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张艳红带着针线进了宁晓晓家。
宁晓晓热情招呼她进屋,付嘉鸣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她们。
晓晓这么快又交到朋友,他很高兴。
张艳红看着宁晓晓家里,从院子到屋里,干净整洁,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夸道:
“家里收拾的真好,晓晓比我收拾的好多了。”
宁晓晓实话实说:“付团长收拾的,他比我还爱干净。”
张艳红惊出了表情包。
不是惊讶付团长在家收拾屋子,她是惊讶晓晓的干脆利落,这话能随口对人说吗?
晓晓待她真好,信任她,拿她当朋友。
张艳红信誓旦旦:“晓晓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宁晓晓一脸懵,啊?什么不能和别人说?
张艳红想到她家大力,面色泛红。大力也会帮她干活。
打水、劈绊子、洗衣、做饭他都做,他说,男人力气大,这些本来就该他做。
奈何在军区,这些都是军嫂做,她得维护男人脸面,对外都说是她做的。
张艳红从院子惊讶到屋内,别人家的院子都是种菜、养鸡,晓晓家院子干净整洁,窗台附近摆放着秋千,秋千板上包裹着棉布,布置的很温馨。
进了里屋,张艳红更惊艳了,“这个柜子很特别,还能连着桌子和书架呢。”
宁晓晓:“这是衣柜,挂衣服方便一点。炕柜小了点,总觉着不够装。”
张艳红:她的嫁妆里有两个大皮箱,家里衣服都装在里面,平日她很喜欢,觉着家里收拾的也妥当,现在看来还是晓晓家的衣柜更方便。
其实最让她惊艳的是那两幅画像,晓晓的画画的真好,晓晓和副团长站在一块,一幅穿着红色嫁衣,一幅穿着军装,很温馨。
张艳红羡慕他们有这样两幅画像,看着比照相馆照的相片更漂亮。
不过她不好意思夸,评论人家夫妻多不好。
她最佩服宁晓晓的大方,这样的画光明正大画在衣柜上。
宁晓晓见张艳红看着画像发呆,介绍道:
“这是结婚照,我自已画的,留个纪念。你若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和武营长画一幅。”
张艳红面色发红,连忙拒绝,她可不好意思在家里挂这个画,要是家里挂了这个,她都不好意思让别人进屋了。
她羡慕宁晓晓开朗大方,但她学不来,她难为情。
宁晓晓让她上炕,俩人在炕上缝手套。
张艳红不好意思脱鞋上炕,只坐在炕边,腿搭在地上,侧着身子。
宁晓晓:“随便坐,东北这边都这样,来了客人炕上坐,到了冬日,更得上炕暖和暖和。”
张艳红学着宁晓晓的样子缝手套,“你家里也是东北的吗?”
宁晓晓脸不红心不跳:
“我听郭政委家属连姐说的。其实东北人挺好的,为人热情,有事说一声,邻里都能帮忙。只是说话嗓门大,多住些日子就习惯了。”
张艳红学东西很快,没多久就明白了做法,早早回家。
她怕晚上待久了打扰宁晓晓夫妻生活。
现实是,宁晓晓没有夫妻生活,忙碌了一天,她身子疲惫,草草洗漱躺着。
付嘉鸣还没回来,宁晓晓就睡死过去。
付嘉鸣回来,洗漱后躺在宁晓晓身旁,侧着身子看她。
晓晓长的真好看,比小时候更好看了,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
付嘉鸣偷偷在她眼睫毛上亲了一口,握着她的手躺下。
宁晓晓感受到身侧的温暖,不自觉翻滚过来,脚也不老实,踢付嘉鸣好几脚。
她踢人的力度对付嘉鸣来说瘙痒一样,弄得他心痒难耐。
付嘉鸣翻身,紧紧抱着她,试图用拥抱缓解他心底的渴望。
宁晓晓被抱得太紧,呼吸不畅,蹬腿,一脚正好踢在某个地方。
付嘉鸣身子一颤,面色发红,呼吸更急促了。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宁晓晓的脖颈处,她粉嫩的唇瓣被一股温热覆盖,深入,索取。
最终不过浅尝辄止。
付嘉鸣强迫自已冷静,翻身下炕,出屋。
冷风呼啸,瞬间吹透单薄的衣衫,他体内的火气却下降不到半成。
付嘉鸣只觉自已是最可怜的新郎,每晚和熬刑一样,晓晓什么时候能不散架?
嗯,让她再养养。
他不能伤了她。
付嘉鸣踏着月色,拎着水桶出门打水,借于以往经验,体力活有助于消散欲火。
付嘉鸣打了两桶水,正往回走,碰上了武营长。
付嘉鸣打个招呼:“打水啊。”
武营长拎着两个水桶,见到付嘉鸣下意识闪躲,奈何附近空荡荡,一棵大树也没有,躲都没地方躲。
付嘉鸣已经和他打招呼,他不好装没看见,结巴道:
“啊,我出来转转。”
付嘉鸣满脸黑线,深更半夜,拎着俩水桶,出来转转?
武营长:深更半夜,付团长还出来打水?
自从他和媳妇来到军区,他一直半夜偷偷打水,几乎没碰上人,家属院里没人知道他家是他打水。
没想到碰上了付团长。
看到付团长拎着两桶水,原来付团长也是心疼媳妇,半夜偷偷打水啊。
付嘉鸣跑了两趟,家里水缸满的不能再满,他又劈绊子,切菜,无限消磨着精力。
宁晓晓早起上厕所,看到院中绊子码的整整齐齐,足有半墙高,嘴角抽搐。
付嘉鸣是不是太勤快了,这么多绊子家里用的完吗?
再看向囤菜区,宁晓晓彻底蒙圈了。
不是,好好的大白菜,他切成丝干嘛啊?
她还要留着腌酸菜呢。
宁晓晓回屋,付嘉鸣给她盛面条,早上做的海鲜汤手擀面。
宁晓晓坐在餐桌前,没忍住问他:“你爱吃白菜丝?”
爱吃也不用切这么多吧?
付嘉鸣尴尬,低头吃面掩饰,“一不小心切多了。”
宁晓晓:……
那么多白菜,得多不小心啊,他是有力气没处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