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南笙的额头,关切地看着她,“你这样子可不行,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这次幸好是我找到了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
她的语气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
南笙感激地看了红衣一眼,她握住红衣的手,勉强笑了笑,“放心吧,我以后会注意的。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万花楼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我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此时的南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在脑海中苦苦思索,试图捕捉到昨晚的一丝线索。
她紧闭双眼,努力回忆着昨晚的点点滴滴,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
与此同时,南笙也意识到自己在醉酒后的失控,让她感到后怕不已。
红衣看着南笙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十分难受。
她轻轻拍了拍南笙的手,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先把这碗醒酒汤喝了,也许会感觉好一些。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弄清楚昨晚的事情。”
她的声音异常温柔仿佛能够抚平人的内心,南笙点了点头,端起醒酒汤,慢慢地喝了下去。
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舒缓的感觉,她的眉头渐渐舒展,身体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此日,南笙回到大理寺的时候,张天懿和陆鸣都是一脸疲惫之相,张天懿甚至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就这么在椅子上扶了一晚。
陆鸣也即刻起身迎接,“大人你可算回来了,一宿未归,可是让我们担心坏了。”
看着二人极为疲惫而又担忧的面容,南笙心中隐隐有些愧疚,“真对不起,昨晚上我……”
话未说完,她像是嗅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一转眸,看到昨日在桌上留下的酒。
看着南笙的眼神,张天懿也连忙起身,“大人昨日喝酒了吧?我们回来之后看不到你的身影,就看到桌上的这些酒,我已陆鸣兄弟也是闲来无事,就喝了一些。”
“这酒……”南笙说话间漫步上前,举起酒盏,闻了闻里面的残留的味道,“我虽然不胜酒力,但昨日并未贪杯,为何会醉的如此厉害,之后的事情更是一点也没有印象。”
张天懿也察觉出了不妥,连忙上前,“大人是怀疑这酒被人动了手脚?”
南笙没有回话,而是细细思考,回想起昨日红衣来劝酒之后只是微喝了一点,就说自己客栈有事便起身离开,之后她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大理寺,如今想来确实像是早有预谋,而她也是入了圈套。
想到这里,连忙转身看向旁边的张天懿,“天懿,你见多识广,可品出这酒中有何不妥?”
张天懿深感疑惑,与陆鸣互相对望,陆鸣也连连摇头,“这是难得的好酒,我们一时贪杯多喝了一些,并没发现不妥呀。”
“嗯。”张天懿也坚定了点头,“大人可是觉得哪里不对,要不我让人去调查一下?”
南笙认真思考一番,微微摇头,“算了,如果真是他做的必然会做的滴水不漏,即便我们查到了,也不能与其对质,不用去浪费那个时间了,对了,你们昨日在万花楼中可问出了什么线索?”
说到这个二人的脸上都显出难为情,张天懿深感愧疚,“原本只知道万花楼的姑娘不好惹,却没想到如此难磨,我和陆鸣兄弟在那里探究了一个晚上,愣是连如梦姑娘的房间都没进过,更别提能够探听到什么线索了。”
“这么巧?”南笙脱口而出,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想,“既然如此,看来只有本大人亲自出马了。”
“大人难不成还要再去一次?”陆鸣连忙上前想要阻拦,可南笙给了他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
“案子尚未查清,我们又怎能半途而废,太后的诞辰就要到了,我们已经备下了贺礼,如果能够在此之前完结了这个案子,在皇上面前也有一些话语权,不然的话到那时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张天懿微微思考,“不知大人给太后备下的是什么贺礼,可否让属下一起参考一下?”
南笙微微一笑,“只是一些寻常礼物罢了,更何况太后的诞辰主人公也不在我们,而我们的礼物都会被堆放在那些庸俗的礼物里面,还不如让自己的礼物也庸俗一些,人嘛,还是要低调做事的好。”
“大人思虑周全,张某佩服。”张天懿连忙接话,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随后又询问道,“那眼下徐府的案子,需要我与您一起去万花楼吗?”
南笙微微寻思,“嗯,有你在我身边,我比较踏实一些,陆鸣,你去找一下仵作,让他尽快出个验尸结果,这个案子我们时间可是不多。”
“是。”陆鸣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南笙和张天懿也一起出了大理寺。
万花楼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这次姑娘们没有为难她,直接让人带他们穿过喧闹的大厅,来到了如梦的房间。
如梦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裙,端坐于窗边,手中轻轻弹奏着琵琶,她的目光迷离,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偶尔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南笙和张天懿阐明了来意,如梦微微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与徐安年的确相识,但我们之间的交往甚少。他虽然对我慷慨大方,可我一直坚守自己的原则,只以才艺取悦客人,绝不出卖自己的身体。”
二人互相对望,南笙接着提道,“最近市面上新出现的一批与徐安年有关的料子,询问如梦是否知情?”
如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迅速恢复了平静,再次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然而,南笙和张天懿敏锐地捕捉到了如梦的异常。尽管她嘴上说着不知道,但她的表情和细微的动作却透露出一丝紧张。
南笙稍作寻思,抬眸认真的看着如梦,“如梦姑娘,徐安年的死,在案件未查明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我希望你能够分得起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