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念!”拓跋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虽然不太明白拓跋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陈时念只当是这个年纪少年都是这样,有些逆反心理。
“你别莫名其妙生气啊!我又哪里惹到你啦?”陈时念疑惑的抬头问道。
拓跋宗一时间被她噎住,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她给别人分绿豆糕而生气的吧。
于是一口气生生的憋进了肚子里,脸撇向了一边,不愿再搭理陈时念。
陈时念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抹了抹额角,实在是想不明白,便也没再多想了。
拓跋宗回到草棚里,将自己放起来的绿豆糕给拿了出来,他就只吃了一块。
本来是因为舍不得,现在生陈时念的气,他一块都不打算吃了,直接拿着盒子扔回给了陈时念。
陈时念疑惑的看着他,“你不要嘛?是不好吃吗?”
拓跋宗点了点头,“是啊,难吃死了,留给你自己吃吧!”
这番话让陈时念皱起了眉头,明明大家都觉得挺好吃的呀。
怎么到这,拓跋宗的嘴巴就这么叼啊?
谁惯着他呢?于是陈时念就将那一盒绿豆糕给收了回去。
“行吧,你不吃就算了,我都留给安安吃好了,她可喜欢了。”
听见陈时念这么说,拓跋宗就更生气了,冷哼了一声,“你不是说做给我的吗?怎么还给别人?”
“这不是你说不喜欢吗?”陈时念实在不理解拓跋宗。
“你……”拓跋宗说不过陈时念。
然后又一把将黎木芝手上的盒子给抢了回来,嘴里还道:“是我的东西,就算我不喜欢吃,也不许别人吃。”
“你怎么这么霸道?”陈时念不由得笑了出来。
“哼。”拓跋宗冷哼了一声,傲娇的将脸转到一边去。
陈时念连续在同一个地方摆摊好些天,卖的东西又新鲜,在集市上混了个脸熟。
经常逛集市的人都知道,这里多了一家卖玫瑰花的摊子。
周府管家自从买完那次玫瑰花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陈时念以为他不会再来的时候。
周府管家又亲自过来跑了一趟,陈时念的玫瑰花得到了周府老爷的欣赏,准确来说是周府的一位姨娘的欣赏。
那位姨娘最近受宠,周府老爷特意给她腾出了一个院子,放她喜欢的东西。
而那位姨娘最喜欢的就是花,能够长久保存的纸质玫瑰花,就获得了那位姨娘的青睐。
这次,周府管家直接大手笔给了陈时念一百两银票,“丫头,你给我准备能装满一屋子的玫瑰花的行了。”
陈时念被周府的大手笔震惊到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么夸张?”陈时念的下巴也收不回来。
周府管家点了点头,将定金交给了陈时念,陈时念拿着银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一百两银子!
不是为了买她做纸质玫瑰花的方子,反而只是为了买够装满一个屋子的玫瑰花。
这种土豪的手笔放在古代,也真是够浪漫了。
这样大的手笔,不只是陈时念被震惊到了,还有本来对陈时念的玫瑰花嗤之以鼻,觉得这是没用的玩意儿。
那些人也在周府管家这一番举动下,弄得人心痒痒的,陈时念的玫瑰花到底有什么好的?
要是研究出来了,这也就变成他们的生财之道了。
就有人在陈时念摊位上买了玫瑰花,然后带走回去研究了。
王婶最近总是盯着陈时念,看着她每天早出晚归的。
那一筐筐听说是叫什么玫瑰花的东西,每次陈时念带出去都是满满一筐子,回来里头都空空的。
王婶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陈时念肯定靠着这东西赚了不少钱。
她实在是心痒难耐,也花了十文钱,搞到了陈时念的一支玫瑰花。
她将玫瑰花拆开来研究,倒是渐渐摸出来了零亩知所用的手法。
只是这红色的玫瑰花用的染料,估计就是之前他所见过的红色粉末。
于是王婶带着那些红色的粉末跑到了镇上,看看哪里有这些东西卖的。
从一个懂货的人手里知道了,这个红色粉末状的东西叫做丹砂。
然后王婶跑到了杂货铺子里面,跟陈时念一样买了许多丹砂。
因为周府管家的那一个大单子,陈时念也停了几天摆摊,而是在家里专心的做玫瑰花,争取早日将这个订单给做完。
却不知道外头,已经有人研究出了陈时念玫瑰花的做法,在外头跟着她一样摆起了摊子。
而且这些摊子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大街小巷之中,就像一夜之间同时出现。
本来镇子上的人对于这种玫瑰花还挺新鲜的,但是这种纸质的玫瑰花容易保存,也并不是什么必需品。
如果买过的人一般都不会再回头买了。
所以随着这种摊子的增多,纸质玫瑰花的价钱也是一跌再跌。
当初陈时念摆摊的时候订的十文钱一支,到了现在再去镇子上面的摊子看看,已经降价到五文钱一只了。
这利润很少,基本上也赚不到什么钱。
陈时念和陈时安白天黑夜里的忙着做纸质玫瑰花,终于在五天之后,将周府需要的玫瑰花数量给做好了。
周府管家特意拉了马车到了陈时念的村子。
村子里的人看见这华丽的马车,上面的周府两字格外的显眼。
“哎呀,居然是周府的马车?他们怎么会来我们村子上?”有人好奇的询问道。
就看见马车上面下来一个人,身穿华服绸缎,一派富贵人的做派。
“请问陈时念的家在哪?”周府管家礼貌的询问着陈时念的家。
就马上有那反应快的村民,主动给周府管家带路,还被打赏了银钱。
看得其他反应慢的村民羡慕不已,之后悔不是自己早上前一步,不然这些银子就是自己的了。
周府管家一路到了陈时念的家,看着陈时念起的屋子跟村里的不一样,反而是像镇里的青砖房子,不由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丫头,果然不简单呀!难怪小姐对她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