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玉上前一步道,“我弟弟死了,我爹和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伤心,你们苏家非但没有任何表示,还派你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来这里闹事,短短几天把我们周家搅得鸡犬不宁,你哪儿来的自信,是真当我们周家没人了吗?”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苏家与你周家联姻是看得起你,现在,你作为周家人,非但不为周硕讨过公道,还在这里数落我,周硕有你这样的姐姐,才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
苏宁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周玉,周玉和周硕的感情自幼就好。
自从和苏宁相识之后,周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太平日子,好在周硕明事理,一边劝着姐姐,一边为苏宁收拾烂摊子,没想到这个女人非但不知悔改,还蹬鼻子上脸,如今周硕不在了,还要在这里一贯辱骂她!
她可不像周硕那样宠着苏宁,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当即就把人打懵圈了。
苏宁捂着被打红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周玉,“你……你竟然敢打我?”
周玉也气得浑身哆嗦,双目阴冷的瞪着眼前的苏宁,“我警告你,再敢说一句我们周家的不是或者辱骂我周家的任何人,哪怕是一个下人,我都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
“好了,既然苏小姐在我这里怎么都住不安心,就把人送回去吧。”
周老爷子也看不下去了,冷看了一眼苏宁,吩咐身后的下人。
苏宁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摇头,“不行,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周硕的未婚妻,就算他不在了,我将来也是要继承周家的遗产,我不介意和他结阴亲,你们不能把我赶走。”
“滚!”周老爷子气的浑身颤抖,从苏宁口中说出的这番话彻底刺激到了他。
他都还没有为儿子办阴亲的念头,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出自道门,要是与儿子结了阴亲,儿子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实在是欺人太甚!
陆霆有些无语,本是过来商量周硕的事情,却平白无故看了一场大戏。
这可真是让他意料之外。
周老爷子气得直锤拐杖,好久才平下呼吸,一脸愧疚的看着陆霆,“家门不幸,让陆总见笑了,我已经命人备下客房,陆总自便,我身体有些不爽快,要先去休息一下。”
“周老爷身体要紧,可千万别太往心里去。”
周老爷子挥了挥手,在管家的搀扶下缓步离开,其他人也将苏家人赶了出去。
耳边瞬间就清静下来。
“好戏看完了,该走了。”远处假山后的陆霆拉住沈佳月就要走。
沈佳月却忽然挣脱,对他挑了个眉眼,“不着急,再看看。”
陆霆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寻着他的目光看去。
远处幽静的小院里,假孟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剩下的只是假陆霆和真周玉。
周玉微垂着头,脸上泛起红晕,一副娇滴滴的面孔,站在陆霆跟前,跟小媳妇儿似的。
“陆总,其实我今天的脾气不是每天都有的,只是那个苏宁她……”
“大小姐的脾气自然该由大小姐来压制,你又没有做错。”
假陆霆说的那般冠冕堂皇,跟真的没什么两样。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也是那种不可理喻,而且心情暴躁的女孩子?”
“怎么会呢。”假陆霆道,“周小姐知书达理又性情温暖,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说这话的时候,周玉的脸上已经红成了一片,一双眉目简直能够黏出丝来。
“我听说……陆总还没有结婚吧?”
忽闻这个问题,站在沈佳月旁边的陆霆手中力道忽然紧了一下。
沈佳月连忙将手抽出,揉了揉手腕,瞪他一眼,“弄疼我了。”
陆霆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远处的对话声再次传来。
“其实我……”
话说一半,手机忽然响起,他看接通电话没有回答周玉的问题,便匆匆的一句。
“陆总,陆总……”
任凭周玉在身后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头看她。
沈佳月这才笑着开玩笑,心满意足的离开,却不知怎地,陆霆脸色有些难看。
“你就不生气?”
沈佳月无辜的眨了眨眼,“生什么气?”
陆霆锁眉,“她刚才明显是对那个陆霆有意思。”
“看出来了。”
“可你是陆霆的老婆。”
陆霆忽然紧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一双目光深深的逆着她。
“你的男人要被别的女人勾走了,你一点都不生气。”
沈佳月平静的看着陆霆,“陆总是问了我们的合同么,你的事情我不能过问的,而且现在……”
话未,忽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二人连忙躲起。
直见一个下人,匆匆跑到周玉跟前,慌忙道,“大小姐,禁地出事儿了。”
周玉柳眉一紧,“进去的不是陆家人吗,陆霆带来的人会撑不过几个小时?”
“不是,是我们周家的中星盘被人触动了。”
“什么!”
周玉一听脸上瞬间失了脸色,连忙带着下人向着禁地跑去。
“什么是中星盘?”
沈佳月不解,她入道这么些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陆霆貌似对其有所了解,“中星盘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没想到孟祈的小子下手挺快。”
“陆总带出来的人又怎么会拖泥带水?”沈佳月嘲讽着,心中却隐隐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本来还不太清楚周家禁地要怎么走,如今倒正好出现了领路人,二人不近不远的跟着周玉,很快来到了周家禁地。
周家的地盘是处于半山腰上,所谓的禁地也就是一口被黄符封着的井。
盖子上雕刻着一只怪兽图案,边缘上是大同小异的八卦图,而且距离那口井八方十米外都用黄布围剿,每隔不远处都会画出一道符。
“孟祈在那口井里么?”
陆霆眯了眯眸,“应该是。”
沈佳月向着树后躲了躲,“这里这么多人守着,我们想要下井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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