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匆匆走进寝殿,脸色凝重:“娘娘,不好了!宫里都在传……传您染了恶疾!”
秦婉正对镜梳妆,闻言手一顿,眉间闪过一丝冷意。
染了恶疾?
呵,周贵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她放下手中的象牙梳,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嬷嬷,不必惊慌,意料之中罢了。”
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后宫蔓延,原本热闹的花园一下子变得冷清,妃嫔们远远瞧见秦婉的宫女都绕道而行,生怕沾染了什么不祥之物。
就连平日里对她嘘寒问暖的宫人也开始对她敬而远之。
秦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神色平静,仿佛事不关已。
她悠闲地品着茶,心中却飞快地盘算着。
按照原著剧情,这恶疾的谣言是周昭仪散播的,而她买通的正是太医院的陈太医。
这个陈太医胆小怕事,曾被人以家人性命要挟做过类似的事情。
“嬷嬷,你去查一查,陈太医最近家中可有什么异常?”秦婉淡淡吩咐道,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嬷嬷领命而去,很快便带回了消息:“娘娘,老奴打听到,陈太医的儿子前几日突然生了重病,现在还卧床不起,药石无灵。”
秦婉眸光一闪,果然如此。
周贵人,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真是太天真了。
她缓缓起身,换上一袭素雅的宫装,吩咐道:“嬷嬷,摆驾,去御书房。”
御书房内,欧阳睿正批阅奏折,见秦婉前来,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婉儿,怎么过来了?”
秦婉盈盈一拜,柔声道:“臣妾有些事情想禀报皇上。”
她并没有直接说出周贵人和陈太医的阴谋,而是巧妙地引导欧阳睿:“臣妾听闻,最近宫中流传臣妾染了恶疾的谣言,不知皇上可曾听闻?”
欧阳睿眉头微皱:“朕也听说了,此事蹊跷,朕已派人去查。”
秦婉眼波流转,轻声道:“皇上,臣妾觉得此事或许与太医院的陈太医有关,还请皇上明察。”
欧阳睿心中一动,立刻传召陈太医。
陈太医战战兢兢地来到御书房,在欧阳睿的逼问下,他眼神闪烁,言语支吾,漏洞百出。
秦婉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陈太医,”欧阳睿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陈太医吓得浑身一颤,汗如雨下,终于扛不住压力,将周昭仪如何收买他,如何让他散播秦婉染病谣言的事情全盘托出。
欧阳睿脸色铁青,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御书房的摆设都嗡嗡作响。
“好一个周昭仪!竟敢如此陷害忠良!”
秦婉垂眸,掩去眼底的精光,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皇上,臣妾……臣妾惶恐。”
欧阳睿见她如此,心中更是怜惜,柔声安慰道:“婉儿莫怕,朕定会为你做主。”他顿了顿,看向秦婉,眸光深邃:“婉儿,朕还有一事不明。你如何得知此事与陈太医有关?”
秦婉轻轻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才轻声道:“臣妾……臣妾也只是猜测,没想到……”她抬起头,眼眶微红,楚楚可怜,“臣妾身处后宫,步步惊心,不得不小心谨慎。”
欧阳睿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是朕疏忽了,让你受委屈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朕定会严惩幕后之人,还你一个公道。”
秦婉依偎在他怀中,心中冷笑。周昭仪,这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皇上,”秦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臣妾有一计,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欧阳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哦?婉儿有何妙计?”
“既然陈太医已经承认是他诊断臣妾患了恶疾,”秦婉顿了顿,目光落在殿外,“不如就请周昭仪娘娘来,一同见证陈太医再次为臣妾诊脉,如何?”
欧阳睿略一沉吟,便点头应允:“好,就依婉儿所言。”他立刻派人去请周昭仪。
周昭仪听到皇上召见,心中暗喜,以为自已扳倒秦婉的计划成功了。
她精心打扮一番,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来到御书房。
“臣妾参见皇上。”周昭仪盈盈下拜,眼角余光瞥向秦婉,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周昭仪,”欧阳睿语气冰冷,“陈太医已经承认是你指使他污蔑秦婉,你可知罪?”
周昭仪脸色一变,强装镇定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是吗?”秦婉轻轻一笑,看向陈太医,“陈太医,还请你再次为我诊脉,当着皇上和周昭仪娘娘的面,说出你的诊断结果。”
陈太医脸色惨白,眼神惊恐地看向周昭仪,却见周昭仪正狠狠地瞪着他,眼中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走到秦婉面前…… 他伸出手,搭上秦婉的腕脉,额头上冷汗涔涔。
周昭仪……
陈太医额头的汗珠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良久,才颤巍巍地开口:“娘娘……娘娘脉象平和,并……并无异样。” 周昭仪脸色骤变,指着陈太医怒斥:“你胡说!你先前明明说是……” “是昭仪娘娘……昭仪娘娘以家眷性命要挟微臣,让微臣……让微臣谎称秦答应身染恶疾……”陈太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周昭仪如何威逼利诱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周昭仪见事情败露,慌乱地看向欧阳睿,哭喊着辩解:“皇上,臣妾冤枉!是陈太医诬陷臣妾!臣妾从未……”
欧阳睿怒不可遏,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殿内众人皆是一颤。
“大胆周氏!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陷害忠良!”他怒视着周昭仪,眼中满是失望和厌恶,“朕念你侍奉多年,本想饶你一命,可你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来人,将周昭仪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一步!”
周昭仪被侍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哭喊着冤枉,然而,再也没有人理会她。
陈太医也被逐出太医院,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秦婉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她轻轻靠在欧阳睿怀里,柔声道:“皇上,臣妾没事了。” 欧阳睿心疼地搂着她,柔声安慰:“婉儿受委屈了,朕定会好好补偿你。” 风波看似平息,然而,吴美人看着被拖走的周昭仪,眼神闪烁,悄悄将手藏进袖子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她走到欧阳睿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