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虽然嫉妒,但毕竟这奖都是从他这里开出来的。
往后也能当个活招牌,给自已拉拉客了。
他小心地把剩下的彩票给乔羡宁装起来:“小姑娘,这是你的票,明天开奖别忘了。”
顺便还提醒了几句,要是真中了大奖,可得低调一点。
“尤其别让什么穷亲戚知道,不然啊,一堆上门借钱的,甚至遇上个狠点的,可能还会性命不保!”
乔羡宁感谢了老板,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兑奖。
一百多张刮刮乐,交完税拿到了一百九十五万。
巨额金钱入账的那一刻,乔羡宁走路都是飘忽的!
果然她有先见之明,选择锦鲤是最有用的!
有这体质,她还愁钱吗?
大晟。
萧璟渊被陈珂以神女名义逼着休息了一个时辰,却还是闲不住。
他带着人来到了京城开设的粥棚巡查。
棚子是之前出现流民的时候就搭建好了的,萧璟渊那时也常来这里巡查。
他记得,来领取食物的难民一个个双眼空洞,表情麻木。
小孩儿身子小,肚皮和脑袋却是出奇的大。
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是衣衫褴褛。
在粥棚转一圈,难得看见有穿得上鞋子的。
最让萧璟渊印象深刻的,还是那次施粥。
烈日炎炎的上午,粥棚前面排着长队。
他站在对面酒楼的二楼俯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在即将领取到食物的那一刻。
死掉了。
活生生饿死的。
抱着他的小妇人,悲戚的呐喊声犹如杜鹃啼血。
她自言自语地哭诉着一路从南洲到京城的艰辛。
为了孩子,她忍受了无数难以启齿的屈辱。
为了孩子,她日日吃观音土、草根树叶。
可眼见就要领到粮食了,孩子却饿死了。
到最后,她仍是接受不了孩子的死亡,哭泣着控诉天道和帝王的无情不公。
接着。
一头撞死在了长街上。
这种类似的事情,那一年萧璟渊就看见了不少。
原本不信天不信地,只相信事在人为的萧璟渊。
也是从那次开始,便经常祭祀祈雨。
常常在神女大殿长跪不起。
他只求上天垂怜,救一救苦难中的黎民百姓。
哪怕自已要背负无数的骂名一千年一万年,或者永生永世。
他都心甘情愿。
好在。
神女终于听到了自已的心愿,赐福拯救黎民百姓。
所以明明今年的情况比之前严峻很多,明明京城的人都无法温饱。
可如今的粥棚却洋溢着笑声。
领到粥水的百姓眼中闪烁着喜悦,正在排队的人们也翘首以盼。
每一张脸上都带着希冀。
枯瘦的脸颊和眼下的乌青,也挡不住那一双双眼眸里闪烁的光芒。
“这粥可真香啊!就是稀了点!”
“稀了点?你吃不吃?不吃给我!我可不嫌弃!”
“谁说我嫌弃了,我就牢骚一句,你还当真了!”
“就怕你真的不识好歹,这粥虽然稀,但这是精米掺杂了糙米熬制而成,还加了白菜,入口顺滑,回味甘甜。”
那人小心翼翼地端着土瓷碗,轻轻抿着粥,动作轻柔而珍惜。
“就是灾情之前,我也没吃过这么好的粥!”
原先说话那人也忍不住感叹,“是啊,若是没有神女大人,过不了一个月,咱们这些人又得饿死一半吧?”
周围人听到他这么一说,纷纷加入讨论。
“是啊,神女大人普度众生,这等大恩大德,我大晟百姓理应世代铭记!”
情绪迅速蔓延传染,大家默契地朝着神女殿的地方齐齐叩拜。
萧璟渊见状,也高举双手。
“大晟黎民感恩神女福泽,愿筑神庙、撰史书、立法条,世代以香火供奉,铭记神女救世之举!”
百姓们听到这铿锵有力的声音,齐齐看过去。
“是陛下!”
发现是萧璟渊以后,一个个神色各异。
但在听到内容有关神女以后,纷纷和他一起跪下。
震耳欲聋的声音一直蔓延到天际。
只可惜,乔羡宁是听不见了,否则又要像上次一样感动得掉眼泪了。
她兑完奖回来,正美滋滋地研究着大晟朝的资料。
“小君啊,我今天赚了这么多钱,也没有触发额外任务吗?”
乔羡宁不死心,她已经从彩票店回来好一阵了,都没有听到系统播报声。
小君有些无语:“主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乔羡宁撇了撇嘴:“我这哪是贪心,我是想逮着一切机会帮助老祖宗好吧?”
小君道:“那您抓紧看资料,先学会甲骨文跟老祖宗对话再说吧。”
说到这个乔羡宁就泄气了。
关于大晟朝的文字,虽说史学家们已经整理出来了简笔字的对照字典。
但这字典是限量发售的,早已经售罄不知道多少年了。
她现在也只能在二手平台发布求购信息,只希望有哪个大善人出一本给她,高价也可以。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老祖宗交流了。
她那丑陋的简笔画,自已都看不下去。
何况是把文字看得很重要的古人!
乔羡宁继续翻看着资料。
大晟朝存在的时间不长,又因为后来乱世频发,所以能找到的史书记载并不多。
甚至很多有关于大晟的资料,也都是来自后世各个国家的记录。
一开始,老祖宗可谓是遗臭万年。
直到近现代,一些史学家们才开始为老祖宗伸冤。
也才让大家见识到了老祖宗真正的风采。
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资料真的很催眠。
乔羡宁不记得自已是从什么时候困的,总之等有意识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了。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冰箱。
萧璟渊这次并没有和往日一样,在大殿内虔诚跪拜。
环视一周,都没有看见那伟岸高大的身影。
倒是看到了殿内外密集的守卫和巡逻队。
这安保做得也太强了,这规格,堪比华国奥运会了。
除了萧璟渊不在,乔羡宁还发现了一个不同之处。
供桌上的祭品变了。
原本是些经文、五谷。
现在变成了玉帛、五谷、炸鸡。
放置祭品的容器,也从陶瓷变成了青铜。
嘶?
玉帛也就算了,可这后面的五谷成色,已经明显变软了的炸鸡……
很显然是她传过去的。
乔羡宁失笑,自已的东西被用来供奉自已,也挺有趣的。
等等!
乔羡宁突然注意到盛放着炸鸡的青铜器,瞬间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