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渊一路赶到皇宫,才发现天倪国君主早就逃之夭夭。
皇宫里的珍宝更是一件不剩,只余一个空壳子。
“真是狡兔三窟!我们都被他们的障眼法骗了!”
长孙权愤愤开口,看着连地毯都没有的皇宫,咬牙切齿。
在外头叫嚣的那个大晟叛徒吸引了他们大部分的注意力,让他们完全无视了这一点。
本来攻下都城就可宣告结束,可现在这个局面之下,他们为了彻底拿下天倪,还要一路深入。
这对兵力和补给的要求极大!
但他们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又怎么可能止步于此?
且不论萧璟渊是否甘心,单单他自已就不甘心。
“先去清点人马兵器数量,进攻之事我们再做决议。”
萧璟渊眯眼,心中已然多了好几条对策。
长孙权领了命,急匆匆就要往外走。
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乔羡宁的话,萧璟渊叫住了他,“立即八百里加急传书京城,将此事情告知神女,烦请神女赠予武器和各类补给。”
天倪国面积不大,就算天倪君主躲到另一边的边境,从这里过去也不过几日的路程。
刚好足够传书抵达京城。
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完全能靠着神女的帮助度过此事。
萧璟渊紧握双拳,看着天倪国君主逃亡的方向,心中情绪无法抒发。
他不想让这件事情功亏一篑,但眼下的困难又是实打实的。
都怪他先前失了警惕,平白错失先机!
想起乔羡宁的帮助,萧璟渊紧咬牙关,绝不允许自已就此放弃!
……
乔羡宁回到现实,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已的双手,总感觉有一股很强烈的不真实感。
小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宿主,你还好吗?”
“没事儿,”乔羡宁挑眉,“我的任务奖励还没领吧,这次我依然选择金币。”
她现在越来越意识到钱的重要性,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钱攒够了才行。
小君答应得爽快,金光一闪,等级瞬间提升1级。
“现在就得等等老祖宗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那边会不会有问题,不过既然是老祖宗……”
乔羡宁碎碎念着,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搜索大晟相关的资料。
大晟朝太短了,专门研究的书籍并不多,她最近一直在搜集,可惜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这可不行啊。
目光落在手机上的一行小字儿,乔羡宁瞬间严肃。
“周季年,大晟历史研究者,共出版……”
乔羡宁迅速看下去,发现这个人竟然就在自已邻市。
贸然上门打扰是不是不太好?
乔羡宁挠了挠脑袋,总觉得心里非常不安定。
她很少有这么情绪不安的时候,思来想去,乔羡宁直接跳了起来,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小君大喊一声,急忙跟上,“宿主你去哪儿了?”
乔羡宁头也不回一下,直接道:“去见见周老师!”
从这里去机场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乔羡宁坐上车,手指迅速地翻找着订票软件。
有了!
乔羡宁看着还有余票的航班,想也不想,直接为自已订了来回的机票。
幸亏现在不是什么节假日,不然很难买到当天的票。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上门了。
乔羡宁一脚油门,瞬间离开原地。
她这趟什么行李都没带,自然也不用费心托运的事情,一进机场就火速安检。
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乔羡宁深呼吸几下,看着外头逐渐变小的建筑,尽量平复自已的心绪。
整个飞机的航程只有40分钟。
落地后,乔羡宁争先恐后地离开,直接打车去了周老师家。
“一定不要搬家呀!”
乔羡宁在心里默念,紧张地催促师傅,“麻烦您尽量快点。”
“小姑娘,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开太快油钱高啊。”
司机师傅看了她一眼,有些为难。
“我加钱,”乔羡宁认真道,“只要不违反交通规则,越快越好。”
“嗨,你早说啊。
”司机点头,瞬间提高了速度。
乔羡宁站到周老师家门口,看着破败的墙面,一时间有些不敢辨认,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你找谁呀?”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开门。
“周老师在吗?”乔羡宁有些抱歉,“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他,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老奶奶一听这话,连忙转头,“老头子啊,有人找你!”
太好了,能成功见面就算成功了一半。
乔羡宁连忙进去,有些拘束地在沙发上坐下。
周季年拄着拐杖出来,见来人是自已从未见过的小姑娘,并没有表露出太多不满,只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在网上搜到,您是从事大晟历史研究的,所以想跟您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
乔羡宁搓了搓手,“我对这方面的历史也很感兴趣,但是目前市面上没有太多的资料供我学习。”
这么说着,她恍然间想起自已这样实在是太唐突了,连忙道:“我付费也行,价格您随便开。”
“谈什么价钱呀!”
周季年连连摆手,在她旁边坐下,“大晟朝太短喽,研究的人不多,你能有兴趣我很高兴,横竖平常我们这里也没人来,我就好好给你讲一讲吧。”
周季年似乎有些感慨,表现得极其亲和,乔羡宁正襟危坐,听他慢慢道来。
他对这方面了解真的非常透彻。
乔羡宁知道了很多自已之前从未听到过的事情,不断感慨自已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说起大晟,其实少不得要提它周围的国家,天倪国你知道吗,我记得也曾出土过相关的文物,听说他们因为战乱几次迁都。”
“迁都?”乔羡宁下意识紧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呦,这事儿可不好说,目前学术界众说纷纭,大部分都倾向于是在大晟受自然侵害的那段时间。”
周季年仔细回忆着,其实也说不太准。
历史的事情没有绝对的,他就算研究得再透彻,也不可能把每一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都讲清楚。
自然侵害呀……那不就是现在?
乔羡宁忽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