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贺燃坐起身,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整理了下衣着。
楚慎行给自已和他倒了杯酒,笑道:“他是怕你心情不好,逗你开心呢。别生他的气。”
贺燃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下,“我知道,没真生气。”
喝了一口酒,摇摇头,“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楚慎行笑笑:“他也就是和你闹,你见他和谁这样过?”
贺燃也笑,无奈道:“都是惯的。”
“说说你吧!真分手了?”楚慎行颇为好奇的问。
“远州告诉你的?”
“嗯,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分手了?”
贺燃叹了口气,“也没有很突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楚慎行一脸八卦,“不会是他真给你戴了顶绿帽子吧?”
一说起这个,贺燃就想起了殷征。顿时一脸晦气地道:“不说这个了,总之就是分了,不会和好的那种。”
见他这样,楚慎行大概也猜到了一二,点点头,“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既然分了就别回头,往前走吧。”
举起手中的酒杯道,“欢迎加入单身生活,我们兄弟三个,再加上在加拿大的小棠,竟都成了单身狗,也是够惨的。”
贺燃乐了,心情好了点,也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下:“单身快乐!”
随后又佯装惋惜道:“可惜你不喜欢男人,不然我们俩也能凑合凑合。”
“噗──”
楚慎行顿时被酒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笑骂:“谁要和你凑合,你去找远州吧,他指定乐意。”
“拉倒吧,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要对自已弟弟下手。”
“哎!远州可不是你弟弟!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有区别吗?”
楚慎行笑容微敛,轻叹口气:“……也是,可惜了……”
贺燃正想问他可惜什么?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薛远州推门进来,好奇的问。他额发微湿,像是刚洗过脸。
楚慎行还没说话,贺燃就先一步跳起来,一把按住他:“好你个臭小子,还敢回来?”
说着,手就在他银灰色的脑袋上狂揉。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燃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哪回说话算数了?”
薛远州哭丧着脸,被他按在怀里狂揉,脑袋晃得像是灌了浆糊。大喊道:“这次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贺燃也就是逗他玩,顺势放开了他。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放肆。”
薛远州坐直身体,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楚慎行适时开口,“他逗你玩呢,哪次真生过你气?”
“行了行了!打住啊!这事过了。”
贺燃又揉了揉他脑袋。还别说,这毛渣渣的脑袋瓜子摸着还挺舒服。
撸狗似的又揉了几把,薛远州也没什么反应,老实得任他动作。
楚慎行在旁边看得直叹气?一口饮尽杯中酒。
哎……傻人有傻福啊……
过了会儿,贺燃抬腕看了下时间,对另外两人说:“我有事出去下,你们先玩,我等会儿就回来。”
“去哪儿啊?”薛远州问。
“不走,,一会儿就回来了。”在他肩膀上轻拍了拍,转身出了门。
楚慎行掏出手机,手指在上面漫无目地的滑了滑,说,“不用看了,人都已经走远了。”
薛远州慢慢回过头,低头喝干净杯子里的果汁。
楚慎行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在沙发上,“你到底怎么想的?”
薛远州反问,“什么怎么想的?”
楚慎行有些生气,“别给我装糊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沉默少许,薛远州抬起头对他无奈地笑了笑,“我怎么想的不重要,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一直是拿我当亲弟弟看待。”
他明明是在笑,却比哭还难看,声音里满是自嘲。
楚慎行:“……你都听见了?”
薛远州“嗯”了声,眼底有些泛红,自我安慰地说:“其实当弟弟也挺好的,你看他对我多好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楚慎行长出口气,烦躁地说:“不想笑就别笑了,难看死了。”
贺燃来到前台,向前台小姐姐询问:“打听一下,今天来的客人中有没有一位姓殷的?。”
前台小姐姐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贺总好!有的,那位殷总吩咐过,让您来了直接去找他,他在绿松阁等您。”
贺燃:“……”
他就这么笃定自已一定会来?未免太自信了吧。
还有,为什么偏偏选在绿松阁?是在提醒他什么吗?
前台小姐姐把他领到绿松阁就走了,贺燃抬手敲了敲门。
“进!”
果然是他。
贺燃推门进去。
包厢里空间很大,装饰复古奢华。绕过屏风,贺燃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殷征。
不过让他比较意外的是,包厢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在他的身边,还坐着另外三个人。一女两男,听见开门声,全都扭头向他望来。
贺燃:“……”
这孙子搞什么?
更让他气愤的是,他竟然还看到了季泱!
殷征放下手里的白瓷杯子,站起身对他笑了笑:“来了?过来坐。”
季泱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脸色微变,抿紧嘴唇,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贺燃说:“抱歉,走错房间了。”
“贺总!”
殷征叫住正要离开的男人,笑说:“既然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再走吧。”
“殷总的茶,我怕是喝不起。”
“这话怎么说?贺总谁的茶喝不起?”
殷征无奈,来到他面前,附身解释:“是你先爽约的,我没想到你还会来。那两位是我朋友,今天刚到京海,我总得招待一下?”
他们约得是晚上七点,现在已经将近九点了,人家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他。
况且,贺燃本来也是不打算来的。
只不过他和朋友们约的地方也是这个会所,就想着顺便来看一下。
至于错过了时间这事儿,纯属是贺燃自已忘了。
殷征站直身体,轻轻推着他的背:“给个面子,过去坐坐?”
贺燃心说: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咱们可是情敌啊!
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况且两人的公司还在合作中,若是传出不合的流言,对往后的发展百害而无一利。
这样想着,心里难免有些窝火。
打掉他落在自已背上的手,嫌弃道:“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
殷征眼里划过一抹笑意,知道他这是松口了,也就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