道:“陛下,这就是传说中的刺刀吗?”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新事物的探究,也包含着一丝对实战应用的疑惑。
林小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正是。朕原本想模仿刀的形状来设计,但勇卫营的士兵试过后觉得容易伤到自己,而且装填弹药的速度也受到了影响,所以后来就改成了现在的长刺样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士兵意见的重视,以及对实战需求的深刻理解。
刘肇基皱了皱眉,他的思绪在脑海中快速运转,继续问道:“臣有个疑问,给鸟铳加上刺刀,到底有什么用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显然对这项创新的实战价值持保留态度。
林小风耐心地解释道:“主要是为了增强鸟铳兵的近战能力,有了这个,他们就不需要再额外携带腰刀或长矛了,这样既能减轻负担,又能提高作战效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改革前景的期待。
刘肇基拿着鸟铳晃了晃,又摇了摇头,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步兵或许可以放弃腰刀,但这个东西恐怕难以替代长矛。毕竟,长矛在战场上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
“为什么?”林小风追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解与期待。
“因为它太短了。”刘肇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咱们的长矛,最长的有一丈八尺,最短的也有一丈四尺八寸。这鸟铳加上刺刀,总长也不过六尺左右,怎么能代替长矛呢?在战场上,长矛的长度和威力,是保护士兵、冲破敌阵的关键。”
林小风听了,不禁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股遗憾。刘肇基的看法和守洪一样,都认为鸟铳加刺只能代替腰刀,而无法替代长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思索,显然在权衡这项改革的利弊。
看到林小风有些失落,刘肇基急忙劝道:“陛下,鸟铳配上刺刀,既能减轻行军负担,又能节省腰刀的开支,确实是一件利器啊。在近战中,它或许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和鼓励,显然希望林小风不要因一时的挫折而气馁。
林小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重新焕发出光芒,他又问道:“那这个可以代替骑兵的腰刀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和好奇。
刘肇基委婉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骑兵近战讲究的是兵器的轻便和速度,这样才能制胜。这鸟铳又长又重,骑兵用起来不太方便。在战场上,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力是关键,而鸟铳加刺的设计,显然更适合步兵使用。”
林小风听了,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释然。他转头对天阳说:“传旨下去,勇卫营的鸟铳兵都换上这种新式的鸟铳,其他兵种暂时不变。如果试用没有问题的话,就全军推广。”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和决心,显然对这项改革充满了期待。
“奴婢遵旨。”天阳应声退下,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定。
等天阳离开后,林小风又问刘肇基:“刘提督想不想知道保定那边的新兵有多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神秘和期待。
刘肇基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五千?”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和好奇。
“不是,再猜。”林小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鼓励。
“一万……?”刘肇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和期待,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显然对这个问题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错了,朕在保定招募了三万满饷满粮的骑兵,其中一万五千已经跟性忠练了半年,朕打算派他们南下实战。剩下的一万五千新兵,就交给刘提督你来训练了,你觉得怎么样?”林小风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自豪和期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刘肇基的信任和期待。
刘肇基的心跳得像鼓点一样快,满饷满粮的军队,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啊。想当年辽东铁骑最鼎盛的时候,也不过万余人而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激动和感激,显然对林小风的信任感到无比荣幸。
“臣愿意前往保定练兵。”刘肇基说着,眼眶不禁湿润了。在乱世之中,能得到皇帝的如此信任,实在是太难得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誓要为大明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林小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许和鼓励,“即日起,朕就封你为保定副总兵,前往保定训练勇卫营的新兵。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勇卫营?”刘肇基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可是陛下的亲军啊,怎么会驻扎在保定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好奇。
林小风笑着解释道:“勇卫营一共有四营,分别是武骧左营、武骧右营、腾骧左营和腾骧右营,由守洪统率。京师一战后,损失了不少兵力。为了快速恢复战斗力,朕就让守洪在京师募兵,性忠在保定募兵,你明白了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军队布局的深思熟虑和对未来的期待。
刘肇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练兵不仅仅是为了练兵本身,更是为了皇帝巩固军权啊。不过对他来说,只要是为大明效力就好。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誓要为这片江山付出自己的一切。
“臣谢陛下隆恩,还有一事相求。”刘肇基单膝跪地,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和期待。
“但说无妨。”林小风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温和与鼓励。
刘肇基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臣的家眷在南京,想要迁到京师来。但京师地价昂贵,臣想恳请陛下赐金购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期待和不安,显然对这项请求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林小风初时一愣,随即明白了刘肇基的用意。他这是以借钱购房为名,实际上是将自己的软肋留在京师以安皇帝的心啊。这可是武将出征前的惯例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刘肇基的忠诚和智慧感到无比赞赏。
