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凌雁翎时而外露的凌厉张扬,男人穿着黑色的背心,身高接近一米九,看上去锋芒内敛,沉默寡言的样子。
面孔轮廓硬挺,身材完美。
啧,女主从哪里找来的极品。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因为喜欢她来这样一个地方,还是另有原因?
而且这样张扬的出场方式,和他本人的样貌气质性格没有一点是相符合的。
下一秒,一个包裹的像一团白棕子一样的清俊少年从后面慢慢磨蹭着走过来,站到了成子荃旁边,好奇地歪头,
“子荃姐姐,这些都是谁啊?”
丝毫没有自已一辆车被男人撞毁了的不满,这些车对他家里来说不算什么,他并不放在心上,反倒对他们有几分好奇。
似乎意识到站在她后面不好,他又屁颠屁颠地跑到她前面,站直了身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养贵公子的模样,
温诗云深吸了一口气,这下她知道为什么了,原来正主在后头。
他还大言不惭地指着凌雁翎,“欸,我认识你,那个搞看宝贝的直播的啊。”
凌雁翎分明是带着皮质口罩,可这个少爷却能够一眼将他认出来,估计成子荃之前就和这个男人提起过他,否则初次见面的人总不可能一眼就认出一个网络上带着面具直播的主播。
凌雁翎双眸浓黑沉郁,眉头微蹙。
他转眸看向成子荃,冷冷掀唇,“带一个小少爷来这种地方,你是怕他死的不够快?”
“他的安全我负责。”旁边站着沉默已久的高大男人这时上前一步开口。
那个白面少爷似乎也是仗着这个保镖在身边肆无忌惮,还骄傲地挺直了小身板,像极了一个开屏的孔雀。
看来这个保镖给了他不少安全感嘛。
温诗云眼眸眨了眨,打量的目光正好对上了男人黑沉的眼眸。
他淡淡地回看了她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她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眸光微闪,这样的男人,疯狂起来,应该很带感吧。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不是他,她在原本的世界里,或许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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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荃似乎知道自已这次决定的冲动和莽撞,眼下夜色弥漫,天色渐凉,她也冷静下来了,
“抱歉,是我这次考虑的不够周到,这是苏家的小少爷苏明远,还有他的——保镖,靳勋诚。”
后面的停顿倒是稍稍显得有些许的意味深长。
靳勋诚面无表情,似乎对女人介绍他为保镖没有反驳的意思,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沉默即是默认,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但他应该是会保护成子荃和苏明远了。
事情已成定局,既然人已经到了,多说无益。
凌雁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眉头微蹙,回归正事,
“现在太晚了,青郁,你带大家去你提前准备好的地方,先暂时将就一晚,养好体力,明天出发。”
“嗯,已经准备好了。”乌青郁闷着声音,楞头着就带着路往前面走,
林扎就在后面追赶着,大声喊道,“喂,你慢一点啊,后面好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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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老式的砖瓦房,里面只草草地铺了几张床。
幸好还都有屏风隔断,应该是乌青郁大概地收拾了一下,刚好够他们睡的。
只是环境有些差,苏明远还没有进门口就开始挑剔起来。
他捏着鼻子,一边手还抓着成子荃的衣袖,娇气的不得了,“子荃姐姐,这里环境也太恶劣了,你能睡得惯嘛?”说完,他眸子里带了些许期盼,“要不我们今晚睡一起吧!”
“放手。”女人的声音倒是透着几分不耐和冷淡,偏生又不能直接翻脸,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
温诗云眨巴了下眼睛,不动声色地将一切收入眼中,她直觉女主应该是顾忌着什么,一路上既没有明确拒绝,却也并不接受。
周围几人都看的分明,却没有一人道破。
温诗云跟在几人身后,看向最边边不太起眼的男人。
像是刻意训练过,只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背心,肌肉线条紧实流畅,仿佛随时都要撑破背心,荷尔蒙爆炸。
但却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靳勋诚扫了她一眼。
温诗云弯唇朝他笑了笑,大大方方,眸光清澈坦然。
只下一秒就对上了凌雁翎极具侵略性的黑眸。
屋内的灯光并不算明亮,男人站在逆光处,淡淡的灯光洒在他脸上反而给他添了几分阴沉。
其他人都陆续地进去了,整理自已的东西和洗漱,男人站定在门边,似乎在等她。
他身上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传来,她下意识想逃,凌雁翎大手轻勾,又将她捞了回来。
男人声音有些哑,带了明显的不愉,“不准笑。”
凌雁翎也说不明白,但是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得这么好看的样子,就是碍眼,哪怕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友好微笑。
他从来不知道自已的掌控欲强到这个地步。
对着其他任何人,做什么都与他无关,偏偏是她,她的一颦一笑都莫名地牵动着他的心。
温诗云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一下,眸光狡黠,“为什么?你吃醋啦?”
“我笑的不好看吗?我就要笑。”
说着,她在男人面前漾起了明媚的笑容,歪了歪头,连眉眼都笑弯了,眨巴着眼睛,比这村落里漫天的星辰都要好看。
凌雁翎眸光微闪,目光稍稍一顿,
“很好看,所以,只给我看就好了。”
小村庄的黑夜安静的仿佛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
她也不清楚和凌雁翎如今算是什么关系,大家心如明澈,可那层关系却像是被一层薄的看不见的膜给挡住了一样,时而感觉很近,时而又很远。
她隐隐感觉的出来,和男人那天突然爆发的心理问题有关系。
或许等他愿意开口说的那天,就是男人彻底和她敞开心扉的那天。
男人的气息太具有蛊惑性了,他寸寸逼近,将她压到门外面的板上,温诗云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有些莫名地渴意,“你要干——”嘛
话没说完,凌雁翎偏头含住了她的唇。
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已一直在渴求的东西一样,他大掌稳稳地掌住她的后脑勺,是极其霸道的姿势,可是吻得却极具温柔,唇瓣贴着她细啄吮咬。
像有条蛇将她往深渊里拖,渐渐地她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砰砰剧烈。
男人的呼吸凌乱不已,黑眸里的欲色浓郁得仿佛能凝成实质,谁都没有说话,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凌雁翎薄唇勾了勾,痞懒地笑道,
“笑得太好看了,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