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林冲便骑上了藏在城外的自行车,飞奔着回到伊洛县县城,给张悬带来了马山县的情报。
这地方实在是饿疯了,收集情报根本不难。
林冲只是随便拿出一些干粮,便有一大堆人涌过来要跟林冲讲上三天三夜,其中不乏县城里原先的一些中产阶层,现在也沦落成了睡破庙的乞丐。
当然,他们更多的是想抢夺林冲手上的干粮。
不过,林冲把他们一顿暴揍,便立马打的他们老老实实,只能乖乖的给林冲讲情报。
原来这马山县县令马鸿运他们谁也没见过。
只知道他从自上任以来,便与当地士绅紧闭合作,横征暴敛。当地的士绅隔三差五就去县衙和县令商量事情。明明是大旱光景,他们不救灾也就算了,居然还疯狂收税。
眼下明明是嘉净三十二年,他们却硬生生把税收到了嘉净五十二年!强行多收二十年!
而且,米价也被他们强行提升到了八十文一斤!
比伊洛县当时想要定的五十文一斤还要贵!彻底的不装了,就是想要让老百姓死!
大概也是知道这么做绝对会引起老百姓们的强烈抵抗,因此这位马县令让马山县大量扩充衙役,居然招募了上千人。这上千人就好似地府的勾魂使者一般,四处出击,到处收税。你交不出就扒你房子,拉你老婆孩子抵押!
你敢反抗,那就是是死路一条!毕竟你一个人又怎么抵得过上千衙役!
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无数老百姓的种子粮都被收走,家里但凡有点值钱的都被抢光,一个个只能活活饿死,饿殍遍地!
而且,他们还封锁全县,只准进不准出!
这目的倒不是怕上头发现,反正上头他们早就打点清楚了,根本不会出事。
这些年马县令不但没有受到任何的怀疑,还受到了上方的好几次嘉奖,说他治理有方!
要不是他怕暴露,搞不好都能升迁了。
封锁的主要原因是怕老百姓逃跑,他们捞不到钱。
毕竟,马山县的老百姓在这位假的马县令眼中就是一只只两脚牛,两脚羊!
谁愿意自己的牛羊逃跑呢,于是便把整个县城围的如同铁桶一般!就是死,也要让这些人死在县城里。
马山县老百姓苦不堪言,原本同样十万人的县现在居然只剩下了三四万人,足足饿死了一大半!比伊洛县还要惨的多的多!
而这三四万人,还主要是以士绅家族,衙门衙役,以及散落在各地的农村农民为主。
很多农民实在扛不住衙役的催缴,都抛家舍业的跑进了大山深处,这才侥幸苟活了下来。
据林冲描述,那县城剩下活着的人都开始了人相食!
店铺里到处挂着肉!
林冲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这地方很富有,居然还吃得起猪肉!
直到……看到那肉上有人的毛发!
再仔细一看!还有人的手指,脚趾!
这才发现,那卖的压根不是猪肉!
而是人肉!
靠着这样,这些可怜的人才活了下来。
“呕……”听着林冲的话,一旁正在吃张悬奖励的泡椒凤爪的江县令看着自己手上的雪白凤爪,顿时有种吃人手的感觉,下意识的犯恶心,直接全部吐了出来,差点把胆汁都给吐完了。
“这假县令作恶也就罢了,估计是假的,只想捞钱。但那些士绅家族不但不阻止,竟还助纣为虐。要知道这马山县可是他们的家园啊!死掉的也都是他们的乡亲!他们怎么能如此无耻!真的让所有百姓都饿死了,他们以为他们还能过好日子吗?到时候就该轮到他们死了!”江伯文闻言气愤的刀。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自古皆是如此。只要眼下过好,他们才懒得想这么多。”张悬冷笑一声道。
“师尊仙人,咱们必须救他们啊!不能再让这群畜生如此霍霍马山县的百姓了!”江伯文还是很有赤子之心的,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张悬面前,为无数灾民祈求道。
“你放心,为师自有妙计!绝对让这些人血债血偿!”张悬冰冷的回答道,他的心中同样升起了一把怒火,只想让这些士绅,让这些假狗官全部烧死!
踏马的,人命在这些人的眼中就这么贱?
那自己也要让他们尝尝被作践的滋味!
“地道已经打好,你们派一些信徒军的精锐通过地道进去,多搞几个土地神庙,同时摸清楚县衙和士绅们的所在方位,作为内应。”张悬冲着林冲说道。
“是!谨遵仙人法旨!”林冲领命,当即去办。
“另外,你也抓紧派人去实施农村包围城市计划,抓紧收拢马山县县城以外的广大农民,能救一个是一个!”张悬又冲着江县令说道。
“好!”江县令连连点头,但又面露犹豫,感觉这样是不是慢了点。
似乎是看出了江县令的意思,张悬继续说道:“通知所有人厉兵秣马,三日内点齐一千信徒军,一千后备军!至马山县乡下!”
“接下来他若是肯赴宴最好,咱们擒贼先擒王!若是他不肯来!”
“那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我们,攻城!打下马山县,杀了这假县令和士绅!”
“土地神仙人英明!我等领命!”江伯文和林冲齐齐跪下喊道,无比兴奋!
……
几个时辰后,马山县县衙。
满脸麻子的假县令张麻子正躺在一张躺椅上,身旁有两个不穿衣服的年轻姑娘哆嗦的身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位恶魔。
一个给张麻子捶腿,一个给把一颗颗葡萄放入自己的嘴里,而后再一口亲在张麻子的那张血盆大口上,把葡萄吐给他。
这也是张麻子的一个怪癖,就喜欢吃“进口”产品,说是这样自带少女的甘甜!
这时,县令的师爷,实际上的流寇二当家,白纸扇汪伦走了进来,看到这不雅的一幕也不以为意,径直递上一份信给张麻子道:“老大,隔壁伊洛县的县令说他老母六十大寿,请您赴宴。您看是直接拒绝了,还是安排谁去一下?”
“伊洛县县令找我赴宴?”张麻子闻言一愣。
“是啊,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疯,往常咱们根本就没有交情,几年都不走动了,咋突然想到请我们赴宴了。要说我就推了吧,省的咱们露出马脚来。”二当家准备推脱掉道。
但张麻子却突然眼冒金光道:“不!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