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
她脑子发什么疯?
她难道不知道,她那如今残废的嫡长子,最不待见,也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李卿落了?
许是李卿落奚落的目光太过明显了,曲氏心中也有一丝发虚。
“这……还不是那日,你去瞧过他后,娘虽不知你对他到底说了什么,但他这几日,确实乖顺了许多。”
“你阿兄他如今肯喝药,也让擦药换药了。就是他偶尔会阴郁的盯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但那眼神实在吓人……”
李卿落:他若是想死,自己求之不得。
“母亲。落儿的师傅还在院子里等落儿去完成功课呢,落儿就不送母亲了。”
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
也不等曲氏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进了院子。
正准备收拾了回家的沉荷:……
曲氏失落的望着李卿落离去,很快就听到内院传来武耍的声音。
曲氏好奇问晴依:“她不是要去做功课吗?怎么院子里听着这么吵?”
晴依:“夫人,二姑娘在习武呢。”
曲氏:“什么!?你说……落儿她不仅在学习读书,还在习武!?”
晴依:“对啊夫人。您不知道吗?奴婢还以为您知道呢。如今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在传,说二姑娘果然是将军府的血脉,竟然也喜欢耍刀弄剑呢,是个将门虎女!”
曲氏:……
她怎么不知道!?
她是当真一点也没有听见过风声!
不,或许晴依她们在她跟前说过,但她从前根本不在意!
甚至听到她的名字,关于她的所有事宜,曲氏都自动关了耳朵,闻所未闻一般的从不记心。
原来,她竟然在习武!
“那、那她练的如何?”
晴依:“奴婢也不清楚。红枫馆的事,除了能听到一些动静,奴婢们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不过,二姑娘好像很刻苦。除了中秋那一日,好像连身上葵水来的那几日,都不曾停过。”
曲氏突然便想到了她心里的宝贝疙瘩珠儿。
在她幼时夫君也想过,要她拿剑耍一耍。
他们将军府,就算是女娘,也该虎父无犬女,将门无弱女。
可是珠儿很嫌弃铁锈的味道,更不愿吃那习武的苦。
所以,不过一刻钟她就哭着放弃了,并且打死也不愿再去习武场。
他们三人都宠着她,虽然夫君失意了几天,但到底,他也是溺爱着珠儿的,所以在川儿的恳求下,他也就罢休了此事。
如今……
她和夫君真正的血脉,竟然如此刻苦,自己在那小院子里习武!
果然,将军世家真正的血脉,还是有所不同的!
曲氏脚步轻飘飘的离开了红枫馆,晚上见到下职回来的夫君,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将此事告诉了他。
李朝靖早几日便知道了此事。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曲氏:“你以后,少在落儿面前再说,你不如珠儿这种话了。”
曲氏浑身一惊,眼泪险些落下来:“为、为何?老爷,珠儿她也是咱们的女儿啊!”
李朝靖狠狠瞪她一眼:“你还在糊涂!你也不想想,川儿言之凿凿,口口声声的说,他确实见到了珠儿!不然,又怎么会一根筋地发了疯,非要去闯允王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