“需要多少?”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温和与关切。
“二百两就足够了。”刘肇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和期待,显然对这项请求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要知道在明代京师,房价还没有那么高。比如在林小风十三年的时候,正阳门大街上的一个小四合院才卖三十三两白银呢。林小风听了,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许和鼓励:“好,朕就赐你二百两黄金,希望你在保定能够好好练兵,为大明江山立下赫赫战功。”
赐金之后,林小风语重心长地说:“朕的这些新兵可就全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期待和信任,显然对刘肇基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陛下放心,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刘肇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豪情壮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万丈的激情,誓要为这片江山付出自己的一切。
刘肇基离开皇城后并没有立即赶往保定,而是留在了京师两天。这两天里,他一是为了等候朝廷的进一步指示,二是为了拜访朝中大臣。他知道,武将要想在朝中立足长久,就必须和文臣们搞好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为大明江山贡献自己的力量。
拜访总不能空手而去,于是他决定先去市场上逛逛,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礼物。他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心中不禁暗自琢磨:该送些什么礼物才能既体面又不失礼节呢?
走着走着,他就看到了一家商号,上面写着“周商”两个字。他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国丈姓周,这家不会是国丈的商号吧?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忐忑起来。如果真是国丈的商号,那自己进去挑选礼物岂不是有些冒昧?
怀着忐忑的心情,刘肇基走进了商号。一进门,他就愣住了——里面竟然全是熟人!英国公张世泽、锦衣卫指挥使公孙遇春、东厂提督顾朝生、京营总督蒋太微等人都在。他们或站或坐,谈笑风生,显得十分惬意。
刘肇基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连忙退出来看了看门匾。没错啊,就是“周商”。他还没去乾清宫呢,怎么这些大臣都聚在这里了?
来不及多想,他赶紧返回商号内,与众人寒暄起来。一番客套之后,他悄悄
话说公孙遇春还没来得及回答刘肇基的问题,门外就急匆匆闯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他满脸焦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握成拳,仿佛随时准备砸向什么。他大声喊道:“掌柜的呢?快出来!”
店内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动,纷纷转头望去。只见那中年人一脸怒容,双眼圆睁,似乎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亟待解决。
“哎呀,官爷,您有啥急事?”一个满脸堆笑、身材圆润的中年男子急忙从里头跑出来,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几分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应对这类突发事件。他恭敬地迎接道:“官爷,您有啥吩咐尽管说。”
“吩咐?”官员双手叉腰,脸色铁青,仿佛能滴下墨来,“我问你,兵部上个月在这里定的百包烟,怎么到现在还没送来?你们知不知道,这可是耽误了大事!”
“官爷您息怒,”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伙计上茶,试图以这种方式缓和紧张的气氛,“最近货紧人多,实在是供不应求,兵部的烟还得再等几天。”
“等不了!尚书到衙役,一个个都等着这烟提神呢!”兵部官员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兵部尚书可是内阁首辅,这点规矩你都不懂吗?”
“小人知道了,知道了。”掌柜的吓得连连躬身,额头上的汗珠更加密集,他深知这位官员的权势,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时,伙计端上茶来,官员的火气稍微消了点,他环顾四周,注意到有五个人背对着他站着,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那几个人是谁?”官员好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
“都是来买烟的客人。”掌柜的回答得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官员。
“让他们都走,告诉他们,今天的烟,兵部全包了!”官员站起身,严厉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店内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掌柜的缩了缩脖子,小声说:“官爷,您小声点,他们……”
话还没说完,官员突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一个人旁边,大声喝道:“没听见吗?今天的烟……”
话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公孙遇春。他的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不仅如此,东厂提督顾朝生、英国公张世泽、京营总督蒋太微,还有那个即将被调任保定副总兵的兵部官员,也都站在一旁。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庄重,仿佛每个人都是一段沉甸甸的历史。
顾朝生靠近官员,用手捂着耳朵问:“你在这儿吵什么呢?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官员支吾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物。
“有什么可说的,快走吧!”顾朝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让官员不禁打了个寒颤。
官员自知不是对手,哼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店内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场风暴刚刚过去。
公孙遇春转头看向刘肇基,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他笑着说:“刘兄,你什么时候进京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刘肇基心里暗想:“我何时进京,你会不知道?”但他还是轻轻咳了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波动,说道:“李指挥使别开玩笑了,你们在这儿等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这烟?”
