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树,她留下了。在老王妃还没有反应过时,云溪月起身离开。
萧蓉蓉跟着送她出门,“溪月,你不该来赔礼道歉。”
“秦妍是咎由自取,应该让她知道点教训。”
云溪月道:“这些都是小事。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你我之间的情分。秦王妃于我而言就像长姐一般,我不想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萧蓉蓉心里感动,握住她的手,“都说是小事,那这点小事我足以应付。”
“这王府后院我生活了十几年,早就已经习惯了。”
“在王府我也待不了几天。”
她常年跟着秦王在外出征的,他打仗也跟着在附近的小镇上带着孩子默默陪着他。
有需要的时候,她也会披甲上阵。
秦王需要镇守边关一去几年,她想念夫君也会带着孩子一起去找她。
“在秦王府住的日子其实并不多。这次是因为小月牙太小,经不住奔波,女儿家总是娇贵些,他父王不忍心她跑去边关吃苦。我这才留下来。”
否则她才待不下去。
云溪月明白高门大户看似光鲜亮丽,但背后也有辛酸苦辣,需要承受的苦恼不比普通人少。
话不多说,彼此都经历过。
好在萧蓉蓉如今是苦尽甘来的,儿子大了,夫君又疼惜她,剩下这点生活烦恼,应付几年等分家了,自然就好了。
所以她从来不在意。
不过云溪月想到了她被刺杀的事,想问,却又觉得不妥,就没有问。
到了门口,“王妃,回去吧!只要这件事你不受影响,其他的交给我。”
“以后啊!你就喊我萧姐姐,王妃,王妃的喊怪生疏。”萧蓉蓉是打心眼里喜欢她。
云溪月也是便道:“好,萧姐姐我回去了。”
“嗯。”
她离开,萧蓉蓉转身笑容便淡了不少,“二房的还在闹?告诉她们,要是再闹,那我就进宫求皇上给秦妍赐一门亲事。”
省得她们拿嫁不出去来当借口。
话传到二房。
庄氏就气得将屋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眼底闪过一丝狠毒,“贱人!她怎么不去死?”
“夫人……”身边的下人吓了一跳。
庄氏面目狰狞,轻哼,“如果不是云溪月,萧蓉蓉这个贱人早死透了。坏了本夫人好事,又欺负我女儿。这次新账旧账本夫人就一次跟她算清楚。”
“来人!”
……
斗兽场被人砸了,刚买回来的几头猛兽都被毒死,一时间损失惨重,没办法再营业。
孙老板心痛极了,“大小姐现在怎么办?我们这是得罪了秦家二房。”
“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斗兽场以后怕是没有办法再在京城做下去。”
他想着迁走。
云溪月心里也是气狠了,瞪他一眼,“你以为迁走,就完了?斗兽场只有在京城这样地方才能开张挣钱。”
孙老板心里明白,“可是……”
“哼,这件事秦家二夫人干的吧!既然她这般跟我宣战,我岂能不接?”云溪月冷笑。
“你先关门歇业几天,等我处理了庄氏再说。”
孙老板心惊肉跳,“大小姐的意思是……”
不会是要杀了庄氏吧?
那可是秦家二夫人。
如果真杀了,会得罪整个秦家,到时候别说斗兽场了,就是整个云家也别想活了。
“真是蠢货!”北夜忍不住骂他,“大小姐自有安排。要不是你蠢,斗兽场不会损失惨重。”
怎么就是他的错了?
孙老板欲哭无泪,但北夜这小奴隶凶残的狠,如今成了云溪月身边的红人他不敢得罪,只能憋屈地闭嘴。
“雇佣一些武功高强的人回来。”云溪月给了他一沓银票。
孙老板看到银票就心花怒放,“大小姐放心,这是我一定干的漂亮。”
“人雇回来,等我安排,你给我闭嘴。”
云溪月心里恼火,北夜说的没有错这家伙的确蠢,明知道会来报复却不知道防备,连这点小事都需要她告诉他怎么做吗?
离开斗兽场时,云溪月脸色黑沉欲滴。
听说了后,庄氏心里痛快,笑道:“她没有去报官?”
“没有。”
“哼,那就是怂货。”庄氏眼底闪过抹不屑。
这下斗兽场是云溪月开的,不少人都知道了。
回到云家,父母没有多问。
“月儿,砸了斗兽场的人是秦家?”
云溪月看了眼父亲,“嗯,是秦家二房,庄氏。”
“不过不打紧,我能处理好。”
云南晟有些担心,却被夫人拉住,示意她不要多管,“月儿现在心烦,斗兽场是她经营的,现在出了问题,她想自己解决才没有跟我们说的。”
“我在背后默默支持就好了。”
第二天,庄氏的陪嫁铺子被砸了,自己经营的两间铺子也被砸,东西稀巴烂。
“夫人,庄子被砸还好的,就是京城开业的铺子,现在被砸了,好久没有办法开业。损失是真的严重。”
庄氏日子滋润就靠着这两铺子的收益了,这么多年来相安无事,第一次被人砸场子,她气得青筋暴跳,“是不是云溪月干的!”
“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就是她。”
庄氏气得抄起家伙就要去砸了云溪月的美人堂和天香阁。
只是这时候,云溪月做好了准备,她带人来到美人堂的时候,她就报官了。
她一来就被官府逮住。
“秦二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来的人是周衍。
庄氏笑道:“当然是来买胭脂,就是不知道周大人这要做什么?难不成本夫人来买胭脂还违反了国法?”
“那倒不是,只是衙门收到美人堂的报案,说有人要来砸他们铺子。”
“秦二夫人这带着一大帮人,还带着凶器来,让本官有些困惑罢了。”
要不是周衍他们及时来了,这十几个家丁就会冲进去砸了美人堂。
庄氏气得脸色黑沉,怒道:“周大人来的正好,本夫人也要报官。我的铺子被人砸了,损失惨重,就是云溪月指使人做的。”
“二夫人有证据吗?”周衍问道。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就是她……”
说到一般她嗓子一噎,因为差点说漏嘴了。
“秦二夫人有什么话,要不然就跟本官回衙门再说吧!”周衍心里清楚怎么一回事。
怕是关注这件事的人,都知道怎么一回事。
云溪月这么做就是打击报复,然后逼得庄氏自己跑出来承认自己做的事。
这个时候她应该见好就收,而不是跑来美人堂砸场子。
看在秦王府的面子上,周衍才没有让她下不来台。
“不必了。”庄氏气得干瞪眼,转身爬上马车灰溜溜离开。
云溪月坐在福瑞楼的包间里看着这一幕,周衍抬头看她到立刻就上来。
“云大小姐,这一出你可还满意?”
“这是周大人的职责所在。”云溪月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这是在帮她做事?
周衍瞬间头疼,心里无奈道:“你和娇娇是朋友,难道就忍心看着她家夹在中间吗?”
“娇娇不是买了两盒无痕膏回去了吗?我想我跟周大小姐的之间的恩怨到此结束了吧!现在纠缠不放的人是你妹妹。”
“斗兽场的事,秦妍也是受她挑唆,你这个妹妹手段可没有你想得这么干净。”
跟林宝儿是一路货色,还好意思跑来说她?
周衍脸色微变,忙道:“两盒膏药不够,有劳大小姐再向神医购买两盒无痕膏。”
现在不到三天,两盒膏药就用完了,而周芷兰的脸根本没有半点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