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羡宁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可比区区一百多万的刮刮乐要振奋人心啊!
等她拿着这些青铜器具换了钱,就又能买更多的物资给萧璟渊了。
乔羡宁激动地盯着冰箱那边。
萧璟渊的人很快就把东西拿来了。应着乔羡宁的需求,都是小件。
最大的是那对双耳壶。
“朕亲自来!”
萧璟渊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一一摆在莲花座上。
银光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乔羡宁早在冰箱这边等着,东西一过来就立马接住。
这可都是钱啊,万一摔了那得心疼死她。
乔羡宁屏住呼吸,将托盘稳稳地放在茶几上。
萧璟渊挺大方的,茶几都摆得满满当当。
乔羡宁拿起一只精致的青铜酒樽,仔细端详着。
“这可是来自几千年前的文物啊!”
此刻她似乎能明白,考古学家每次有文物出土的那种激动心情。
先前她虽然能隔着冰箱看到萧璟渊,也能传送东西过去。
可毕竟隔着千年的时空。
眼下,抚摸着上面凉凉的花纹,乔羡宁心潮澎湃。
她好像通过这青铜器,看到了千年前。
酒樽很新,说不定才出炉没多久。
但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厚重历史气息。
她突然有点舍不得卖掉了。
看着乔羡宁如此痴迷,小君也偏着头打量她。
小君道,“主人,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大晟的东西呀!”
虽然大部分时候乔羡宁都吊儿郎当,看起来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投喂萧璟渊似乎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但小君与她心意相通,知道她是发自内心愿意的。
否则也不会在没有任务和奖励的时候,也一直在筹备物资。
因为她是真的喜欢大晟的文化,也是真的敬仰萧璟渊。
就像他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乔羡宁这个主人一样。
乔羡宁并不知道小君在想什么,她把所有的青铜器都拿出来。
茶几上摆不下,就摆在餐桌上。
乔羡宁的热情感染了小君,他飞到乔羡宁身边,小手拄着下巴。
“主人,你跟我说说大晟和萧璟渊的故事呗!”
听到这话,乔羡宁瞬间就来劲儿了,拉着小君开始喋喋不休。
一个经营了数千年却昙花一现的王朝,一个让各国闻风丧胆却满身遗憾的帝王。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这个词语绝对就是萧璟渊。
“我读书的时候,老师说他是暴君,说他做了很多错事,可我不觉得。”
乔羡宁看着冰箱画面里高大俊美的男子,语气柔和了不少。
“小君,王权不在至尊之手,天下就必定不可能统一。凡有战争,就必然伏尸百万。”
“他十三岁称帝,二一十岁统一各国,结束了常年割据的时局。”
“书上说他焚书坑儒,但他烧的是方士阴阳术数,还有会动摇他国本的书。”
“凡是工农学的著作,他可没有动。”
“他还提出了男女平等,提出女性可以改嫁,和离要分管财产。”
“历史上那么多皇帝,每个人身后都有一群人,不是心腹臣子就是兄弟姐妹,外戚皇亲。”
“可他自始至终都只靠自已一个人。”
还有一句话乔羡宁没说。
更何况,老祖宗还是个身高一米九,容颜绝美的大帅哥!
听着乔羡宁这番话,小君瞬间明白了。
怪不得系统要找她了。
小君发自内心地道,“主人,如果萧璟渊知道你这么懂他,一定会开心的。”
乔羡宁将最后一只青铜小鼎摆好。
她抬头笑嘻嘻,“等我换了钱给他送物资,他一定会更开心的。”
小君:“……”正经不过三秒是吧?
乔羡宁下了个外卖单,买了几个大木箱子,又买了一些泡沫和防撞珍珠棉。
这些东西价值连城,正规渠道肯定是出不了手的。
所以她打算去黑市碰碰运气。
毕竟要想养活一个王朝,只靠刮刮乐和买彩票是完全不行的。
乔羡宁换了一身黑色,还在裸露的胳膊上贴了纹身贴。
看起来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感觉之后,她才抱起其中一个木箱子出门。
黑市距离别墅有点远,乔羡宁到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一般好东西都是晚上交易,白天的黑市很是冷清。
大部分有实力的商家白天甚至都不开门。
所以她特意选在白天来,也就不那么引人注目。
一般顾客都是通过店家摆在橱窗里的东西品质,来判断这家店的实力,决定要不要进去交易。
但乔羡宁看不懂,就随便找找,看看哪家摆了青铜器。
逛了一阵子后,乔羡宁停在了一家叫【墨玉古玩】的店门口。
这家店的装修看起来低调又奢华。
估计店主应该是个识货的。
最重要的是,这家是为数不多开着的几家店里面,有在橱窗里摆放青铜器的。
乔羡宁走了进去。
店面比她想象得要大很多,店内有四个服务员,各自看着一个柜台。
四人同时看了眼乔羡宁,却没有一个主动开口问的。
这是黑市的规则。
除非客人主动问,否则是不会出声干扰的。
乔羡宁抱紧了箱子,问道,“你们收东西吗?”
最里面一个柜台的男人抬起头问:“什么东西?”
“青铜器。”
“什么时候的?”
“大晟朝的。”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男人又问:“你确定?”
市面上都没几只大晟朝的青铜器流通,这小姑娘居然有?
多半又是什么赝品当个宝贝。
像乔羡宁这样的顾客他不知道接待过多少个。
可真货是一次都没有过。
乔羡宁点点头:“嗯,我确定。”
出于礼貌,男人从柜台下面拿出手套戴上:“我看看。”
乔羡宁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开,然后拿出那只兽面纹酒盅。
这套酒器一共有五件,一个酒壶,四只酒盅。
乔羡宁只拿了一对酒盅过来。
“你小心一点,别摔了。”
送过去的瞬间,乔羡宁小心地叮嘱道。
其实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慌的。
因为这东西虽然是萧璟渊给的正品,但毕竟没有经历过千年的风霜侵蚀,完全没有岁月的痕迹。
太新了,反而很像是路边十块钱买的纪念品。
男人接过酒盅,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