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看了看县令发愁的脸色,“县令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林家帮忙说个情?”
县令缓缓起身,向着林越深深地弯身拱手一礼,“林老弟,本官是真的没辙了,还请林老弟看在咱们哥俩认识多年的份上,务必帮忙,让老哥我渡过这个难关,以后林家若是需要我帮什么忙,我必定竭尽全力。”
“县令大人,快快请起,这可使不得。”
林越连忙从主位起身,扶住县令的双臂。
他沉思了片刻,看向林城宇,“宇儿,那人跟着你来了咱们家借住,由此看来,对你还是较为友善,你不妨去地牢看看,探一探口风,看看那人对县令大人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知道了之后,县令大人也好对症下药,化解这桩过结。”
立时,县令看向林城宇,拱手道,“有劳林公子,感激不尽。”
林城宇迟疑了下,“县令大人,我只是跟许敛从绿竹镇同船回来县城,喝过一场酒,也没有什么交情,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我等下还要给许敛哥哥送饭呢,我也去。”
小玉自告奋勇。
县令看了看她,“送饭就不用了,我现在怎么敢让那人跟着犯人一起吃牢饭,已经请了临江楼最好的厨子带了食材去地牢做饭。”
临江楼的厨子去地牢做饭...林家几人又是一阵无言,同时又感到好奇,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让平阳县的主官不得不低头。
看县令迫切需要解决此事,林家也不好怠慢,林城宇当即就带着小玉往地牢去了。
客厅里,县令没有离开,打算一直留在这里等林城宇探听的消息。
华蓉君和林菀毕竟是女眷,不好长时间在客厅作陪,便告了退。
出得客厅,华蓉君径直拉着林菀进了内院的闺房。
林菀美目泛起了狐疑,“母亲这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华蓉君没说话,拉着林菀在床沿坐下,执着双手,目光定定看着眼前的年轻美妇人,“大女,你遗居在娘家有多少个年头了?”
林菀怔了下,神情黯然道,“正好十年。”
华蓉君轻声细语道,“你们姐弟三人都是为娘亲生,同样是林家的人,可你们各自的境遇却大不相同。
宇儿刚过二十,修行天赋高,正在冲击炼骨期的紧要关头,有望入夷教,为娘也不好催他成婚,便由着他自行做主。
你二妹,嫁了佟家的嫡子,成了佟家的少夫人,有着佟家修行资粮的供予,顺风顺水,最让为娘我省心。
最让为娘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女你了,你遗居在家十年也没个男子体贴。
县城里家境好的男子,肯定介意你有过男人,若是随意招纳贩夫走卒入赘,又有损了咱们林家的体面,这一拖再拖,如今你已经二十八了。
这是女人最好的阶段,姿容身段还有各方面都达到了最佳,也是女人最坏的阶段,因为年龄往上走,姿容身段就要走下坡路了。
咱们修行女子,虽是老的慢,可终究不是长生久视的天女,迟早还是会人老珠黄,为娘可不想看到你落得这样孤苦伶仃的结果,遇到了合适相配的男子,便要抓住。
为娘觉得,福伯所说的那个少年人,你着实应该考虑一下。
别看福伯老眼昏花,可心里就跟明镜似得,多年的修为还在呢,怎么可能糊涂。
兴许那个少年踏进咱们林宅,福伯便感知到了那个少年的实力不俗,这才牵线搭桥,让你多留意那个少年,莫要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