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求到二姑娘跟前去。你明知她回府后,同她母亲关系生疏,却还想让她替你出头,你究竟是何居心?”
娄氏被裴老夫人的话震慑的浑身冒汗。
只能连忙求道:“老夫人,妾身不敢呀!妾身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敢求到二姑娘那里的,不然就是给妾身一万个胆子,妾身也不敢冒犯二姑娘的!”
“妾身就是害怕三姑娘,也会像当初郑氏生的那个女儿那般无缘无故就没了,妾身也是糊涂了……”
裴老夫人:“你说什么?难道郑氏当初夭折的那个女儿,同曲氏有什么干系?”
“娄氏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若是真的,老身可以饶了你。但若是被我发觉你有一个字是撒谎,胆敢污蔑主母往主母身上泼脏水的事,我可要你小命!”
裴老夫人的名声,娄氏也是听说过的。
大梁国第一个赫赫威名的女将军,谁会不怕?
只是想着自己的女儿,发着抖也不得不说:“老夫人,妾身今日之话,若有一字作假,妾身甘愿天打雷劈!”
李卿落:“那你就认真说来。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娄氏:“是。”
此时,屋内其余的奴仆,包括雀儿她们都已经退了下去。
屋中只剩下三人,娄氏才缓缓道来:“当年,郑氏盛宠,便是夫人这个正室,在她面前也直不起腰。”
“夫人若是借着正室之名教训郑氏,老爷虽然面子上不说什么,但转过身去就更宠郑氏。长此以往,夫人得到的也就越来越少,她也就忌惮忍让了起来。”
“虽然郑氏并非是个张扬之人,但夫人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出身,怎堪忍受这辈子都屈居在一个妾身的身下?”
“所以,郑氏生了女儿之后,夫人就着急想要给郑氏分宠。”
“奴婢就是那个时候,被夫人推出去的。”
娄氏说着抹了抹泪。
虽然都说她是趁着夫人有孕去爬的床,但实际上,这一切若不是夫人的默许和示意,她自小跟着夫人的大丫鬟,又怎么敢?
“只可惜,夫人弄再多的美人,老爷还是更喜欢郑姨娘,当年郑姨娘可谓是一人独宠,绝非戏言。”
“妾身第一胎,也是夫人见着妾身不中用,分宠根本不奏效,才给妾身落了胎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妾身就开始害怕夫人的狠心了。”
“那郑氏的女儿到了四岁的时候,郑氏又有了身孕。”
“夫人借口说,要让郑氏好生养胎,若是能给老爷再生一个儿子,老爷才会觉得圆满,所以借此机会把郑氏女儿带到了自己跟前去养。”
“才几日,那女儿突然落了水。”
“等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后来,虽然救了过来,但也就此落下了病根儿。等到了冬日里,挨了不过一个月,就一场高热,带走了……”
娄氏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郑氏就可怜了。没有守住姐儿,自己也跟着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