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煌锦眉梢轻扬似乎有些意外,“那你又怎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刚才沈家可是说了,那天只有你见过宝儿,你和宝儿有恩怨,你又深爱沈侯爷,极有可能因为嫉妒宝儿抢走你的男人,你会下毒害人,这就是你害人的动机。”
大殿上很安静,都是云溪月和林煌锦的声音。
只听她轻笑了声,好似云淡清风,“这是三皇子你和沈家单方面的妄想,谁说我深爱沈侯爷?”
“你要是不深爱他,又怎么会嫁给她?”这话是慕容御问的。
他突然的开口,让众人都愣了一下。
云溪月也是愣住,没忍住抬眸看他。
“嗯,不错。”林煌锦接着道:“陛下问的好,如果你不是深爱沈越,又怎么会嫁给他?还守了他五年,这不是一般的深爱了吧!”
云溪月冷笑道:“这本来是我自己的事没有必要拿出来说,但三皇子既然问了,那就从头说一说吧!”
“现在是宝儿解毒要紧,过去的事,本侯觉得没必要提。”沈越站起来打断她。
“皇上,三皇子,我和云溪月已经和离,不管过去有多少恩怨,发生了什么,她毕竟是我前妻。今天只要她交出解药,那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林宝儿咳嗽了几声,“皇兄,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那时候失忆,不知道侯爷已经成婚,我们是因为情而不自禁,但说到底是我们先对不起云大小姐。”
“所以不管她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她。就算要我死我也愿意,只是我肚子里还有侯爷的骨肉,幼子无辜。”
“只求云大小姐可以放过我的孩子。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你想怎么泄愤,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众人听了就觉得他们是情有可原的。
便都不好过多指责。
云溪月笑道:“你们不追究,但我要追究。我的过去和现在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又何必执迷不悟?”沈越沉声道。
云溪月翻了个白眼,“你不让我说是怕我揭露你们沈家的丑陋嘴脸吗?是怕众人看清楚你的真实面目?沈越,你不让我说,那你自己来说。”
“若是真的问心无愧,若我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那这一桩桩一件件,今天你我就彻底算清楚。”
说着她声音冷厉,在大殿上清凌凌响彻。
众人看着她这般胆色都为之一惊。
沈越面色阴沉,牙关紧咬,“胡闹!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要跟我清算可以私底下说,今天说的是你指使丫头给宝儿下毒的事。”
说着他起身跪在大殿上,“启禀皇上,这些是臣的家事,希望皇上恩准臣自己私下解决。”
“今天南羌国使臣来访,问的是宝儿中毒的事,她现在中毒太深,又有身孕急需要解毒,否则性命不保。臣只求云家请来神医解毒,再交出丫头惩治那便不再追究云家的罪过。”
云溪月笑道:“那本小姐还得感谢你既往不咎,绕过我一命?”
“云大小姐,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你适当收敛自己的言行,别想污蔑羞辱我们沈家,别太过分。”沈太夫人冷声道。
今天李氏没有来。
云溪月看向老太太,眼眸含着冷寒的笑意,“那真是抱歉,本小姐就是要这样过分。”
“你……”
沈太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指着她,“你……简直放肆。”
“祖母。”沈越忙过去扶住她,厉声斥责,“云溪月,你要是恨本侯,就冲本侯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沈太夫人捂住胸口一直喊疼。
“传太医。”这时候太后忍不住开了口,低声道:“皇上,你看她没有一点敬重老人。如此恶劣的行径,你还要袒护她到什么时候?”
慕容御眉头微蹙看了眼门口,云家人还没有来。
南羌使臣纷纷请求赐死云溪月给南羌公主做主。
云溪月看向这帮使臣,“皇上,臣女想跟南羌使臣打一个赌。”
“哦?什么赌,说说看。”慕容御唇角浅浅扬起道。
“南羌国认为是我下毒谋害他们公主,要求处死臣女,那臣女就跟他们打赌。要是今天查出来真相是我做的,那我以死给南羌国谢罪。但若证明臣女是无辜的,南羌国和沈家要一起给我下跪赔礼道歉。”
“南羌国另外赔偿三万匹战马作为赌约。”
众人震惊。
南羌使臣顿时不同意,“荒谬!你的命根本不值万匹战马!”
“那就再加赌注,我要是输了,以死谢罪,我云家再赔偿南羌国五十万白银。若你们输了,给我赔礼道歉,林宝儿这辈子只能做妾不得扶正,南羌国赔偿我损失三万匹战马,如何?”
五十万两白银?
闻言南羌国使臣犹豫了,就连南羌国三皇子都有这些心动,他们南羌国的战马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因为有如此战马,他们拥有了铁骑大军,才能够跟大夏军队抗衡。
他们不缺马,但却缺钱。
五十万白银可以抵得上他们南羌国一年的赋税收入了。
“殿下!”有南羌国使臣私底下找林煌锦商量。
这边大夏是没有理由反对的,因为损失的只有云家。
只是这场豪赌。
云溪月堵上了自己的性命倒是让人深感震撼。
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不一定就要在战场上的。
若赢了,他们大夏可是白白的了三万匹战马。
慕容御脸色沉冷,刚想训斥她这般胡闹。
“皇上,臣女相信您,也相信自己。”云溪月却先开了口。
南羌国最后同意了,他们也没有理由不同意,放着可能挣五十万两的机会不要。
何况现在明显云溪月势单力薄,拿不出证据。
“那要怎么证明你是无辜的?”林煌锦喝了口酒笑道。
更好奇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很简单,能够证明我清白的就在林宝儿身上,她身上的毒就可以证明凶手是谁。”云溪月道。
林宝儿脸色微变,“怎么能够证明,毒药只要花钱就可以买的。”
“有些毒药,是没有买的。”
林煌锦笑道:“那你们太医检查出了是什么毒了吗?”
“可别说是我们南羌国的毒,这没有说服力,毕竟你们的太医应该避嫌。”
南羌使臣立刻道:“对,刚才云大小姐自己也说了,沈家的人不能作为人证。那你们大夏的太医验的毒也不能说了算。”
“除非第三人,非两国人的大夫来验证证明这毒是南羌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