“等烟啊。”公孙遇春回答得简单明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对这烟有着别样的情感。
“烟?”刘肇基有些疑惑。他虽然是行伍出身,知道烟能解乏,但抽多了会咳嗽,所以朝廷是禁止的。现在看这个情况,难道是要放宽禁令了吗?
“没错,周商新推出的卷烟,虽然贵点但不呛人,抽完也不咳嗽。”公孙遇春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对这烟有着别样的喜爱。
刘肇基看了看其他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期待和兴奋,显然也是为了这烟而来。他问道:“各位也是来等烟的?”
“是啊!”张世泽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显然对这烟也是情有独钟。
“确实如此。”蒋太微也应声附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不然我们来这儿干嘛?”顾朝生反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仿佛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无聊。
谈笑间,两个伙计抬着一大箱烟走了进来。那箱子沉甸甸的,仿佛装满了黄金珠宝。众人一拥而上,转眼间烟就被分得一干二净。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满足和兴奋,仿佛得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给你两包。”公孙遇春递给刘肇基两包烟。他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这烟是他最珍贵的礼物。
刘肇基仔细看了看这烟,发现它是用纸卷的,二十支一小包,十六小包为一大包。特别的是,每支烟的末端都有一个东西。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公孙遇春解释道:“这个叫滤嘴,里面有炭棉,可以吸走导致咳嗽的物质。外面还包着麻布,防止碳粉进到嘴里。”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对这滤嘴的设计感到非常满意。
“原来如此。”刘肇基恍然大悟。难怪这卷烟这么受欢迎,原来是有滤嘴的缘故啊。他看了看手中的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立刻尝试一番。
“可是朝廷禁烟,周商怎么还能卖呢?”刘肇基不解地问。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烟明明是朝廷禁止的,为何周商还能明目张胆地售卖?
“别问了,问多了对你没好处。”公孙遇春神秘地笑了笑。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深意,仿佛知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众人刚分完烟不久,兵部尚书兼内阁首辅李邦华就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看着众人。他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说:“公孙遇春、顾朝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这烟是兵部定的吗?”
公孙遇春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李阁老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不过是来买烟的客人罢了。”
“什么话?我知道这烟产量少得可怜,两天才出一箱。你们都给分了,我怎么办?”李邦华指着空箱子怒道,“我可是靠这个提神的!”他的声音在店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孙遇春无奈地看着众人。众人自知不是李邦华的对手,商议后只好分给他几包烟。李邦华拿着烟满意地走了,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重,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忧虑。
刘肇基看得目瞪口呆。他定了定神后对掌柜说:“我也要买五十包烟。”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
时间飞逝,转眼间到了六月末。林小风坐在乾清宫里,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思考,生财之道究竟何在?从细盐开始,到香皂,再到卷烟,每一项都赚得盆满钵满。细盐的利润被周奎买断了;香皂在北直隶、山东的寺庙里热销;而加了滤嘴的卷烟更是深受士绅们的喜爱,垄断了市场,每年能带来十数万两的收入。然而这些收入还不足以弥补赋税的缺口,所以林小风仍在寻找新的财源。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那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仿佛是大自然最美丽的画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在这美丽的画卷上添上自己的一笔。
“皇爷大喜啊!兵仗局按照您的图纸监造的飞梭织布机已经成功了!”一个好消息传来,让林小风眼前一亮。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和喜悦,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财源正在向他招手。他急忙站起身来,向兵仗局走去,他要亲自看看这飞梭织布机的威力,看看它是否能为他带来新的财富和荣耀。
