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她所猜测的那样,韩慕白也和她一样重生了吗?
似有朦胧的光晕洒在他洁白的长袍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他的面容温润如玉,双眸清澈明亮,犹如繁星闪烁。他的身姿修长挺拔,举止间流露出一种矜贵优雅的气质。
他温润如玉,似一块上好的玉石翡翠……让人只可远观,不可近前亵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一句,是京城名媛闺秀,时常用来形容韩慕白的。
当初,她也曾用这句话调侃过韩慕白。
韩慕白羞涩的红了耳尖,脖颈。
他攥着她的手,滚烫而颤栗。
那个画面,早就刻在她的脑海深处,再也不能忘。
韩慕白察觉到周伶歌的回头,他的眼里燃着炙热,一眨不眨的看着周伶歌。
今日的她盛装着身,美的不可方物。
这宴席上的所有男人,在她出场的那一刻,全都被她摄去了心魂。
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一双眼睛几乎黏在她的身上移不开了。
本来她是属于他的!
可她如今已是嘉妃,皇帝的女人。
她再不是他的歌儿。
韩慕白眼底掠过几分阴鸷,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样将她拱手让出去。
韩慕白竭力控制自已的情绪,让自已冷静,他冲着周伶歌举起酒盏。
而后他一饮而尽。
周伶歌敛回目光,他病了几日确实是瘦了,憔悴了。但他看自已的目光,仿佛比以前更加炙热热烈。
周诗雅一直都在暗暗观察着韩慕白那边,她自然捕捉到了周伶歌看向韩慕白的视线,她忍不住勾唇轻声笑了。
周伶歌……承认吧,你到底还是放不下韩慕白。
这一场大戏,即将要登场了,她真是很期待呢。
秦非翎压轴出场,他身穿一袭龙袍,头戴金冠在众人的匍匐叩首下,缓缓的走向首位。
他让众人免礼。
在路过周伶歌时,他顿住了脚步,他眼底不由得浮上一些惊艳。
他从未见过这样盛装着身,妆容美艳的她!
秦非翎还在愣神,便见周伶歌从地上站起身来,似乎脚下不稳,整个人朝着他歪了过来。
“啊……”
她娇弱的惊呼一声,慌乱的抬头仰望他,一双潋滟的美眸,似燃了漫天繁星,璀璨明亮犹如一簇火,彻底点燃了秦非翎心底的最深的欲念与渴望。
秦非翎动作迅速,连忙伸手箍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揽入了怀里。
宴席众人怔愣的看着一幕,吸气声此起彼伏。
身穿龙袍的俊美帝王,紧紧的搂着美艳如妖精的宠妃……这份画面太有冲击感了。
周伶歌眼底染上几分慌乱,她站稳脚步后,连忙要推开秦非翎请罪:“陛下恕罪,是臣妾失礼了。”
秦非翎却紧紧的箍住她腰肢,没有松手。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满是温柔:“手怎么那么凉?”
“冷吗?”
周伶歌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咬着殷红诱惑的朱唇,她有些忐忑扫了眼四周注视这一幕的宾客:“臣妾不冷。陛下,你放开臣妾吧,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不好……”
她似很是羞涩,难得红了脸颊低下头去。
秦非翎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颊。
那张脸颊红里透红,犹如涂了胭脂般昳丽动人。
触手滑嫩,令人爱不释手……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唇角,呼吸渐渐的粗重起来。
他的眸眼也变得炙热,幽深。
他手掌箍她腰肢的力道,越发用力,似乎要将她这个妖精紧紧的镶嵌入他 身体,他与她再也不分离。
周伶歌不会知道,现在的她多么像个夺魂摄魄的妖精,不过一眼就将他的心魂给击碎了。
她美丽到让他心神思绪全都魂飞九重天外。
秦非翎心里的郁闷与怒意,在这一刻仿佛彻底的消弭。
美人在怀,温香如玉,她就这样乖巧的靠在他的胸膛,贴近他心脏的位置,他再大的气,都无法再生起来了。
周伶歌就是他此生的劫,就是唯一能克住他的妖精。
秦非翎很想很想吻她。
将她往死里弄。
可现在这个场合,很明显不合时宜。
他忍不住轻声咳嗽几声,理智上告诉自已,要松开周伶歌……维持住一代明君,不为女色所迷的禁欲姿态,可他的手臂犹如焊在了她的腰肢上,他一点都不想松开她。
“嘉妃腰伤应该还没好吧?”
这句话着实把周伶歌给问懵了,“臣妾腰伤早就好……”
她还没说完,秦非翎就掐住她的腰肢,打断了她的话:“应该坐久了还会疼吧?朕听太医说,你必须要依靠什么才能撑住,这样吧……为了不影响宴会进度,不如嘉妃与朕一起坐吧。”
“你靠在朕的胸膛……应该能将这场宴会,坚持到结束!皇后今日寿辰,我们不好扫了她的兴。”
他这番话落下,四周静谧无比,安静的落针可闻。
在场的众人,几乎都惊的目瞪口呆。
不是,这是他们英明神武,霸气侧漏……清心寡欲的皇帝陛下吗?
嘉妃有腰伤……这样拙劣的借口,陛下都能想出来?
他这哪是关心嘉妃啊,分明是不舍得松开嘉妃,搂她搂上瘾了。
皇上这是被摄了魂,被夺了魄吧?
嘉妃可真是妖妃啊。
这才入宫多久,就让陛下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陛下以前何曾做过这样荒唐的事情!
偏偏没人敢出声指责皇上的不是。
秦非翎自五年前登基以来,以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的行事作风,已然将朝堂的大部分势力,尽数揽入自已的掌中。
谁不服,敢与他唱反调,他就明目张胆的打压夺权。
降职的降职,抄家的抄家,诛杀的诛杀。
五年的时间,整个朝堂势力被他整肃的彻彻底底。
他虽然以暴力的行为,快速的整顿朝纲,惹得那些朝臣怨声载道,暗下里称呼他为暴君……可他对待百姓却宽容包容,除了减免赋税,他还主张铺路修路,建造学堂……做了很多利民之事。
现在的秦非翎,再不是当初那个初初登基,被各方势力牵制无法拥有实权的新帝了。
放眼整个朝堂,谁敢对他指手画脚?
也就是太后,能训斥他一二。
至于其余的人,他们配吗?
秦非翎锐利的眸子,扫视宴席一圈。
右边的那些大臣,全都瑟瑟发抖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周夫人气的面容忍不住有些扭曲。
她看没有臣子敢进言……她忍不住出声说了句:“陛下……唯有皇后才能与您平起平坐……嘉妃她只是妃,如何能坐在陛下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