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看他如此。
赵都尉一时也是气结。
总觉得夏玄这家伙谦虚里,带着几分挑衅意味。
下意识又攥紧了手中长刀。
不过想了想后。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
“算了,不打了,一个时辰没拿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一战,算你赢了!”
“王老将军那,我去帮你求情!”
“不过有一件事,你得记着。”
夏玄道,“赵都尉你说。”
赵都尉表情严肃道,“这一战,一定要活下来。我还等着你战后,补一把兵器给老夫呢。”
说完这话,转头直接离开了。
“那是自然!”
夏玄躬身行礼
并没有因为自己靠着【不动如山】词条,耗赢了赵都尉,就对这赵都尉没有任何的不敬。
因为他心中也清楚。
赵都尉今次如此行事,也是为了他好。
而他这边是神色恭敬了。
旁边目睹全程的王离,却觉有些恍惚起来。
转而看向夏玄,神色都多了几分复杂。
“不是,真赢了?”
“赵都尉之前淬骨境的时候,可是打穿了整个锐士营,同阶无敌的存在,那岂不是说,现在夏玄也是打遍淬骨无敌手了?”
夏玄却没被喜悦冲昏头脑。
听他这么说,想了想,反倒是在那摇头道。
“没那么夸张,不过先天境界以下,想要杀我,估计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你这家伙,都这么强了,之前还说不如我,逗我玩是不是?”
王离咬牙是真有些生气了。
不是气别的,而是觉得自己之前被人给当成了傻子耍。
“没有,我一直实话实说的。”
“真论战力,我依旧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是强在了耐力还有防御,之前每次交手,我都说我还能再打,是你不相信而已。”
夏玄回话。
“你……”
王离听了。
言语一滞,有心想要反驳,却也知道夏玄今次所说还真不算错。
因为往日每次交手,夏玄确实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只不过当时他也没太注意。
虽然知道夏玄耐力比自己强,但还真没想到,强横到了这种地步。
想到这,他心中怨气顿时消散殆尽。
不过嘴上倒是依旧不饶。
上前抓着夏玄的胳膊又道。
“不成,不成,你小子必须好好补偿我才行。一会儿酒钱你得帮我结了,还得陪我再去大喝一顿!”
说完,拉着夏玄就往外走。
夏玄看他如此,也是无奈。
只能依从,不过这真正走出监牢后。
还没前往酒楼。
就被一行人三人又给拦住了去路。
是端木月和之前那对受辱的赢姓母子。
“路上遇到了,他们在问我,你的情况,想到你们今天出狱,我就正好给一起带过来了。”
端木云解释,看半个多月没见的夏玄等人成功出狱。端木月眼中也多了几分激动。
夏玄听了,点了点头。
不过这还没等他开口回话。
身旁赢姓母子已经先一步跪地,朝着夏玄磕头起来。
“恩公!”
“信,来给恩公磕头!”
很明显,他们心中也很清楚。
之前若不是夏玄挺身而出。
他们这还真的是九死一生。
“这是做什么?”
“快起来,两位。”
“是啊,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单纯看那赢浩不爽而已。”
看两人如此。
夏玄和王离上前,都是第一时间搀扶起来。
但听他这么说,两人却是一阵摇头,又道。
“恩公,别谦虚了,这次要不是你们出手,我母子二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
在古代,这就是真正一手遮天的土皇帝。所拥有的能量,根本不是现代人所能想象的。
就算那赢浩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当场杀人的意思。后续三教九流为了讨好于他,也必然不会让这母子二人好过。
母子二人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不管王离他们再怎么阻拦。
眼下跪地对他们都还是千恩万谢。
搞得王离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不过相较于他此刻的手足无措。
夏玄倒是更加的冷静。
一眼就看到了两人背在身上,那偌大的包裹。
开口又问道。
“怎么背着包裹,你们这是要离开阳城了?”
母亲听到一时沉默,男孩倒是直接开口,脱口而出道。
“是,阿母打算带我离开阳城这个伤心地,说是我们在楚地淮阴县还有亲戚,想要去投奔对方。”
夏玄听了,眼中精光一闪,提醒道,
“淮阴县,那不是楚地么,你父是秦人,去楚地,日后怕是会更加艰难。”
男孩道,“我以后不姓赢了,我改姓了。为了一个姓氏,给阿母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这赢姓,不要也罢。”
“从今晚后,我改姓韩了。韩人的韩!”
男孩眼神愧疚。
不过话说到最后,这愧疚却是又转变成了坚定。
很明显,他以韩为姓,是要将之前阳城发生的种种,给牢牢记在心里。
让自己永不遗忘。
“倒是个有志气的!”
王离见此,鼓励的拍了拍这男孩的肩膀。
夏玄听完,却是霍然变色,“等下,你改姓了韩,那你现在是叫……韩……韩信?”
再低头看向对方,双眼锐利如刀。
……
淮阴县韩信……
按照年岁来算,韩信现在确实还没成年。
但是历史书上不是说,韩信是淮阴县生人么。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巧合。
还是说,真让我给撞到了少年韩信了?
如果是真的。
这野史,也不是也太野了点??
……
“怎么了,大哥哥,这有什么问题么?难道……我改随母姓,也不行么?”
韩信看到夏玄沉默,一时间有些想岔了,声音相较于刚刚,也多了几分颤抖。
夏玄回神,看他如此,赶忙开口,安抚道。
“没事的,别激动,你信什么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有些出神而已。”
端木月提议道,“是啊,淮阴县太远了,你带着阿母,就你们两个过去,就算是投奔亲友,也风险很大。不若还是在阳城留下吧。”
“阳城……阳城,我们是真待不下去了。”韩母终于开口,表情多了几分为难。
几人一愣。
转而再想想,倒又觉得合理。
得罪了郡守,就算最后平安无事,郡守也引咎辞职了。
这在当地商贾看来,还是带有极大的风险。
自然不愿意再用他母亲做工。
片刻沉默后,还是夏玄开口,又问起来。
“你阿母之前是做女工刺绣的吧,手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