资本主义萌芽:一段宫廷中的经济对话
在明朝中后期的一个春日午后,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闪烁着历史的光泽。御花园内,花香四溢,几位大臣正围绕着一张石桌热议着。
“诸位,你们知道资本主义萌芽的征兆是什么吗?”一位大臣捻着胡须,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那还用说,自然是雇佣制度的出现。”另一位大臣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这个话题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的喧嚣声,那是宫人们在忙碌的声音,也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节奏。
“你们说得没错。看看现在的纺织业,尤其是南方,手工作坊正逐渐变成小型的工厂。作坊主出钱购置设备,老百姓出力干活,这不就是资本主义最初的模样吗?”一位大臣感慨道。
“是啊,可惜这种现象并没有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另一位大臣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一方面是人们的思想还比较保守,另一方面就是朝廷的压制了。”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深知这个时代的困境。商税沉重,并不是因为朝廷在乱收费,而是地方上的官吏贪污腐败太严重。每当朝廷收到一份商税,地方上私自截留的往往比朝廷得到的还要多。这种现状让所有人都感到痛心疾首。
“就拿扬州的商人来说吧。他们的货船要沿着运河去北京,得经过南直隶、山东、北京三个省份。一路上关卡多得数不清,什么过路费、过河费,各种名目的费用加起来,都让官吏们中饱私囊了,朝廷反而没见着什么好处。”一位大臣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慨。
“而且,朝廷的政策也在阻碍着商业的发展。”另一位大臣接着说道,“历朝历代都重视农业,轻视商业,商人连做官的资格都没有。那些士绅们虽然有钱,手里握着大量的财富和生产资料,但因为害怕政策的限制,也不敢轻易涉足商界。”
这时,林小风缓缓走了过来。他身穿龙袍,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他想要改变这种状况,就得对症下药。
在乾清宫外面的一片空地上,宫女们正踩着飞梭织布机忙碌着。机器轰鸣着工作着,梭子来回穿梭,经纬线交织在一起。不一会儿,一匹布就织成了。时间还没到一刻钟呢,纺线就用完了,布也织好了。
周皇后看到这一幕,惊讶地问:“陛下,这么快就织好了吗?”
林小风笑着回答:“是啊,这就是飞梭织布机的神奇之处。”
周皇后亲自检验了布匹的质量,发现跟平时织的没什么区别,但是宽度却更大了。她高兴地对林小风说:“有了这机器,臣妾就可以多为陛下做几件衣服了。”
林小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感叹她的节俭。这时,懿安张皇后也走了过来。她行礼后问道:“陛下召臣妾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小风看着她,虽然她已经快四十岁了,但容貌依然美丽动人。她身材高挑匀称,嘴唇红艳如樱桃,鼻子挺拔如悬胆,牙齿洁白细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优雅的气质。他连忙把目光转回到织布机上,说:“朕想让皇嫂帮朕赚钱。”
“赚钱?”张皇后惊讶地问,“臣妾久居深宫,不懂经商之道啊,陛下想怎么做呢?”
“不是皇嫂你亲自去经商,而是让你的父亲太康伯去。”林小风又看了看周皇后,“还有嘉定伯也是。朕想把这种织布机卖给他们。”
两位皇后听了之后,都一脸困惑。林小风开始解释道:“这就是钱生钱的道理。买了机器设立作坊,雇佣百姓来织布。卖了布匹赚到的钱,再用来买更多的机器,雇佣更多的百姓。这样循环往复下去,财富就会自然而然地增长起来。”
张皇后还是有些疑虑,但出于礼节她还是说:“陛下虽然说是为了臣妾好,但家父并不擅长经商啊,恐怕难以胜任。”
林小风笑着说:“朕并不是在跟皇嫂你商量这件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皇后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委屈。林小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连忙说:“皇嫂且听朕细细道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这样做其实是为了赈济灾民。近年来天灾频繁发生,朝廷虽然也在赈灾但并非长久之计。农民们靠天吃饭,遇到旱灾或涝灾就苦不堪言。而地主们不仅不体恤他们,反而还加重赋税,导致百姓生活困苦,很容易引发叛乱。”
“但如果有了作坊就不同了。百姓们可以进去做工挣工钱来维持生计,不至于饿死。”林小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百姓的关怀和对未来的憧憬。
张皇后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但还是有些担心其他的问题。“陛下何不将机器卖给百姓,让他们自己织布呢?”她问道。
林小风耐心地解释道:“机器的价格不菲,普通百姓难以承受。而且女人们在家织布常常因为琐事而中断,机器不能得到充分利用。如果放在作坊里由机主出资,百姓只需去作坊做工挣工钱,无须自己购买机器,机器也能得到充分利用。”
张皇后听了之后还是有些犹豫。她想着如果能从中获利,一定要让自己的父亲参与进来。于是她问:“陛下这样做真的能赚钱吗?”
