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巴掌印,趴在地上口鼻咳血,几颗带血的板牙从嘴里掉落!
“那天在大街上,你看我衣着朴素,猜测我家境不好,说我爹娘凑钱将我送进武馆习武不容易,叫我要懂得珍惜,既然你懂得这个道理,为什么你自己却不知道珍惜呢?”
许敛把椅子拉过来,坐在上面,抬脚踩在顾闫明的脸上,像教育孩童一般,“从你所说的话来看,你其实懂得做人的道理,你只是管不住自己,对吧?”
顾闫明带来的少女被吓晕了过去,身下有一摊水渍,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痛苦地在地上翻来覆去的侍卫们一动不敢动了,就当自己也昏厥了。
负责开锁的狱卒更是一动不敢动,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站在许敛的椅子旁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许敛的仆从...只是衣服胸前一个大大的“狱”字有点晃眼。
其他狱卒更是被吓跑了。
覃六惊恐地看着许敛的所作所为,他浑身都是冷汗,等一下县令来了,他会不会被许敛牵连,跟着一同被处死?想到这里,他赶忙躺下...用干草把自己埋了。
很快,县令来了,身形高大,头戴乌纱帽,穿绣着鸂鶒图案的七品官服。
许敛感觉到了压力,不是因为官威,而是武者之间的相互感知,这个县令绝对是一个武者,比他只强不弱。
而且,县令周身缭绕的鸂鶒虚影,更是增添了威势。
这是什么诡玩意?
他感到惊讶,拥有官职的人,带有官魂?
“止步。”
许敛眸光一凝,不让县令距离太近,他弄不清这诡东西的作用。
见到顾闫明的惨状,县令脸色阴沉地缓缓停步,“刚才手底下的人向本官禀报,本官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小兄弟听我一声劝,没必要因为大街上的一点误会闹到这个地步。”
“一点误会?”
许敛喝斥道,“身为平阳县的主官,维护地方秩序是你的职责,可是,你宝贝儿子的车架却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你就是这样维持秩序的吗?你对得起上面的栽培吗?”
县令怔了怔,这语气就像上官对下官的语气,他目光异样道,“还未请教阁下什么来历。”
许敛从怀里缓缓摸出紫玉牌,寻常人可能不知道,身为平阳县令肯定知道。
果然,看见紫玉牌,县令眼孔一缩,当即变了脸色,他连忙弯身拱手行礼,“卑职拜见大人!”
这东西真好用...许敛淡淡道,“叫我大人就不必了,你应该感知的出来,我的实力还未必有你高,我只是上面的大人派来的使者。
他让我在平阳县城巡视一段时间,考察一下平阳县城的情况。
没想到,我刚来平阳县城第一天,便遇到了你宝贝儿子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事,还撞到了我的身上,还当街辱骂我,还让捕快们将我押到了地牢,还要杀我,把我给气到了。
这几天,我在地牢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动用传音,向上面的大人汇报此事。
若是我汇报了,上面的大人必然对你很失望,有什么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我转念一想,也不能因为你儿子犯的错,便抹了你掌管平阳县城的功绩,即便你没有功劳,多少也有苦劳吧。”
县令再次弯身拱手,恳求道,“还请使者大人不要向上面汇报此事,卑职从今往后,一定严加看管犬子,绝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