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告诉你一首。”秦宁挥了挥手。
你?
别闹了好不好?
张艺一脸不信的撇了撇嘴。
他本来不想搭理秦宁的。
但。
出于礼貌,还是将耳朵凑到了秦宁身前。
简单的几句诗,从秦宁的嘴里脱口而出。
闻言,张艺眼前一亮,又惊又喜道:“这是……你做的??”
秦宁没有说话,而是做了一个‘抄的’口型。
果然如此!
张艺秒懂,随口道:“我就说,你一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应该和我差不多才对。就算是优秀,也比我优秀一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牛逼的诗。”
秦宁真想一巴掌拍过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张艺吧唧了下嘴,坐回到太师椅,准备再默念一遍秦宁教他的诗词。
结果,
忘了!
“那个……宁公子,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我没有记住。”张艺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愧是学渣。
秦宁叹了口气,再说了一遍:“记住了??”
“嗯。”张艺重重的点了点头,自信心十足。
也不知道是真的记住了还是假的记住了。
此时。
其余的‘参赛选手’都已纷纷吟出了自己的诗。
不过,接连二十多首诗下去,都是下下之作,没有什么上乘的东西。
“都是渣渣。”
“你们做的这,也叫诗??”
“真是丢人现眼。”
张艺大喝一声,志得意满的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喝道:“就你们这样的渣渣,还想和柳诗诗姑娘一起吟诗作赋??真是可笑可笑。”
话毕,现场炸锅了。
“艹,张艺,你说什么呢?你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的诗词评头论足?”
“就是,就算我们做的再差,也比你这个废物做的强无数。”
“没错,一个废物竟然在此时出来丢人现眼。”
众人对张艺就是一顿怒喝,就连户部尚书李旦之子李圭也出言讥讽道:“张艺,今晚的崔文阁,不适合你这样的废物,识相的话速速滚蛋,免得被打脸。”
“李兄所言极是。”礼部尚书之子谢斌也玩味道:“张艺啊,你就别在这里呆着了,赶紧滚回家去研究你的小玩意儿吧,啊~”
御史霍度之子霍利也是跟着附和道:“这种废物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哈哈哈哈。
现场发出了雷鸣般的哄笑声。
众人纷纷对张艺投去了鄙视的眼光。
但张艺却不以为意,因为他要装逼了。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藏拙??”
“小爷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小爷我之前没有表现自己,那是因为藏拙。”
“你们懂不懂啊??”
面对张艺的‘呵斥’,众人不以为意,纷纷投上看煞笔的眼光。
“切。”
张艺不屑的轻哼一声。
“今天,小爷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实话告诉你们,本少爷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这煞笔。
众人真的是又笑又无语。
噗~
李圭笑的人仰马翻:“快,扶住我,快要被张艺这个废物给笑死了。”
“不行不行,我也快被笑死了。”谢斌也道。
笑吧,笑吧。
望着一个个嘲笑自己的跳梁小丑们,张艺的心里乐开了花。
你们现在笑的多开心,等会儿,你们就会被打脸打的越疼。
咳咳~
暗暗高兴了半晌后,张艺轻咳了两声,喝道:“安静,你们一个个的渣渣,睁大眼睛看着,且听小爷如何吟诗。”
“大家安静。”李圭对着众人喝道:“我们且看这个废物如何丢人。”
直到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
张艺开始了他的表演:“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
突然,原本趾高气扬准备装逼的张艺脸色一变,神色也尴尬了起来。
忘词儿了!
张艺尴尬的嘴角一咧,赶紧看向秦宁求助。
嗯?
秦宁先是一愣,然后浑身一个激灵。
尼玛。
这种关键时刻,你怎么能忘词儿呢??
其余众人本来还沉浸在震撼和诗词的美妙之中,突然中断,让他们一个个将目光看向张艺。
“快……告诉……我。”张艺尴尬的朝着秦宁挤眉弄眼,惹得周围的几个姑娘们想笑又不敢笑,努力的憋着嘴。
告诉你妹。
秦宁想要一巴掌扇过去。
大家都看着呢,我怎么说??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李圭疯狂的笑声响起:“张艺,你不会是在哪来抄的诗,还忘词了吧??要不,你看看小抄??”
谢斌也满脸戏谑:“张艺,你爷爷的脸啊,都让你给丢尽了,抄诗都抄不对,真是张老爷子家的耻辱啊,你说张老爷子辅佐陛下鞠躬尽瘁,闻名天下,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废物孙子。”
“没错。”
李圭附和道:“张艺这个废物,真的是把丢人发扬光大,达到了一个其余人远远不能及的程度,在下佩服佩服。”
“你大爷的锤子。”
张艺当即暴怒:“小爷就是有个好出身,你嫉妒了??不服?不服来打我啊??废物,小爷我就喜欢你想打我又不敢打的样子。”
“你个废物,我今天……。”谢斌怒了。
“各位。”
柳诗诗赶紧出声,阻止了一场即将掀起的战斗:“我们还是回到主题吧,请问哪位公子还有好的佳作?”
“我。”
谢斌终于站了出来,拿出了自己的诗作:“寻得桃源好避烦,桃红又是一年春。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
话毕,众人纷纷奉上了彩虹屁。
“好诗,好一个寻得桃源好避烦,与古人寻得桃花源来避世间的烦扰相得益彰,真是绝妙。”
“谢斌公子不愧是礼部尚书的公子,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这样的诗,真是不简单。”
“在下佩服。”
谢斌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见柳诗诗的眼角上扬,他也自豪了起来:“各位,以上便是在下的拙作,还望各位赐教。”
“谢公子的作品确实不错。”
这时,李圭终于站了出来:“不过,比起在下即将要作的诗,却是注定要逊色三分。”
“哼。”谢斌不屑的拱了拱手:“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