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冷笑,“她这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皇上,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裴贵妃知道皇上必定会生气,然后让御林军过来抓人,所以就带着蔡公公去了太后哪里告状。
将事情跟太后说了。
“姑母,表哥瞒得我们好苦啊!上次罚跪肯定是在演戏。”裴贵妃哭着道。
太后听了也是勃然大怒,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如此不知轻重,将人藏在宝华寺,还留在那里过夜……
“娘娘,皇上来了。”
慕容御阴沉着脸色进来,顿时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喘。
“皇上,你昨天晚上去了宝华寺?”太后直接质问。
慕容御冷睨了眼蔡公公,“这么说昨晚上刺杀云大小姐的人就是你?”
“皇上……”蔡公公顿时心惊。
还没来得及狡辩,就被人拿下,摁在地上没法动弹。
“皇上,蔡公公昨天晚上一直在臣妾寝宫外值夜,不曾离开过,臣妾可以证明,他不可能跑去宝华寺刺杀云溪月。”裴贵妃忙道。
太后蹙眉,“哀家先问皇上的问题,皇上是不是应该说清楚再抓人。”
慕容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福公公站出来嘴替,“启禀太后娘娘,皇上怀疑宫里有敌国奸细,就将计就计将云大小姐软禁在宝华寺。”
“昨晚上皇上带着人守株待兔,但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来刺杀云大小姐,还是蔡公公。”
“蔡公公发现是皇上就跑了,然后跑到贵妃娘娘宫里,为了保命才故意污蔑皇上和云大小姐。”
闻言裴贵妃一愣,脸色霎时难看,“表哥……去宝华寺是为了抓刺客?”
“哼,不然呢?贵妃,朕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是撒谎就是包庇奸细之罪,你想清楚再说一次,昨晚上蔡公公在哪里!”
裴贵妃霎时面如死灰,“我……我……不知道……”
看她这样,太后就知道是撒谎了,心里顿时骂她糊涂,“既然皇上是为了抓奸细才去宝华寺就应该早点说。蔡公公昨晚上到确实到宝华寺,但不是为了刺杀云溪月。”
慕容御眉眼似笑非笑,眸色极为的寒冷,“哦?那母后说说蔡公公去宝华寺做什么?”
太后瞪了眼裴贵妃后,“蔡公公你自己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不说清楚哀家和贵妃都没办法保住你。”
蔡公公脸色惨白,见没办法狡辩只能如实招来,“皇上饶命……奴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因为不知道是谁给奴才传了一张纸条,说柳公公是被云溪月害死的。”
“柳公公曾经救过奴才的小命,奴才想到他被人害得惨死,这次跑去宝华寺吓唬云大小姐,奴才没有想过要杀她。”
见他说出真相,裴贵妃气得上前猛甩他一巴掌,“狗奴才,你居然敢骗本宫,污蔑皇上和溪月,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她拉住慕容御的衣袖,“表哥,我错了。我不知道这狗奴才如此胆大包天敢胡说八道,骗我。”
“表哥,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以后我不会再怀疑你了,如果你喜欢溪月,我就把她接进宫服侍表哥,你看好不好?”
慕容御抽回自己的衣袍,“别胡闹!”
“朕看你连自己宫里的人都管不住,这后宫你也是打理的一塌糊涂。”
“凤印暂时收回来,你先好好反省再说。”
什么?
要夺走她的凤印?裴贵妃顿时惊慌,哭着看向太后,“姑母,你看表哥他真的生我的气了,还要重罚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蔡公公这个狗奴才骗了我。”
“姑母……”
太后道:“皇上,用不着这么重罚芳芳吧!她知道错了,蔡公公你带走就是,她可是你亲表妹,跟旁人不同的。”
“如果你要收回凤印,那是不是先立后再说?”
太后拿立后的事逼他。
慕容御把玩着掌心的后宫凤印,笑了笑,“母后,你这样贯着芳芳,她怕是永远都难当大任。”
太后脸色微变。
如果可以太后和裴家都希望裴芳成为皇后,而不是周家的女儿。
可是皇上一直认为裴芳难当大任,以此来拒绝册封她为皇后。
以前还能反驳两句,说裴贵妃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但现在裴芳却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还被皇上逮住。
还有可能连累裴家被怀疑跟南羌奸细有关。
太后心情霎时糟糕到极点,都没有心情去管云溪月到底有没有勾引皇上的事。
“总要一步步来,这次是芳芳错了,但她也是因为担心你。云溪月毕竟不是黄花大闺女,她就是进宫为妃,怕也是不妥的。”
慕容御唇角淡淡莞尔,彻底将凤印收了起来,“母后说的极是,朕没有想过纳她为妃,云溪月是一个很不错的臣子,朕觉得进宫为妃属实是浪费她的才华。”
“朕和她只是君与臣的关系,以后朕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妄加揣测她和朕的关系。”
太后不悦道:“女子不得干政,她一个女人,如何为臣?”
“能为朕分忧的人,就是臣,不分男女。太后这样的想法过于浅薄,古有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也可以单挑大梁,披甲上阵,保家卫国。”
“为何女子就不能为臣?只能是男人的妻妾?”
太后眉眼不愠道:“她跟那些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不同。”
“女将军是保家卫国,她能做什么?不过就是能挣几个钱,还有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魅惑男人罢了!这种女人只能为妾,而她云溪月是个名声扫地的弃妇,就是为皇上的妾都没有资格。”
慕容御眼神沉怒,站起来刚要发作,这时福公公赶紧道:“启禀皇上,启禀太后,宴会马上要开始了!南羌国使臣已经到了京城。”
“皇上有事要忙就去吧!贵妃,哀家会好好管教。”太后心情不悦,语气不似以往那般慈祥和善。
慕容御同样如此,不如以往的温和孝顺,“母后保重身体,那儿臣告退。”
蔡公公被带走。
裴芳软在地上。
“你啊!真的笨,皇上说你难当大任还真的一点也没有说错,连一个奴才都能利用你。”太后顿时一口气憋不住,就对侄女发泄了怒火。
裴芳哭哭啼啼道:“姑母,我知道错了!现在是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表哥对云溪月是不是真的有别的心思啊!”
“你问哀家,哀家怎么会知道?”太后叹口气只觉得心累,就算皇上有这个心思,那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是皇上。
要个女人而已,没有人能阻拦她。
他真要云溪月进宫,到时候她也拦不住。
“芳芳,要是你能争气一点,哀家何必如此辛苦?哀家想多享几年清福,芳芳啊,你加把劲。让皇上册封你皇后,再生个皇子,那以后你的地位就稳了!”
“哀家没法保护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