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先去见母妃吧!我们一会再去看妹妹。”
云溪月回过神来的时候,秦少衍笑眯眯带着两个弟弟离开了,不知道做什么了,没有一会就听说沈玥在众人面前丑态百出,遭到众人嫌弃。
这下别说秦王世子看不上,就是以后想高嫁大户都难了。
没等宴会结束,李氏就带着女儿匆匆离开。
秦王过来训斥三个儿子,“你们怎么回事?谁让你们欺负沈大小姐。”
沈越和秦王一起,别人不知道但秦王知道是云溪月救了秦王妃,所以才对沈越和云萧寒客气三分,整个宴会过程中,只有他们是由秦王亲自招呼陪伴,给足两人了面子。
正在大家都在想,秦王是不是有意跟沈家结亲的时候,秦王世子却丝毫不给沈家大小姐面子,当众说她心思不正,品行不端,还嫌弃她长得丑。
当着这么人的面,沈玥承受不住就哭着跑了。
秦少衍看了眼沈越,淡笑道:“父王,儿臣没有说错,是儿臣亲耳听到沈家大小姐对自己的嫂子出言不逊,公然诋毁沈夫人。”
“是啊!父王,那女人品行不端,欺负沈夫人,这种人还想嫁给大哥,你可别害了大哥。”
不光大儿子,连两个小儿子都这么说。
秦王觉得奇怪就让人去查证,很快下人来禀告,说了在凉亭的事。
“王爷,沈大小姐的确说了诋毁沈夫人的话,碍于在王府,沈夫人什么没有说,当时南羌公主也在场的。”
秦王看向沈越。
沈玥被他儿子弄哭,沈家有意要个交代。
没有想到是沈玥自作自受。
更没有想到的事,不过是发了几句牢骚,秦王世子他们居然会帮云溪月出气教训沈玥。
林宝儿忙道:“王爷,这都是误会。”
秦王神色淡漠,“既然南羌公主说是误会,那就是犬子不懂事了,沈大小姐受了委屈,这株珊瑚树就当是赔礼。”
沈越脸色瞬间涨红,“王爷言重了,是玥儿不懂事,实在是受之有愧。”
要是侯府接受了珊瑚树,那就是打自己的脸面。
“还请王爷收回。”
秦王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一句误会揭过,在众人面前也替沈玥解释掩盖。
沈越更加羞愧,自叹不如。
前院的事传到后院。
云溪月在秦王妃这里还没有出席宴会。
“溪月,你在侯府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沈家要是再敢欺负你,你爹娘不在京城,那我一定会给你撑腰。”
云溪月笑道:“如果我有需要一定会找王妃帮忙。”
“那就好,我就怕你不敢开口。”
秦王带着儿子过来接他们母女一起出席。
沈越跟着一起来,在外人面前他倒是表现得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君模样。
“月儿。”
这一声温柔似水的称呼,就让浑身起鸡皮疙瘩。
过来牵着她的手,云溪月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忙抽回来,“侯爷,还是去陪南羌公主吧!她初次参加王府宴会,侯爷应该多陪陪她。”
不就是扮演温柔体贴吗?谁不会。
沈越神色如常,眉眼含笑,“宝儿跟着祖母,有祖母照看不用担心,我来接你。”
“走吧!宴会快开始了,不要耽误了时辰。”
说着又握住了她的手,这次握得紧,挣脱不开。
“侯爷,你能不能松?”她低声道。
“不能。”沈越拉着她跟在秦王一家子身后,秦王他们对她格外特别,太过反常,“那天真的是秦王妃救了你?”
如果真的是秦王妃救了她,秦王他们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
谁会对一个害自己媳妇早产的人感恩戴德?
秦王有意抬举云萧寒,对他也是客气三分。
起初他还以为云萧寒是沾了侯府的这层关系才得到秦王的另眼相待。
现在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云溪月笑道:“侯爷不希望我得救吗?”
沈越眉头微蹙,“本侯没有这个意思。”
“侯爷,皇上来了。”就在这时追风紧急禀告。
前院皇上驾到,秦王抱着女儿加快了脚步,一家子飞快赶来接驾。
“王爷不用多礼。”
“朕是来看小郡主的。。”
慕容御穿着常服,一身紫色的雪锦长袍,腰间系了一块白玉,乌黑的头发用简单的金镶玉发冠束着,少了几分帝王压迫力,多了一分亲和。
但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威严丝毫不减。
看了眼秦王怀里的小奶娃并没有抱。
他还没有子嗣,没有抱过孩子,对这种软乎乎的小东西不太感兴趣,淡淡看了眼后送了一块金子打造的如意项链,放在孩子襁褓里。
然后目光便扫了眼众人,见沈越和云溪月手拉手,眸色霎时阴沉密布。
众人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冒,都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就心情不佳了。
秦王以为是自己迎接来迟,赶忙请罪,“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慕容御淡笑,“朕不请自来,给王爷添麻烦了。”
“皇上能来是秦家蓬荜生辉,还有事小月牙的福气。”
慕容御笑道:“为什么叫小月牙?”
秦王愣了愣看向身侧的媳妇,名字是萧蓉蓉取的。
因为是云溪月救了她们母女。
所以萧蓉蓉给女儿取了乳名叫小月牙。
“小月牙出生和沈夫人有缘分,当时臣妇动了胎气要临盆,情况危急,是沈夫人给我打气加油,帮我接生的,孩子才平安无事,所以我想孩子叫小月牙就当是一个纪念。”
慕容御故作不认识云溪月,惊讶道,“沈夫人?”
“就是安君侯夫人。”
沈越忙拉着云溪月上前拜见。
“安君侯不是非南羌公主不娶吗?那天你来求朕,说南羌公主跟了你五年,又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不能让人受委屈,要贬妻为妾,求朕成全。”
“怎么现在把南羌公主晾在一边,和云氏手拉手这般亲密?”
沈越顿时有些傻眼,没有想到皇帝会把这件事公然说出来,“皇上,南羌公主嫁给臣是属于和亲。臣是想为了两国和平才这么做的。”
“月儿是臣的妻子,臣自然不会亏待她。”
慕容御轻笑,“那你说对云氏没有半点情分,难得是说谎?”
这可是欺君之罪。
众人都替安君侯捏了把冷汗。
沈越额头已经冒出冷水,忙拱手跪下道:“臣和月儿分开五年,不曾了解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臣才明白她对臣很重要。”
“所以安君侯这是脚踏两只船,鱼和熊掌都想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