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宁烈心满意足的离开,蛮族新可汗立刻快步走到营帐前,死死的盯着宁烈的背影,并且叫来两人:“看好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要传递到我这里来!”
“可汗,他真的就是那个大梁的护国战神宁烈?可是整个大燕都叫他宁山啊。”
“哼,他就是宁烈我曾经远远的看过他的身影。”
蛮族新可汗无比自信道,看向宁烈的背影眼中充满了火热,这是上天赐予他的宝贝。
大燕必定有人知道宁烈的真实身份,但是绝对不敢说出来否则宁烈将会遭受比交给蛮族还要残。
诸国之间的仇恨可丝毫不弱于大燕和蛮族,宁烈身份一旦暴露,立刻就会引来数不清的人刺杀,乃至陷害。
所以老可汗才有恃无恐的要楚翔交出宁烈。
“可汗,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宁烈聪明绝顶,在隐瞒身份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击溃镇南王,打败蛮族大军,甚至将四大世家连根拔起,这样的人会乖乖的为我们所用吗,不如趁早杀掉!”李铭不知何时来到可汗面前,满脸阴狠的建议道。
“杀掉他是早晚的事,恐怕他自己也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上赶着为我送饭菜,只不过杀他不在一时,等到他击溃极西之地的部族,蛮族一统整个草原之后,我才会杀掉他!”
李铭有些难以接受,快步上前建议道:“到时候他就尾大不掉了,可汗在想杀他千难万难!”
“哼!”
蛮族可汗很是不满李铭的行为,一脚将他踹翻:“李铭,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只是蛮族的一条狗,主人想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一条狗来指手画脚!”
蛮族新可汗重新回到餐桌前继续大快朵颐。
李铭狼狈的爬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可却丝毫不敢发作。
想他作为四大世家之手的长公主,到了哪里不是高人一等,就连皇室都要对他们另眼相看,一朝虎落平阳被犬欺。
“该死的家伙,早晚有你好看的。”李铭眼中的毒辣深藏,似即将喷发的火山。
返回营帐的宁烈,顿时皱起了眉头,看着帐篷一角的牛粪便皱眉。
“罢了,先忍耐几天吧,只要吃熟食喝汤的命令下去,它们就拍上用武之地了。”
生活习惯不是一时半刻养成的,纵然是再好的新习惯,只要他是突然出现,那么都将带来不可逆的后果。
可偏偏宁烈的新方法对于如今的蛮族意义重大,毕竟他们刚刚失去了众多的牛羊,再吃下去很多,那来年就可以宣告灭族了。
宁烈似乎已经看到外面的蛮族蛮族腹泻,到处窜稀的场面。
到时候自己在将这些有天花病毒的粪便撒出去……
大家一起玩个游戏吧,这个游戏叫做……谁死的早!
…………
就在宁烈想方设法折腾蛮族的时候,楚翔正带领着大军艰难跋涉。
“楚帅,雪太大了,将士们很难行走。”
“难走也要走,就算所有人死在这里,也要将蛮族彻底击垮,只需要十年,大燕只需要十年太平,就能够重振国力,击溃所有外敌!”
楚翔已经接近疯狂,疯狂的催促大军行进,在漫天大雪的情况下,竟然一日行进八十里,此刻距离蛮族大军仅有不到一百五十里。
只是在漫天大雪的掩盖之下,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彼此。
苍茫的大雪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蛮族已经无力对身后派出斥候进行提防,他们仅仅活着就无比艰难。
早在大雪未落之时,他们就应该动身迁徙了,此行足足两千里,往年都要走上数月,如今大雪覆盖,要行走多久就算是经验最丰富的牧民也不知道。
但可以预料的是未来数年时间蛮族不会再返回,不统一极西之地蛮族绝不回转。
蛮族新可汗曾询问老可汗:“我蛮族兵强马壮,刀锋所向之处无人能挡,为何不去极西之地安身,非要与诸国血战,百余年间我蛮族不知在此地留下多少鲜血,惨死多少勇士。”
那时的新可汗年近九岁已经展露领袖的气质,指着极西之地的城邦士兵满脸好奇的询问着。
前面是千人厮杀的战场,两百蛮族勇士追着对面八百多人砍,直砍的对方狼狈谈窜没有招架之力。
蛮族老可汗满脸欣慰的看着怀中的儿子:“你还小,等你大了就知道了,此地不是良善之处,穷山恶水不说,更无可耕种的土地,甚至周边还有数个种族虎视眈眈,那罗马实力比蛮族还强上三分,也曾三番两次进攻这里,你可知为何又数次退回去了?”
新可汗眼神恍惚,握紧了手中马奶酒,一字一顿道:“父亲我知道了,为什么罗马直到崩溃都拿不下极西之地的城邦,非兵不广非甲不坚,而是无良将无精兵,极西之地乃是四战之地,纵然以我蛮族来去如风的能力,在极西之地疯狂掠夺也只能勉强生存,倘若我蛮族在那里安身早晚会被天灾人祸一次次削弱,一次次的重击,灭亡于草原。”
此刻整个蛮族营地安静异常,所有牛羊都已经入睡,蛮族子民也劳累不堪,唯有巡逻的蛮族战士脚步声传来。
蛮族新可汗遥望大燕的方向:“父亲,您雄才大志却无法施展,如今您以自己换来大梁的护国战神宁烈,我绝不会让他轻易死的,他将是我蛮族中兴之始,从此蛮族将摆脱游牧生活,真正的成为一个国!”
咕噜咕噜……
突然一阵急促的肚子叫声传来,蛮族可汗眉头微皱。
“传令下去,让勇士们贡献出自己的战甲,全族推广宁烈的新做法。”
蛮族如今食物不多了,族中牛羊的草料已经让他们耗尽心力,无力他顾。
再次走出营帐的宁烈,在中午吃饭时突然发现原本吃乱七八糟食物蛮族,突然开始用头盔煮东西吃了。
嗯,宁烈疑惑的沉思了起来,看着呲牙咧嘴疯狂进食的蛮族很是不解,吃滚烫的水煮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用手抓。
明明手都烫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