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寻在宫中陪着陛下和贵妃用膳后也不急着回府,又陪着陛下下棋说话,到了半下午才出宫回府。
回府就去了裴时沅的碧霄院。
进了正屋,一双眼就直直刺上了裴时沅的脸:“看来,裴庶妃还算乖。”
哦豁,这约等于是指名道姓了,看来这厮恼了。
“请王爷的安。”裴时沅站起来凑过去:“王爷回来好晚。”
李意寻一只手拦住她:“想好怎么赎罪了吗?”
“我有什么罪?你说清楚啊。”裴时沅噘嘴。
李意寻仰起脖子,矜贵的用眼神扫了一下裴时沅。
早上走的时候那紫红色印记,更深了。
只是这个角度,显得他喉结明显,脖颈更是好看的很。
裴时沅当即踮起脚凑上去就要亲,被人拦住:“裴氏!”
“怎么啦?我又错了?你仰起头不是就要我亲,我亲了你还不让,你怎么这么多变?”
“呵呵。”李意寻摇头拉住裴时沅的手:“晚上再收拾你。”
坐下来,裴时沅却不肯老实,腻歪过去,挑开他领口看了一眼:“呀,王爷疼不疼?”
“少装。”李意寻拉住她的手将她抱住:“后日府中宴客,你这几日老实点。”
“说起这个,我想给我大姐婆家送个帖子。”裴时沅道。
“你娘家你都不请,请你姐姐?”李意寻不解。
“你不知道,我家那个老大是个气闷心。生的比那包子还软和,叫一个破落户家里欺负的死去活来。那没出息的方家老大自已一屋子莺莺燕燕,老虔婆天天逼着她早晚立规矩,半夜还在屋里给那婆子捶腿,转头过来又说嫌她怀不上。好不容易怀孕了,又不知道怎么被磋磨掉了。前阵子我家老三不是出了事,这事传出去,那破落户又有话说了,嫌弃我们家姑娘名声不好了。”
裴时沅冷声:“我就好奇,是个什么样品种的老东西,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你不能在摆宴那一日动手打人吧?”李意寻忽然问。
“……想什么呢?”裴时沅哼了一下:“除非她敢惹我。”
“谁惹你谁倒霉,你想下帖子就下。”李意寻摸着她的腰。
半晌后皱眉:“看不起你家姑娘?谁这么瞎?”
他这个人,说不得多护短,但是他如今宠着怀里这个妖精,还有人敢看不起?
“那说明你还不够宠我。”裴时沅戳李意寻的胸口。
“呵,老子叫你骑在头上摘星星好不好啊?”
“不了,我喜欢摘月亮。”裴时沅低头吧唧亲在男人的鼻梁上:“王爷真香。”
“老实些。”李意寻又捏捏她的腰。
裴时沅就不折腾,乖乖趴在他怀里:“说实话,你身上真的有香味,非常好闻。”
“宫里的熏香,你喜欢下回给你要一点。”李意寻拍她后背。
到了夜里,李意寻是要折腾人的,裴时沅一副死猪样子。
然后真就被嘬出了好几个红印子在脖子上。
李意寻一边看着他自已身上的印子一边问:“你为什么这么疯?”
亲出一个印子也罢了,敢弄得他浑身都是,简直不要命的东西。
“情难自抑啊,这也要问。你浑身这么好吃,我吃一下怎么了?”裴时沅翻身背对他。
李意寻不再问,凑上去抱住她:“既如此,今日也该我过瘾了。”
怎么过瘾的不知道,反正早上险些没起来。
多日不曾请安的裴时沅终于出现在了正院。
她脖子上的印记,她根本懒得遮掩,就这么露着。
陈氏看了好几眼,没问这个,只是问:“你的身子好些了?”
“妾多谢王妃娘娘关心,好多了,这些日子没来给您请安,是妾的不是,还望王妃娘娘不计较。”裴时沅道。
“你身子不适,我也不是不通情理,好了就好。”陈氏摆手。
“哟,妹妹这脖子……这个时节,莫不是还有蚊子?”郑侧妃半是揶揄打趣,半是试探的笑道。
“郑侧妃说笑,都是过来人,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裴时沅仰起头。
她这话说的太直白,弄得人也不好接。
过了一阵子,贺庶妃才冷淡开口:“没规矩也罢了,脸皮子也比常人厚些。”
裴时沅端着茶,慢吞吞的:“你说这人到底是脸皮子厚些坏呢,还是害人家子嗣坏呢?”
“裴氏!你血口喷人!”贺庶妃怒道。
“怎么了?姐姐急什么?我怎么惹你了?”裴时沅看过去,不解的问。
“你再说什么害人子嗣?这样的罪名你也敢乱说?”贺庶妃脸色难看。
“我指名道姓了?你为什么要对号入座?看你这样子,这么急,该不会是真的吧?”裴时沅夸张的笑:“原来是你啊,果然心思恶毒。”
“裴氏,这些话没有证据不要乱说。”陈氏皱眉。
“是,都听娘娘的。”裴时沅点头。
“你也就仗着王爷宠着你,你就作吧,看你能得意几天!”贺庶妃深吸气,也知道斗嘴没意义。
裴时沅对她笑:“快把口水收一收,瞧把你酸的,醋吃多了烧心,回去多吃俩馒头保护一下肠胃。”
贺庶妃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不再回话。
她本不是像卢庶妃那样口不择言的,只是这几次被气着了。
如今意识到口头争端没意思,也就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了,裴时沅自然也不追着说话。
杨侧妃冷漠的看了一眼裴时沅,她也不轻易说话。
这个早请安,也就很快散了。
送去永宁伯府上的帖子比较晚了,按理说他们家如今这个门第,哪里够得上去炙手可热的宸王府家赴宴?
京城里的伯爵一抓一大把,人家家里还是有实权的。
就他们方家,也就勉强支撑个门面罢了,乍然得了帖子,一家子自然欢喜。
当即,永宁伯夫妇两个人将家里人叫在一起,商议明日要去的人。
他两口子是一定要去的,长子方玉清也要去的。
到了裴时浅这,她婆婆就开始挂脸子:“你出身不高,便是京城有爵位的人家也去的少,宸王那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这般场合,还是不如不去,免得给家里招惹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