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烈的大手一挥,立刻就有数十人禁军冲出去,将所有还没赶到的人隔离开。
时香一寸寸地烧尽,宁烈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此刻胖督军才睡眼惺忪的赶到,身上一股子胭脂水粉味。
“宁将军,这是怎么了,为啥突然又擂鼓?”
看着他,宁烈心中升起一股戾气:“来人将他拿下。”
“啊,什么。”
“宁将军,你要干什么?”
胖督军直到被按在原地,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了。
宁烈冷冷的踹翻他,居高临下的质问道:“这支军队一直是你带着的?”
“不错,宁将军有何赐教,你最后老实一点不然……”
宁烈才懒得听他废话,冷冷的一挥手。
锋利的长刀顿时落下。
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
台下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周督军,姓宁德你想干什么?”
片刻后,一名校尉突然怒吼起来,拔出长刀指着宁烈怒吼。
“兄弟们,我看这宁烈根本就不是来当主将的,是朝廷派来杀我们的,大家跟我一起为周督军报仇!”
台下的士兵全是盗户,彼此之际各种关系纠缠,闻言立刻就有人跃跃欲试,想要拔出长刀和宁烈拼命。
看着他们握刀的姿势,宁烈愁的直皱眉。
这样的军队自己要用多少精力才能训练出来。
随机宁烈大手挥了挥,立刻就有两排弓弩手出列,手中劲弩猛然发射。
刚刚还在怒吼的校尉,瞬间变成了马蜂窝。
连带他身边不少人都变成了马蜂窝。
“还有谁对本将军不满?”宁烈俯视着下面,淡淡的语气充满无尽的杀意。
下面的弓弩手更是看哪里有躁动,手中的弩箭就朝哪里射。
“宁烈,你这样滥杀,就不怕朝廷问责吗”
有校尉不甘的质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排排的劲弩。
“问责?好让你们知道,这些人。”宁烈伸手值了一圈。
“他们都是禁军,是天子的卫队!”
宁烈漫步在高台之上,丝毫不怕他们冲上来。
“怎么,刚才不是要造反吗,现在为什么都不动了呢?”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他们可以杀个痛快,宁烈手中的一千人根本拦不住他们,但是之后呢?
是进草原,还是进深山。
今年的天气可是格外寒冷的!
自己痛快了,事后全家遭殃。
“一群没有种的废物。”宁烈冷冷一哼,早就预料到现在的场面。
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勇气,全靠军队的背景才敢胡作非为的。
只要稍稍有半点不好的地方,他们立刻就会比兔子还跑的快。
“下了他们的的武器。”
宁烈吩咐道。
半晌之后,点兵场中竖起一座高山。
三万士兵宛如遭瘟的鸡一样,蹲在最中间。
宁烈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抹残忍。
“从他们中选出三千人,发给他们长刀,然后执行抽杀令。”
樟衫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宁烈:“宁将军,敢问抽几?”
“五!”
淡淡的声音,却仿佛带着滔天的血性味,樟衫神色茫然的看着宁烈再次确认。
等得到明确的答复之后,他才低着头缓缓退下。
很快足足三千人被选了出来,然后发给他们刀兵,令他们对准自己的同胞。
五抽一,也就意味着这里要死足足三千人!
这不是三千头羊,是活生生的人啊。
樟衫万万没想到宁烈如此冷酷。
而那些被选出来执行的士兵,有庆幸,也有恐慌,更有残酷。
随着着一声声怒吼,数不清的惨叫声响起。
霎时间接近三千人倒地。
宁烈无趣的擦擦手,带着楚红玉走下高台。
“那些下不去手的,也杀了,把这三千颗头颅做成京观,我要让所有人看到,对了,还有这个胖督军,把他的头放到最上面。”
樟衫站在原地楞了半天,迟迟没有回话。
“怎么,有问题?”
轻飘飘的一句话,令樟衫胆战心惊,连忙下拜。
“宁将军,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大燕子民,不尊军法杀了就杀了,可是这……”
宁烈当即横眉过去,冰冷的眼神令樟衫不寒而栗。
“陛下那里自然有我去交代,至于你,办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看着宁烈冷冰冰的眼神,樟衫动都不敢动。
直到宁烈走远,樟衫才起身长出一口气。
“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去算计他?”
“这家伙妥妥的就是一个杀神啊,唉,希望自己接下来几年平平安安的吧,我脑袋被驴踢了,才主动要求到他麾下来。”
樟衫满脸的懊恼,尤其是看到那满地的尸首,和瑟瑟发抖看着自己的士兵,更是一阵头大。
这倒霉活!
……
当天下午,周围的百姓都被一股奇怪的味道包裹住了,随后更是有小道消息传出,新来的宁烈宁将军在大开杀戒,还铸成了京观。
百姓们一时间惶恐不安,甚至要举家而逃。
尤其是不信邪的人亲自去看了之后,这种风潮越演越烈。
而宁烈只是下了一道命令,让人张贴布告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清楚,就没再过问。
这是地方官的事情。
在原地带了五天之后,宁烈终于带着他们拔营。
两万八千人迁往边疆。
他们要去属于自己的驻地开始屯田。
剩下的烂摊子,谁爱处理谁处理,和我无关。
看着已经开始腐烂的京官,当地县令头皮发麻,但是也不敢乱动,万一宁烈杀个回马枪,宰了自己呢?
还是上书朝廷吧。
大燕女帝收到奏章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第二日反应是雷霆暴怒。
“这个宁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军延误不说,他还当场砍了三千人,他是想对朕表达不满吗?”
一侧的老丞相老神在在的烤着火。
“一群臭鱼烂虾,死了就死了,都当兵了,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是找死。”
大燕女帝没好气的翻个白眼:“那您老说怎么办呢?”
老丞相笑呵呵的一把拿过奏章,丢进火炉里,随后掏出一份全新的提笔勾画了几笔。
大燕女帝好奇的看了一眼,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老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