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晓回家,付嘉鸣等着学腌酸菜。
让宁晓晓给他讲讲怎么腌,他腌,怕宁晓晓累着。
付嘉鸣刚刷干净大缸,往里铺白菜,撒盐,张艳红来了。
张艳红站在院门口,见腌酸菜的是付嘉鸣,不好意思进来,和宁晓晓打个招呼就想跑。
人家夫妻相处,她不好意思打扰,更不好意思和付团长学。
宁晓晓热情招呼她:“进来啊,咱俩腌,他不在家。”
付嘉鸣:……
活干一半,被撵出去了。
付嘉鸣去军营转转,把院子留给她们,临走嘱咐:
“不用着急,剩下的我回来腌。”
张艳红面色发红,她不该来,打扰人家了。
缸里还剩一半地方,宁晓晓给张艳红演示如何摆,怎么撒盐。
没一会,赵连弟过来了,推门喊:
“我过来看看,忘和你说咋腌酸菜丝了。”
没想到碰上张艳红,赵连弟惊讶打招呼:“张老师也在啊。”
张艳红羞涩一笑,早知道她就不过来了。
宁晓晓笑道:“连姐快来,我现学现卖,在你那偷师后,都开始教徒弟了,你看看我们弄的对不对?”
赵连弟身边跟着来宝,来宝欢快地跑进来,和她打招呼:
“晓晓阿姨,我帮你搬大白菜。”
小孩子力气不小,小棵的白菜真让他搬起来了。
宁晓晓:“快放下,别砸到脚,这是红红阿姨。”她介绍张艳红。
来宝热情喊:“红红阿姨好,你也来帮晓晓阿姨腌酸菜的嘛?”
张艳红摸摸孩子小脸,长的真可爱,红红阿姨嘛,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她。
宁晓晓接过来宝手里的菜,让他去秋千玩。
来宝热情道:“来宝长大了,不玩秋千,来宝能帮忙干活了。”
颠颠跑去搬菜,来宝聪明,知道大棵的搬不动,挑小棵的搬。
赵连弟道:“这孩子从小就勤快,来这两个月,我一干活,他就围着帮忙,可知道心疼人了,比我家俩小子贴心多了。”
来宝听赵连弟夸他,扬起小脸道:“来宝长大了,能帮姑姑姑父干活。”
赵连弟亲昵地掐他脸蛋,“你最勤快,好了吧,去玩吧。”
赵连弟转而和张艳红说话:
“张老师平日咋不出门呢?也不爱说话,要不是晓晓帮你解释,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们,不想搭理我们呢。”
赵连弟是个实在人,有啥说啥,也不避讳。
张艳红羞涩笑笑,赵连弟的大嗓门她不知如何接,她以前接触的人,说话没有这么直的。
宁晓晓帮忙解释:“连姐,南方人和咱们北方人说话方式不一样,咱们打招呼,离老远就高声喊人,南边呢,微笑就是打招呼。”
赵连弟笑道:“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
赵连弟帮忙腌酸菜,热情的帮着踩缸。
有赵连弟的加入,活干的很快,什么活在她手中,三两下就能干好。
赵连弟下缸:“切好的白菜丝呢?我帮你腌酸菜丝。”
几人把白菜丝放进大洗衣盆,来宝也帮着忙活,赵连弟撒盐道:
“没少切啊,沙沙水,一会装坛子里就行,酸菜丝腌的快,过几天就能吃,到时候弄个杀猪菜,可香了。”
宁晓晓笑道:“好,到时候连姐你们一块过来吃。”
“不用,腌好了给我送一小盆酸菜丝就行,哈哈,我还有点馋这一口了呢。”
赵连弟开着玩笑,帮忙搅拌,让白菜丝快速吸盐。
张艳红帮忙装坛子。
宁晓晓进屋拿两瓶汽水给她们喝,又给来宝冲了一碗麦乳精。
“快来歇会,喝瓶汽水解解渴。”
赵连弟死活不喝,拦着不让起开,看着就贵重,她哪能让宁晓晓破费。
张艳红也不喝,小声道:“不用,不渴。”
宁晓晓要起开汽水,让赵连弟给抢下来,手都给她按红了。
东北有个词叫撕吧,就是一个人要给东西,另一个人推辞不要,俩人推推嚷嚷。
后世,东北人在饭店抢着结账,都弄得和打仗似的。
赵连弟把汽水藏的远远的,弄的宁晓晓哭笑不得。
张艳红看傻了眼,完全插不进去。
宁晓晓无奈:“咱们大人汽水不喝就算了,来宝是孩子呢,麦乳精喝了,不喝就浪费了。”
赵连弟没再推辞,再推就是拿宁晓晓当外人了,对来宝道:
“来宝喝吧,宁姨给你冲的。”
“谢谢晓晓阿姨。”
来宝眸子黑亮亮的,用鼻子闻了好一会:“好香啊。”
小心翼翼尝上一小口:“是甜的。”
来宝悄悄拉赵连弟衣袖,小声道:“姑姑你尝一口,可好喝了。”
赵连弟摸摸他的脑袋:“姑姑不喝,快喝,喝完回家了。”
赵连弟和宁晓晓俩人聊天,欣慰道:
“这孩子贴心,不护食,有啥好吃的都想着我和他姑父,可招人疼了。”
临走和张艳红招呼道:“邻里住着,别客气,有啥事说一声,大家都能帮忙。”
张艳红小声道谢:“谢谢连姐。”她跟着宁晓晓喊她连姐。
赵连弟为人热情,人家都喊她连姐了,她得多照顾,热情道:
“学会了吗,我帮你也腌上得了。”
张艳红想说不用,她却没赵连弟快。
赵连弟利落往她家走,走在前面,比张艳红都快。
赵连弟的热情与自来熟,张艳红没法拒绝,只得跟在她后面。
宁晓晓扶额,遇上赵连弟,不知张艳红会不会更社恐了?
她们三大一小,进了张艳红家。
武营长在院子晒干菜,见到她们,慌乱把刀藏起来。
赵连弟惊讶:“武营长帮媳妇囤秋菜呢。”
都说大院男人没有做家务的,短短几日,竟让她碰见两个,赵连弟稀奇。
武营长连忙解释:“没有,我怕被风吹走,帮着压一下。”
起身装模作样冲媳妇道:“回来了,你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