林小风坚定地回答:“当然能!皇嫂不用担心卖机器的事情。京营、边军以及南方各地的军队都需要大量的布匹来制作军服。飞梭织布机织出来的布既快又宽,成本也低,价格自然比其他布匹要便宜。户部和兵部一定会大量采购的。”
两位皇后听了之后都信以为真。周皇后先开口说:“臣妾这就写信给家父,让他购买机器。”
张皇后也跟着说:“臣妾也写信。”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
林小风笑着摇摇头说:“写信就不必了,直接派人去召他们入宫面谈吧。顺便也能让你们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谢陛下!”张皇后几乎要哭出来了。自从天启皇帝登基以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呢。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就这样,一场关于资本主义萌芽和经济改革的对话在紫禁城的御花园中悄然展开。而这场对话的结果,也将影响着整个明朝的命运和走向。
明朝宫闱风云:一场另类改革的序幕
明朝那会儿,紫禁城的红墙金瓦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辛酸。妃子们要想回娘家探望亲人,简直难如登天,那高高的宫墙,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把她们与亲人隔绝。张嫣皇嫂,这位美丽而温婉的女子,心里头那个想家啊!除了写写信寄托思念,就只能盼着皇上开恩,让父母进宫见上一面。林小风皇帝,这位年轻而睿智的君主,他的这一举动,真是深深打动了张嫣皇嫂的心。
“皇嫂别客气了,朕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天下的老百姓。”林小风皇帝微笑着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接着推行他的经济改革,想让两位皇后放宽心,也想让整个大明王朝焕发出新的生机。
等两位皇后离开后,林小风皇帝开始细细盘算他的政策,他的眉头紧锁,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光芒。他知道,他的改革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这个古老帝国的命运。
首先,他废除了户籍制度,让百姓们不再被束缚在土地上,可以自由迁徙,寻找更好的生活。接着,他又改革了军户和灶户世袭为雇佣制的做法,让士兵和工匠们有了更多的自由和选择。他还让太康伯和嘉定伯这些人开作坊、设工厂,鼓励商业和手工业的发展。这可不是为了直接推动资本主义发展,而是他知道独木难支,得有人带头。林小风心里明白,资产阶级的革命,不是从上面压下来就能成的,大明这农业大国根基太深,士绅、地主们阻力重重。资本主义虽然能在明朝萌芽,但要想在这片土地上茁壮成长,难啊。他这么做,其实是给那些勋贵、士绅们一个信号:朕支持这条路!他们这些人最会揣摩圣意,肯定会争相效仿,以求得皇上的宠信。假以时日,资本主义说不定真能在这片土地上蔚然成风。这虽然是个另类的改革,成败还不好说,但对朕和大明王朝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正值七月上旬,京城里热得像蒸笼一样,空气沉闷得让人心里发慌。初二那天午后,阳光炽热得仿佛能烤焦一切。李邦华,这位年迈而坚毅的兵部尚书兼内阁首辅,悄悄来到乾清宫求见皇上。他穿着厚重的官服,步履蹒跚地走在滚烫的石板路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他却毫不在意。
林小风皇帝正喝着周皇后亲手做的酸梅汤解暑呢,见状立刻吩咐赐给李邦华一碗。那酸梅汤色泽鲜红,酸甜可口,喝一口下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李邦华哪敢接啊,知道这汤是皇后娘娘的心意,他连忙推辞道:“臣不敢,这是皇后娘娘的心意,臣怎敢受用?”
