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皱眉,“那我……怎么会喝醉?”
殷征解释:“酒当然是好酒,只是……后劲稍微有一点大!”
“……你怎么不早说?”
“我看你爱喝就没提醒,这酒不伤身体,反而对身体有益,就算酒醒后也不会头疼,多喝几杯没什么关系。”
“……”
殷征扶着他:“我扶你去休息。”
贺燃道:“我要回家。”
殷征不容置疑地拒绝:“不行,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那……那你送我回去。”
他本就在醉酒中,说话含含糊糊的,这一句话说出来,语气简直像是在撒娇。
“……”
殷征深吸口气,握着他肩膀的手下意识用力了些,口中却依旧冷静道:“就算送你回去,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既然如此,又何必瞎折腾?听话!”
说完,强硬的把他带到卧室。
“你先躺会,我去给你倒杯水。”
贺燃躺到床上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容他多想,头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殷征端着一杯水进来,贺燃早已经睡着了。
他把杯子轻轻的放在床头,自已坐在床边盯着他瞧。
过了会,轻唤,“贺燃?”
“……”
一连叫了两声都没有人应,殷征轻叹:“该说你对我太信任呢?还是说你防备心太轻。”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殷征站起身,开始脱他衣服。
黑色贝母扣在他手中一颗颗解开,锁骨和胸膛渐渐裸露出来。然后是腹肌、人鱼线……
完全解开后,殷征顿了下,又去解他的皮带。
手腕忽然被人攥住,头顶响起一道沉怒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殷征意料之中的抬头,挑眉:“装睡?”
贺燃倒没那么无聊,他是真睡着了。
只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潜意识里还保留着一份警惕心,没敢睡得太熟。
“我问你在干什么?”
殷征理直气壮地说:“帮你脱衣服啊!”
贺燃依旧攥着他手腕,另一只手撑着身体想坐起身。
谁知殷征忽的手腕一翻。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等贺燃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攥着手腕压在床上。
贺燃用力挣了挣,惊讶地发现竟然挣不开。
钳制变成了受制,转瞬间落入下风。
“你干什么?放开我!”
殷征不为所动,笑道:“你先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在装睡?”
贺燃怒道:“被你这样弄,我要再没反应那才是装睡!”
殷征莫名愉悦,虽然没放开他,但按住他手腕的力气轻了些,“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弄你了?”
“你脱我衣服干嘛?”
殷征无辜道:“给你换睡衣啊?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贺燃的错觉,那个“干”字似乎被他咬得格外重。
贺燃一阵无言,半晌才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自从遇见你后,我走的每一步好像都在你的算计之内。我已经和季泱分手了,你到底还想要怎样?”
殷征唇边挂着的笑渐渐消失,和他的目光对视。
良久才道:“你不是都猜到了?”
“……”
殷征拉近了些距离,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你猜到了对不对?”
“……荒谬!”
殷征却突然笑了,“你这反应真可爱!说说,怎么个荒谬法?”
贺燃皱着眉,烦躁地说:“别开玩笑了,快放开我!”
“我若是不放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喜欢你,想和你亲近亲近!”
“……”
贺燃被他这石破天惊的话惊得一时忘了言语,目瞪口呆的看他。
殷征反倒奇了:“怎么这么大反应,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贺燃一阵无言。
他是猜到了一点,这人表现得那么明显,他要是还猜不出来,那他就真是蠢到没边了。
但猜到是一回事,这人亲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脑子没病吧?”
“呵呵……”
殷征低低笑出了声,桃花眼弯成月牙,“我当然没病。”
“那就是我喝醉了、听错了。你松开我,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殷征摇头:“这酒不会让人断片,你忘不了的。”
“……”
这是神酒不成?连这都能治!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已醉酒后会断片?
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眼下的情况才是最严重的。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菊花不保!
你要问他为什么如此笃定?单看这人的性格、体格,就绝对不是会主动坐下的主!
贺燃冷静下来,“你先松开我,我们坐下来好好……唔!”
他话还没说完,岂料身上的人突然吻了下来!
贺燃震惊的瞪大双眼,呆楞在了原地。
殷征一朝得逞,毫不犹豫的攻城掠地,擒住他双唇,舌尖直往里面探。
“唔……”
贺燃回过神,猛地偏头躲过。
“你疯了!”
那人的唇舌滑向他颈侧,啄吻片刻,又迅速跟上来。
像是怕他再躲。殷征把他的两只手都举到头顶,用一只手继续按着,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疯狂的索吻。
贺燃怒火中烧,剧烈的挣扎。
但那按住自已两只手的手掌就像是铁钳,任他怎么挣扎都毫无反应。
贺燃在这危急关头,心中冷不丁冒出个念头。
这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就算他喝醉了,那也是个成年男人,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贺燃力气都快耗尽了,还是挣脱不开。索性放弃了抵抗,由着他亲。
不就是被亲一口吗?就当是被狗咬了!
甚至还有心情去想。这人是初吻吗?吻技这么烂!只知道咬和吸,他舌头都要被吸麻了!
又过了片刻,殷征终于放过了他,趴在他耳边喘息。
贺燃也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待喘息稍稍平稳,殷征歉意道:“抱歉!没忍住。”
瞧瞧!多有礼貌啊!态度多真诚啊!
要不是刚才贺燃才被他那样对待过,还真要一时心软原谅了他。
贺燃不想表现得太激动,那会让他觉得自已落了下乘。
“吻技真烂!”贺燃嘲讽道。
殷征也不恼,笑着说:“那你教教我。”
“没兴趣!”
殷征又笑,与他额头相抵,“贺燃,你硬了……”