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大哥,你回来了。快看,云家送了好多东西。”裴娇娇拉着他的衣袖,神色有些担忧,“听说是大哥你救了云溪月,大哥是看上她了吗?”
裴商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裴夫人顿时怒斥,“娇娇,不得胡说。你大哥就是看她被追杀,刚好路过。”
“可她送来的礼物也太厚重了吧!”裴娇娇小声嘀咕。
裴夫人眉头微蹙,心里也有一些担心的,“商儿,云家这是什么意思?”
“娘,你想多了。”裴商淡淡扫了眼礼物,觉得就一般正常的往来礼数,没有母亲和妹妹说的那样夸张,“我救她就是举手之劳,你们要是觉得贵重可以不收的。”
裴娇娇却抱住流光锦,“送都送来了,拒收多不礼貌啊!何况流光锦布料很难得的。”
“大哥这几匹布料给我了可以吗?”
裴商笑道:“嗯,你喜欢就拿去。”
“娘,云家送来的,那就先收下吧!有机会再回礼回去就好了。”
裴夫人明白云家是有意巴结他们,“嗯。”
只要不是打他儿子的主意,都好说。
“刺杀她的人,是齐家的。”
裴商来到书房暗卫就上前禀告。
齐家?
裴家和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齐家怎么会这个节骨眼上刺杀云溪月?”
他怀疑有误会,或者有人暗中利用齐家,立刻起身来了趟齐家。
“裴商你来的正好,这云家简直胆大包天,我们的铺子今天早上被查封了!肯定是云家干的。”齐家大公子气得要去找做家理论。
“表哥,那刺杀云溪月是不是你干的?”
“放屁,一个小小云家,我们还不放在眼里。”
齐家没有这么做,但所有线索和矛头却指向齐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哥,齐家的铺子出事被关是你做的?”
云萧寒回来,她就立刻找他询问。
“本来我是想给齐家一个教训,但是还没有这么做,就齐家的铺子就出事了。”云萧寒心里正纳闷着呢!
云溪月觉得奇怪,“看来是有人想我们斗起来。”
会是慕容御吗?
“先静观其变,这件事是齐家先找茬再先,我们也不能一味地退让。这两件铺子,被查封,没办法开。”
“我在隔壁开了两间铺子接替了,那位置不错,又是做米行的铺子,稳挣不亏的生意。”
齐家做的也是米铺,因为卖的米出现了发霉,吃死人了,有人报了官,这才被查封。
云溪月觉得有道理,“嗯,大哥说有道理。”
“放心吧!生意上的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先休养好身体。”云萧寒笑道。
“小姐,裴大公子求见。”
云溪月和云萧寒面面相觑。
“裴大公子,多谢你那天出手救了月儿。我们应该上门拜谢的。”云萧寒道。
他们送了谢礼,当时他并不在家,没有想到裴商会亲自上门。
“云大公子言重了,今天来我是替齐家解释一件事的。”
“刺杀云大小姐的人,不是齐家。”
简短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裴家和齐家是姻亲关系。
由他出面解释倒是合情合理,而齐家的铺子出了问题也不是云家做的。
齐家听说了后同样感到意外,“看样子是有人想我们两家相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裴商蹙眉,“那舅父觉得会是谁?”
“难说。”
“误会解释清楚,那就静观其变。云家想要吃下京城的生意,并不容易。”
“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利益,我是不主张跟云家轻易为敌,现在主要还是想办法送人进宫。”
齐家的目的是后位。
裴家送了女儿进宫只是贵妃,迟迟又不孕,这对他们的计划来说很不利。
“皇上没有心思选后。”裴商道。
这件事太后和他长姐都是费了不少心思,可这位皇帝心思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那就是你们送的人不合皇上的心意。只要送对了人,我想肯定能成功。再怎么不近女色的男人,他只要碰了女人,都不可能再戒掉女人。”
“我寻了几个绝色没人,你想办法让人送进宫。”
云溪月跟着母亲学习打理铺子,云家的生意渐渐做进京城,有人眼红,开始并不容易,出现了很多问题。
“夫人,小姐,我们的胭脂铺有人来找茬。”
“是什么问题?”云溪月放下手里的账本,起身就让人准备出府亲自过来看。
“你们的胭脂铺卖的是毒胭脂,看把我女儿脸都用毁容了!”
“来人,给本夫人砸了。”
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围住了胭脂铺,听声音就知道是老熟人。
云溪月上前打量了眼沈灵,“沈二夫人,我是这家胭脂铺的东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谈。”
“云溪月!好啊,你居然卖毒胭脂,灵儿的脸用了你们家的胭脂,现在脸都烂了!”沈周氏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过来挠她。
铺子被砸了,桌椅稀巴烂,台上的胭脂也砸烂。
沈灵捂着脸哭。
她旁边站了一位姑娘,穿着鹅黄色的衣裙,戴着面纱,眉眼清丽无双,瞧着就是一个美人。
“云大小姐,你家的胭脂的确有问题。胭脂是我买来送给灵儿的,她用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烂了脸。”
原来是周芷兰。
沈周氏快气疯了,眼睛喷火似的愤怒瞪着她,“我告诉你,这不是赔钱这么简单!”
云溪月看了眼周芷兰,“你买的胭脂拿来给我看看。”
证据他们都留着。
沈灵的丫头立刻拿一个白玉陶瓷的小罐子,胭脂是玫红色的桃花粉,擦脸用的,名为玉面桃花。
“这的确是我们铺子的桃花粉,不过,同样一批桃花粉,如果只是你买的这一瓶出现了问题,并不代表就是我铺子的胭脂有问题。”云溪月检查后,发现东西的确有问题,被人下了药。
“你想抵赖是吗?没门!这瓶胭脂是你铺子里的,你既然承认,那就证明你们是黑店,卖了有毒的胭脂给我们,害我女儿毁容。”沈周氏一把将东西夺回去,生怕她毁尸灭迹。
云溪月道:“我们铺子开门做生意,不是只做一锤子买卖,没有那个东家会蠢到断自己财路。”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抵赖。”
云溪月冷笑,“我没有要抵赖,既然你们非要一口咬定是我们铺子里问题,那就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