“这是朕赐给你的,李阁老尽管喝吧。”林小风皇帝诚恳地说,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李邦华无奈,只好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陛下,现在已经七月了。”
“哦?李阁老有何事?”林小风皇帝放下手中的瓷碗,目光炯炯地看着李邦华。
“臣本无事,但南边有急报。”李邦华神色凝重地说,“赈灾的军队已经从山东出发了,很快就要到南直隶了。”
“是吗?”林小风皇帝想了想,“我记得河南那边还没赈灾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河南那地方,八个府加上一个直隶州,连年战乱,土地荒芜,到处都是饿死的人。不光是士绅地主,就连普通百姓也所剩无几了。各府县的户籍册都毁于战火之中,多收的税退不回去,欠的税也收不上来。”李邦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打在林小风皇帝的心上。
“严格说起来,河南那边已经没有必要再赈灾了。”林小风皇帝叹了口气,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痛惜。河南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所谓“得中原者得天下”,中原指的就是河南。乱世之中,河南的老百姓最苦了。
李邦华见皇上沉默不语,怕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解释道:“陛下,河南现在不缺地,缺的是耕地的人,所以说没有赈灾的必要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悲凉和无奈。
林小风皇帝听着李邦华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他明白,河南的老百姓已经苦到了极点,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赈灾的粮食和银两,更需要的是安宁和生活的希望。想到这里,他毅然决然地说:“朕意已决,传旨下去,从明年开始,河南免税三年!”
这话一出口,李邦华都惊呆了。前不久已经免了全国两年的税了,现在又要给河南免三年,连续免税五年啊!这可是开国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他激动得站了起来,跪在地上磕头:“臣李邦华代河南的百姓们谢陛下隆恩!”
“李阁老快起来别多礼了。”林小风皇帝说着让郭天阳去扶他起来。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温暖和关怀,仿佛能照亮人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重新坐下后,李邦华突然说:“陛下,臣有心里话想说,望陛下能听进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
“李阁老请讲。”林小风皇帝看着李邦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陛下信任臣吗?”李邦华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期待和渴望。
“当然信任了,不然怎么会让你当兵部尚书兼内阁首辅呢?”林小风皇帝微笑着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暖和信任。
“臣想知道陛下对臣的信任有多深?”李邦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试探和期待。
林小风皇帝想了想回答说:“在朕所信任的人当中,李阁老可以排在前三位。”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里,李邦华松了一口气,他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再次向林小风皇帝行礼:“陛下,八月就是秋试了,赈灾的军队也快到南直隶了。臣想请旨亲自前往组织秋试并兼理赈灾事宜。”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请陛下恩准。”李邦华再次跪拜请求,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
然而,林小风皇帝一听就急了:“不行!”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南直隶那可是大明的是非之地,进去容易出来难啊!再说秋试事务繁琐,赈灾更是难上加难。南直隶逃税成风,有权有势的人都想方设法地规避税收。北直隶虽然也有逃税的,但毕竟是天子脚下,还不敢太放肆。南直隶就不一样了,那里是开国旧都,失意官员多被发配到这里来,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太子之所以能在南京安然无恙,一是因为他是储君,人人都想巴结;二是因为他在南京只出不进,没有触动那些人的利益,所以才能相安无事。但一旦开始征税,那里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李邦华听着皇上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皇上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他更知道南直隶的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等待救援。他拄着拐杖,义正言辞地说:“请陛下明示为何不许臣南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林小风皇帝看着李邦华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充满了矛盾。他知道李邦华是南下的最佳人选,但他的确也担心南直隶的复杂局势会给李邦华带来危险。他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据锦衣卫密报,辽东今年大旱,建奴那边粮食短缺,很可能会南下劫掠。李阁老还是留在京城与朕一起抵御外敌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然而,李邦华却毫不动摇地说:“臣不怕死!如果能在任上为国捐躯,反而能青史留名!请陛下成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
这话在理,林小风皇帝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他看着李邦华那坚定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敬佩和感动。他知道,这位年迈的臣子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他的忠诚和勇气让他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这...”林小风皇帝沉吟了一会儿,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思考和犹豫。他知道,他不能让这位忠诚的臣子失望,但他也担心南直隶的复杂局势会给李邦华带来危险。然而,最终他还是被李邦华的忠诚和勇气所打动,他毅然决然地说:“好吧!朕准你南下!但你要答应朕,一定要平安归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怀和期待。
听到皇上的准许,李邦华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连忙跪拜谢恩:“臣遵旨!谢陛下隆恩!”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激动。他知道,这场南下的征程将充满艰辛和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