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学校接我了吧?让你白跑一趟。”
“没事,我走路快。吃饭吧,给你做个汤。”付嘉鸣做个简单的鸡蛋汤,很快上桌。
王爱国推上自行车出了院子,给自已一巴掌,他咋能随意进女同志家呢?
他长得英俊,宁同志也漂亮,单独相处的确不合适。
都怪他妈把他生的太英俊了,希望没给宁同志带来麻烦。
王爱国打个冷颤,刚刚冻死他了。
军人的气场果然不一样。
王爱国骑上自行车,一路胡思乱想,风一吹,他才想起来检查两幅宣传报放好了没。
一翻军用背包,只看到一幅宣传画。
完了,另一幅落下了。
好像随手放门边了。
王爱国悲伤掉头,硬着头皮往回骑。
付嘉鸣做好了汤,上桌,宁晓晓去端锅里温着的包子。
宁晓晓端着包子还没坐下,付嘉鸣从盘子里拿个包子,咬上一口。
嗯,晓晓端的,吃的更香。
王爱国进门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付嘉鸣坐着吃饭,宁晓晓站在身边端着盘子,服侍。
什么年代了,宁同志在家还受欺压,吃饭不让上桌也就罢了,还得站旁边伺候。
这不是资本家、地主老财吗?
见王爱国又回来了,宁晓晓付嘉鸣同时看他,四双眼睛注视下,王爱国没敢打抱不平,尴尬道:
“走的急,宣传画落下一张。”
王爱国快速捡起宣传画,余光扫向付嘉鸣,见付嘉鸣面色不善,王爱国心想:
不会是因为他,宁同志受罚了吧,晚饭都没得吃。
王爱国:宁同志这么善良有才华,他有必要帮忙解释一下。
“那个,我们……没什么,就是工作。”
付嘉鸣冷冷扬眉,你想有什么?
宁晓晓面色泛红,这话听着咋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想到这个年代,普遍保守。
以后一定离这个呆瓜远一点。
王爱国被付嘉鸣冷眸扫视,尴尬的脚趾能抠出四室两厅。
他飞速逃离,跑出院门后,倚在宁晓晓家的墙壁上,不停的抚胸口。
刚刚,他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屋里,宁晓晓低头吃饭,付嘉鸣给她盛汤。
“多吃点。”
还好付嘉鸣主动说话,宁晓晓缓解了尴尬。
饭后付嘉鸣刷碗,宁晓晓在里屋缝帽子手套。
剩下的布和棉花她带回来了,花布给自已做帽子手套,军绿色棉布给付嘉鸣做,再做一套送师父。
宁晓晓考虑方便性,准备做一个手指部位和主体部位能分离的手套。
就是后世翻一下就能露出手指的那种。
还好她上辈子工作太闲,在网上学了很多手工,不然真做不出来。
宁晓晓做事情很投入,不知不觉,星星点亮夜空,挂钟摆锤滴滴答答,指针指向八点。
付嘉鸣今晚没去院子干活,早早催她睡觉:
“不早了,早点睡。”
宁晓晓抬头看挂钟,男人出息了啊,这么早,他都洗漱完了。
第一次,付嘉鸣躺在被窝里等她。
宁晓晓放下针线,洗漱、擦香香、钻被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宁晓晓躺下,付嘉鸣熄灯。
宽大有力的手掌穿梭而来,握上宁晓晓纤细的手腕。
宁晓晓手心触感火热,好像一个火炉包裹着她。
男人火力真旺。
宁晓晓心扑通扑通的跳,这是付嘉鸣第一次主动。
平时嘴嗨可以,到了关键时刻,她有点紧张。
同床共枕半月,其实也就一次,回想……往事不堪回首,想到那种惨烈,她更紧张了。
付嘉鸣翻身压来,给她一个火热的拥抱。
宁晓晓还没反应过来,付嘉鸣又翻了回去。
躺的端端正正,一如那身军装一样正派。
宁晓晓:……
付嘉鸣拍拍她:“睡吧。”
宁晓晓无语凝噎,这就……没了?
她睁着大眼睛反应了好一会,他是害羞吗?
不喜欢她?不应该吧,他对她挺好的呀。
宁晓晓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没等她翻滚过去,下一秒一个火热梆硬的身子主动拥抱住了她,在她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一股热气喷在脸上,痒痒的,宁晓晓挥手擦脸。
梦里,她好像流口水了,湿漉漉的感觉。
宁晓晓睡个好觉,睁眼就闻到很香的味道,满屋鲜气。
推门,期待问:“做什么好吃的了?”
“海鲜粥,今早抢到了海鲜,你尝尝喜欢不。”
付嘉鸣记得她爱吃海鲜,托人从海边城市换的,今早刚好送到。
现在正是开海季节。
宁晓晓眼眸发光,家里伙食太好了吧。
鸡汤,排骨,大鹅,五花肉,如今又来了海鲜,伙食一日比一日好。
荒年结束了,也是物资匮乏的年代啊,他从哪抢到这么多好吃的。
不愧是男主大佬,跟着男主混,天天都是好日子。
宁晓晓开心喝着粥,入口鲜香,很满足。
昨晚的事……嗯,她不记得了,有得吃,先“吃”哪个不重要。
宁晓晓喝了一大碗用料丰富的海鲜粥,吃上一个鸡蛋,一个苹果,出门上班。
付嘉鸣拿上她的军用背包,军用水壶,正要出门。
“等一下。”
宁晓晓抢过背包,往里装针线布料。
今天没有她的课,待着无聊,正好做手工。
付嘉鸣:“别太累了,帽子手套你不喜欢裁缝做的,可以在供销社买成品。”
宁晓晓:怎么和他解释呢?有一种活不叫家务,叫手工。
一个是迫不得已,一个是陶冶情操。
“我喜欢自已做。”
“好,我的不着急,部队会发,慢慢做,多休息。”
俩人出门,碰上上班的赵连弟,赵连弟问:
“晓晓,你们家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