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口谕,让他们都滚进来吧。”
“诺。”
得到圣旨的小太监快步离开,不多时,他来到了秦宁、秦肃和秦辰三人身前:“三位殿下,陛下口谕,让他们都滚进来吧。”
“……”闻言,秦宁看了眼秦肃,暗暗道:看样子皇帝很生气,我得好好的坑一下老三这个混蛋。
哪料,秦辰和秦宁的想法一样,呵呵一笑,朝着秦肃道:“三哥,父皇应该是生气了,你可要想好该如何应对。”
应对尼玛!
秦肃愤怒的瞪了眼秦辰,咬牙道:“六弟说的是什么话,父皇叫的是我们三人,自然是我们都要想好该如何应对,怎么能是我一个人呢。”
“呵呵。”秦辰戏谑一笑:“三哥你宴请我们,结果九弟在崔文阁受到刁难,而冠军侯半路上就遇到了刺杀,要说此事与你没有关系,我是相信的,只是不知道父皇会不会相信。你说呢……九弟?”
哼!
我说你大爷。
在老子没有调查清楚真相之后,你们两个混蛋都有责任。
秦宁心里暗骂了两声之后,呵呵道:“我们是兄弟,既然六哥相信三哥,那我自然也是相信三哥的。”
“你,你们……”秦肃快要气炸了。
此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但……他也没办法辩解,只能冷哼一声,率先走向殿内,秦宁和秦辰相视一眼,也走了进去。
“儿臣见过父皇。”秦肃、秦辰和秦宁三人齐齐行礼。
“老九,你起来吧。其他二人跪着回话。”皇帝冷漠道。
“是,父皇。”秦宁谢了一声后,起身站到了一旁。
“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儿?”皇帝冷冷道。
没等秦肃发言,秦辰率先道:“禀父皇,儿臣上午正在办理公务,突然收到三哥的邀请,要儿臣去崔文阁一趟。儿臣不敢怠慢,就过去了,其余的……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秦辰将自个儿摘的如此干净、如此干脆,秦肃虽然愤恨,但也没办法,毕竟今天的局确实是他攒起来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复道:“禀父皇,儿臣将六弟、九弟、冠军侯和北匈王子、燕国太子叫到一起,是为了缓解大家紧张的关系,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望父皇明察。”
“有人从中作梗?”皇帝怒道:“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在从中作梗。”
“儿臣不知晓。”
“哼!!不知晓,好一个不知晓。”
皇帝轻哼道:“既然不知晓,那朕且问你,你为何会在今日宴请几人,还有,恰好在今日,老九会被人逼着滴血认亲?还有……冠军侯会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埋伏?”
“儿臣,儿臣真的不知道啊。”
“请父皇明察,若此事真与儿臣有关,儿臣愿意受任何处罚。”
秦肃满脸恐惧、惶恐,甚至手足无措。若只有滴血认亲之事,至多只能说是巧合,但有了王若薇被刺之事,两件事合起来那就是有预谋了,而作为攒聚人的他,肯定会被第一个怀疑。
“不知?”皇帝哼声道:“朕且问你,若没有人授意和安排,五六岁的稚童,为何会知晓老九去崔文阁?而北匈的那个……那个拓跋商,为何会恰好埋伏在冠军侯经过的路上?”
“你敢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嗯?”皇帝愤怒的将奏折扔到了秦肃的脸上。
“儿臣,儿臣。”
现在的秦肃,完全就是有口说不清,只能砰砰砰地在地上磕头,不停的说道:“请父皇明鉴,若这两件事真和儿臣有关,儿臣愿意受任何处罚。”
这时,秦辰跳了出来,‘替’秦肃开脱:“父皇,今日的宴会,确实是由三哥邀请的,按照常理揣度,若出了事,他肯定会第一个被怀疑,这完全是欲加之罪,所以儿臣觉得,此事反倒和他没有关系。”
秦辰知道皇帝疑心病很重,即便是不说,皇帝也会想到这些,索性直接说出来,至少这样可以减少皇帝对他的怀疑。
再者,刺杀王若薇的拓跋商已经逃离,根本无从查起——不然皇帝就不是问话,而是直接拿人了。
既然如此,现在他为秦肃说好话,至少还可以落得一个对兄长和睦的好名声。
第三,现在看来,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此事与秦肃有关,既然如此,那秦肃也很难因此而受到大的惩罚。所以,还不如做成大义凛然的样子,博得老九的好感,也获得皇帝的好感。
一举三得。
秦辰的算盘打的叮当响!
果然。
皇帝眉头微微舒展,反问道:“哦?那你觉得此事和谁有关?”
秦辰道:“儿臣觉得,此事完全就是意外。”
“意外?”
“对。”秦辰道:“据儿臣得到的消息,刺杀冠军侯的,乃是北匈大雪坪的左护法,此乃仇杀。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冠军侯经过的路上,那就更加简单了,因为,他一直在盯着冠军侯,只是恰巧在那时候动手罢了。”
说罢,秦辰还补充了一句:“要说三哥和拓跋商勾结谋害冠军侯,以儿臣对三哥的了解,他是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的。”
“对对对,六弟说的对,儿臣就算是再愚蠢,也不会和北匈人勾结。还望父皇明察。”秦肃感激的看了眼秦辰。
“哦?那老九滴血认亲之事,也是意外了?”皇帝轻哼道。
秦辰道:“禀父皇,冠军侯王若薇一战成名,声名冠绝天下,想要和冠军侯结亲的人如过江之鲫,都快要排到雁门关了,父皇赐婚九弟,此乃怀璧之罪,九弟本就该担着。好在九弟天资卓绝,一下识破了贼人的险恶用心。”
你大爷的。
秦宁想对着秦辰啐一口。
尼玛,你这意思,好像是我该被人针对似的。
煞笔玩意儿。
一直看你挺顺眼的,今天是吃错药了?
“老九,你怎么看?”皇帝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宁。
“儿臣觉得六哥所说在理。一切……还请父皇明断。”秦宁撇了撇嘴,无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